她说她是小兽仙。

凤羽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小少女和小兽仙想象在一起。

“你……”凤羽与她眼眸对视，心一震，似撞进了某只小兽的兽眼，那种非常熟悉的感觉，骗不了人。

“你真的是小兽仙？”

“唉，你这孩子，疑心病也太重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裴水不怎么喘气了，她目光落在他受伤的腿，他用布带扎了起来，里面有青色的草药汁混着血映出。

“你自己上的药？”裴水指着他腿道。

“嗯，以前在宫中，见过宫女偷种蓟蓟草，用来止血，我看到地上有，就摘了一些。”

凤羽朝地上瞥了眼，裴水果然看到几个被摘去叶子的蓟蓟草根。

裴水有点心酸，凤羽身为皇子，理应享受皇子该有的待遇和生活，但他没有，就连止血，也要学那些生病了，不能请御医看病，还要自己偷偷种些草药度日的宫女。

那些宫女种止血药，是怕哪日得罪了主子，被主子杖责，才偷偷种来保命的吧！

“你很聪明。”裴水对凤羽伸出双手，浅浅一笑：“来，我送你回宫。”

她穿着拖地的长披风，就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不伸出双手的时候，披风把娇小的她裹得严实。

一伸双手。

她里面穿的全都暴露出了。

凤羽立即低头转身，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凤羽皱眉，他的小兽仙，是最纯净美好的纯在，不该穿成这幅样子。

裴水耸了耸肩：“我也不想啊！可没别的衣服穿啊！”

她都不好意思告诉凤羽，她变身的时候，是光着的，幸亏他身上的兽衣，给她拿去当遮羞布了。

凤羽忽然想到她里面裹着的……有点熟悉，好像是他的兽衣。

凤羽似乎想到了一个重点，他玉似的容颜，一红，当下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凤羽比裴水小一两岁，但他的个头，却超过了裴水。

裴水是可以穿他的衣服的。

“你干什么？”他脱衣服，裴水吓了一跳。

“我把衣服给你穿。”凤羽红脸道。

裴水想说不用，凤羽已经脱下了外面的衣服，他里面有着衣服。

裴水也就不和他客气了，套上凤羽的衣服，出奇的合身。

裴水嫌散乱的头发麻烦，她撕了富察丹的披风，弄了条发带，把头发高高绑起，也正因为这个举动，她看到掉出来的铜翎羽，险些被她和披风一起丢掉。

裴水捡起铜翎羽，喃喃道：“富察丹什么时候又把这个塞给我了？”

凤羽一怔：“富察丹？这是富察丹给你的？”

裴水尴尬的笑了笑：“他说给我的定情信物，改天我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