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因为邓黎是个女人,否则,他该用拳头招呼的。
另外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挣扎几下,无法脱离,只好怒瞪着对面的男人,“这女人是杀人犯!你还要维护她?”
霍文东手上一个使劲,把对方甩退了几步,挡在邓黎面前,冷冷回答,“说话要讲证据。这位先生,你该报复的,是真正伤害了宋博然的人,而不是把一个无辜的人当成替罪羊。”
宋博然的男友明显听不进去任何劝导,“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他指着邓黎,脸色狰狞,“我女朋友当了她的替罪羊,替她受过!”
“邓黎,我就问你,刚才我说的话,你承不承认?!”
霍文东紧紧盯住对方,仍旧站在邓黎面前,“这位先生,你这番言论,总结起来,是完美受害者。”
“你不去责怪真正作恶的人,因为潜意识你认为自己惹不起他们。”
“但是你心里的恨意丝毫不能纾解,所以你自然要把一个好拿捏的目标。”
“邓黎恰好就是这样一个符合要求的目标,对吧?”
“你这样,未免太卑劣了。”
教授纵横讲堂多年,又历经各种场合千锤百炼,口才自然不是宋博然男友能够比拟的。
一番推测下来,宋博然男友早就放弃了和邓黎同归于尽的打算,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哭起来。
邓黎从霍文东背后走出,走到宋博然男友面前,“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把那个凶手揪出来。”
后面半句话,她吞了回去。
或许不会依靠法律来处罚那个人。
有时候,法律,太过慈悲。
受害者家属需要的,往往是一命,偿一命。
以及加害者真实的忏悔。
无论是良心发现的忏悔,亦或是将死之际、被恐怖导致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