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听说这家伙当年得罪过苗毅?”
另一人道:“岂止!这家伙追苗毅的小妾秦薇薇那是人尽皆知,当年我还是一个无名小卒时就听说了。”
“有意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肉没吃着惹了一身的骚,当年一伙的都升官发财了,只有他这个当年的杨庆亲随反而止步于此,这就叫不自量力。不过刚听说那秦薇薇被风北尘给虏去睡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空穴来风必有因,估计十有八九是真的,若非如此苗毅又岂会跟风北尘拼命,管他的,反正睡的又不是你的女人,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祸出口出。”
另一地,赵非和邬梦兰夫妇并肩双骑,身后领着大队人马日夜不停狂奔,滚滚蹄声如雷,似乎要踏破山河。
“真是没想到啊!前些日子还同舟共游,一转眼苗兄就取代了风北尘成了六圣之一,实在是无法想象。”一听到消息,赵非也忍不住感慨一声,实在是这消息太过震撼了,已经成了铁律把持六国的六圣竟然有人被取代了。
“当年就觉得那家伙有不凡之处,我还想着招揽,现在想想真是个笑话!”邬梦兰亦叹了声,不过看了看四周,又传音问道:“秦薇薇被风北尘糟蹋了的事,你觉得会不会是真的?”
赵非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了?这是咱们能说的话吗?”
邬梦兰白他一眼,“这不是跟你私下说嘛,我是觉得秦薇薇那人不错,要是苗毅因为这事把她给休了,那苗毅也就太不是东西了,你们男人既想女人守贞洁,又保不住自己女人,凭什么把责任都往女人头上推?”
赵非抬头看天气如何,这种事和女人理论不清楚,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就好了,脑中想的是手下进贡的几个美妾。夫妻之间久了,不是说没感情了,可也免不了想尝尝鲜,不知自己学苗毅再娶几个小妾邬梦兰会是什么反应,那几个美妾究竟收不收房呢?他很纠结!
整个辰路,除了各地宫主提前赶到了水行宫镇癸殿集合听令,余者殿主之类的都在与属地人马随行。
水行宫镇癸殿已经被杨庆临时征用了,本来获知苗毅正式将风北尘取而代之是高兴的事情,谁知后面传来的有关秦薇薇的风言风语彻底令他心情沉到了谷底。
躲在屋里一天没出门,桌子也掀翻了,东西摔烂了一地,青梅和青菊的脸色也不好看,默默收拾着砸烂的房间,不时偷看一眼负手站在窗前不语的杨庆。
最终,杨庆还是摸出了星铃和秦薇薇联系,问她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听到秦薇薇说没有,杨庆又问苗毅态度如何,秦薇薇说一如往常,杨庆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收了星铃一回头,已经是面目狰狞,语气阴沉道:“青梅,你去安排一下,让人暗里监察,辰路人马若有人敢非议此事,给我杀!不管什么人,我要一千颗人头!”
青菊不免担忧道:“大人,这种事情已经传开了,杀怕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杨庆厉声道:“堵不住没关系,能杀一儆百、能不让公开传播也行,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传得沸沸扬扬,立刻去办,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一千颗人头!”
“是!”青梅见他是真的怒了,赶紧领命离去。
无量宫,此时的苗毅正在接受无量国各路君使的归降,风头一定,五圣公开支持后,各路君使立刻都跑来了。
逐一见面之后,怎么处置,苗毅扔给了雄威等人和云知秋商量着办。
这里刚屏退一位君使,脸色有些难看的秦薇薇进了正厅。
她本来还不知道外面的谣言,身边也没人敢告诉她,倒是因为杨庆那么一问知晓了,这让她彻底慌了。
见她脸色不对,苗毅起身迎来问道:“薇薇,你怎么了?人不舒服?”
秦薇薇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他面前,眼眶红了,颤声道:“妾身和风北尘真的没发生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听,苗毅明白了,知道她听到了风声,俯身亲自扶起道:“我当然知道你和风北尘没事,那是风北尘故意气我乱说的话,其实我这边一直在暗中盯着风北尘的一举一动,连风北尘的夫人都是我的人,他干了什么没干什么我一清二楚,自然是相信你的清白,若是不信,我已经将你给休了!”
其实这都是宽慰的话,风北尘挟持了秦薇薇逃走后,他哪能盯住风北尘的一举一动,说的难听点秦夕自然是站在自己女儿这一边的,说出的话自然也是维护自己女儿的,所言未必可信,可说到底苗毅还是信任秦薇薇的,真有什么不对只怕秦薇薇早就有异常反应。
一听苗毅一直在监视着风北尘,获知苗毅自己就是证人,不需别人证明,还有谁的证明比苗毅自己更有力,秦薇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否则她真是跳进大海也洗涮不了清白,一时间喜从悲来,直接趴在了苗毅肩头哭的稀里哗啦,她来之前甚至已经做了一死以证清白的准备。
说到底还是苗毅反应快,安抚的方式相当干脆利落有力,否则苗毅稍微流露出一丝疑惑,秦薇薇肯定就活不成了,这就是嫁人后的悲哀,她早已经变得不是她自己,不是谁都能像云知秋一样一如既往坚持做自己的。
这世道就是如此,对女人很残酷,女人的清白甚至比女人的命更值钱,由此可知杨庆为何会雷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