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天色刚亮,就有人提着一个长条包袱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打开了门,那人道:“是沈家二小姐的住所么?”
那丫鬟道:“不错,正是。”
那人把这个包裹递过去,道:“这是沈小姐订做的弓,我师父托我送来的。”丫鬟接过包裹,送到院内,敲门道:“小姐,那张弓送来了。”
沈家儿小姐沈若晚已经穿戴完毕,打开门,接过包裹拆开来一看,果然是一张异常精巧的角弓,等了好几个月,终于等到这把弓做好,花了上百两银子,换做以前她肯定立刻上了弦试一试,如今她只是掰了一下,便道:“放在那里吧,最近实在没心思玩了。”
这两个丫鬟是燕王朱棣赐给她贴身服侍的,本来也有些武艺,但沈小姐也没想让她们的武艺派上什么用场,只是让她们做一做杂事而已。她整天也是经常自己出去办事,与兄弟们会面。然而按照今天的约定,是她的兄弟们来找她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门声响起,丫鬟去开门,陆越铭与贺婷玉,还有龙戟,姚少勇,钱无意等人走了进来,与沈小姐走到内室,那里已经摆了一张大桌子,正好让这些人做了一桌。
沈小姐先道:“各位兄弟辛苦了,但是如今由不得我们叫苦,只有把这事情办好,我们还是说说目前所知的吧。”
陆越铭先道:“目前看来,唯一还算好的消息,就是那个紫玉观音还在北平城,没有运出去。”
钱无意道:“我正是听他们这么说的。”
龙戟想了想,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跟我们,跟燕王千岁作对?”
沈小姐伸手止住他,道:“这样,我们先一个一个说,就先说说到底是谁,要和燕王千岁过不去。”
陆越铭道:“我觉得,这件事,跟北平城内那些元朝遗老遗少有关。”
龙戟也道:“不错,我当年撞破的那群人,尤其那个青衫道士,他们明显是想通过妖言惑众,在民间宣扬亲元的想法,我亲眼看见他们受了北元的钱财,一月八钱银子,如今那人又直接参与了这次盗取紫玉观音的事,还要杀我灭口,这绝对是有他。”
姚少勇道:“而且最近北平城那些人闹的很厉害,压都压不下去,说实话,我觉得这背后绝对有人,那就是北元。”
沈小姐摇头道:“现在最头疼的是,那紫玉观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些人会去图他?”
陆越铭道:“这事情我们也不方便过问吧。”
沈小姐道:“说的是么,结果我们就难做了。”
陆越铭道:“反正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紫玉观音,如果被拿了去,那么燕王得倒大霉,北元要得大利。所以他就联合起人来,要把这个盗走。”
钱无意补充道:“他们好像也有分歧了,我亲眼看见那个金玄跟了无生动手的。”
陆越铭道:“好,我们把这一切都窜起来。”说着他拿出一张纸,用笔边写便说:“北元一直不愿意忘了元大都,所以他们就暗中收买了一群人,就是那个青衫道人那一伙儿,宣传那个什么狼头神,然而他们却被龙兄给搅了局,如今他们又卷土重来了,于是以云霞寺为老巢。那青衫道暗中跟燕王府的人勾结,把燕王的紫玉观音偷了出来。”
钱无意打断道:“还有,我那个忒不厚道的姐姐,她不知什么时候跟了那大和尚,加上恨我,所以这一单生意还冒了我的名,显然是要栽赃给我的。”
陆越铭又道:“而金玄一伙,与之同流合污,妖言惑众,结果逃到云霞寺,结果他们自己人还差点打起来。”
姚少勇又道:“而且他们还有个很厉害的帮手,是那许一行的三个弟子,最会做地洞,设机关,旁人若不得诀窍,只怕千军万马,也一时难以攻破,而他们还可以从容遁走。”
贺婷玉插嘴道:“还有一种新奇玩意儿,可以在地下打制兵器,最适合谋反。”
然而姚少勇却道:“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这些天越查越感觉不对,应该背后还有一伙人,而且他们背后也有人,那人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