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距离三丈远的地方突然发难,很快,两把倭刀,一把大剑,飞快的交织了数下,然后两人互相跳开。陆越铭道:“另一路刀法,你们的师父不止大友义宗一人。”
那人也没搭话,两人一顿,又互相拼斗了起来,几招精妙的拆解后,两人又分开。陆越铭对着来人点了点头,让这来人感觉不妙,但一想,可能是这人的疑兵计,于是心一横,冲了上去。
只可惜陆越铭早看出他的路子,一剑正劈中他的左手,然后在他右手刀劈过来之前,先抢上一步,缠住他的胳膊,右手大剑一扔,手抓住剑尖处,用力一捅,正扎入这人肚子,陆越铭手又一横着用力,给这人肚子用力划开,肠子噗一声掉了出来。
另一边丁乙忍不住看呆了,自己还幸灾乐祸,然而实在没想到这人居然可以如此强悍,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而陆越铭身后的门也突然打了开来,只见贺婷玉已经穿戴完毕,慢慢走了出来,看起来身子还有些虚,陆越铭忙跑过去问:“你现在怎样了?刚才那两箭有没有伤到你?”
贺婷玉笑道:“没关系,夫君,你刚才真的好威风。”说着一脸幸福的伏在陆越铭怀里,陆越铭看了看,只见除了那个少女,还活着的这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妒忌之色,尤其以那个刚才贪看贺婷玉身影,如今伤了一臂,倒在地上的纸衣人,恨意最甚。陆越铭看了他一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哪怕他们是条狗,也不可恶待。”
贺婷玉头不离人,笑道:“不管了。”
就在这时,外面火把跟喝声开始响起,只见一大队捕快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杜鸿,杜鸿冲进来,一看地上好几具尸体,大喝道:“好啊,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都给我带走。”
陆越铭忙道:“大人,草民陆越铭,北平人士,今日来此,是这几个贼人先杀人,草民自卫杀人,望大人明鉴。”然而他的语气,谦卑之意极淡。
杜鸿道:“冤不冤,到衙门里说去。”然后对陆越铭使了个眼色,陆越铭知道,这次自己是没事了。
另一边捕快把活着的人全部绑了起来,带到衙门,杜鸿心里憋着气,他本来已经故意想办法晚些带人来了,然而纸衣门居然还是没有解决那几个人,而且居然牵涉到了如此厉害的人物,这倒不是说这人的武功厉害,而是他的身后,这个陆越铭他知道,是燕王朱棣手下的人。要是旁人,他直接把陆越铭等人绑起来,脏水泼他头上,纸衣门的就可以不了了之了,然而这二人,可决不能如此。
于是他只能按照规矩,把陆越铭与贺婷玉先做个意思带入衙门,然后来个自卫杀人,放走了便罢。正如他们在北平时那样。
然而那个杜鸿却硬要留二人来他家住上一晚,陆越铭心里清楚,他怕自己二人是来暗访他的,他俩刚才一直装作对纸衣门懵懂不知,而且懒得多管的样子。因此还是受一晚上招待,再拿些好处比较保险,不然惹得他起疑,反而会下杀手。
陆越铭与贺婷玉二人就在杜鸿家的院子里住了下来,两人也很累,本来就要准备睡下,结果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两人想了想,下了床,从容不迫的穿好衣服,又等了片刻,才走出房门,向最吵闹的地方走过去。
只见众人都距离在一个房间里,那里面有个女子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心口上还有一把短刀,杜鸿则在里面铁青着脸,风风火火的分开众人,冲了进来。原来杜鸿半夜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出去一下,结果家里出了这件事,而死的是他非常宠爱的一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