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熊想了想,道:“不瞒大人说,我的小儿子,也因为这与胡党牵连之事,整晚的担惊受怕,我看在眼里,心里也没法不急。大人谋划的这事,小人又怎么可能泄露了呢?”
如果说刚才他还是害怕蓝玉发难,不得不敷衍的话,现在他也是有些赞同蓝玉的行为了,刚才蓝玉反复提到胡惟庸的事,让他也感同身受。
蓝玉拍了他一下,笑道:“痛快,来,再喝一杯。”
另一边,陆越铭也想着来点口福,于是今天特地卖了许多羊肉,直接煮好了就在那里吃。而贺婷玉则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自己弄了两个素菜,在那里吃着,说是想吃些素,攒些功德。
陆越铭知道她也实在是江湖上闯荡久了,做的脏活太多,心里实在是虚。换做旁人,陆越铭不在表面,也会在心里笑话这行为实在是虚伪,自欺欺人,就算真的有果报,吃两日的素也弥补不过来一点儿。
但是如今是贺婷玉,他也只是同情,但看她以后只吃素,发展下去搞不好还可能走火入魔,于是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么,你不需要拘泥于这种表面。”
贺婷玉道:“不错,以后酒我也要尽量别喝,多谢提醒。”
陆越铭叹了口气,道:“其实和尚也不都是吃素,那印度,乌斯藏,日本,南洋的和尚都是可以吃荤的。”
贺婷玉问道:“他们不怕有罪过么?”
陆越铭笑道:“罪过?我给你说个事,就是那乌斯藏的密宗,他们有个传说,屠夫,一辈子杀生,到最后悔悟了,于是成佛了,另一个是个苦行僧,辛苦修行了一辈子,结果最后生出了一丝私心,于是彻底万劫不复了。所以说嘛,我感觉还是后一条好一些。”
贺婷玉忙道:“这是真的么?”陆越铭看她表情放光,心里知道,贺婷玉这次是抓到救命稻草了,心里却叹道,你这家伙,平时我整天轻慢神佛的,你怎么就没有受影响,还是这么信这东西呢?
贺婷玉想了想,突然道:“不行,我不能这么想,这是投机取巧,心不诚。”
陆越铭看她兴趣来了,于是也就顺口跟她说了许多藏地密宗的事情,贺婷玉以前听他讲那些经史典故,都有些不太乐意的样子,这次却听得很入迷。
等到次日,陆越铭才知道后悔了,贺婷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许多密宗的法器,摆在屋子里,还拿了些密宗的传经册,藏文与汉文都有。贺婷玉把其中一本塞给陆越铭,道:“你,给我好好的讲讲。”
陆越铭笑着拿起一本经,看了两眼,顿时露出一丝坏笑,贺婷玉冷冷道:“我告诉你,不许再带有不敬的话。”
陆越铭心里无奈,他平时就是对各路神佛都是极其轻慢,经常调侃,贺婷玉这是有心里准备了,他拿起经书,心想就算正经的讲,我也得想方设法让你别沉浸在这方面,平常我最a鄙视的,就是那些信得走火入魔的神棍,自己枕边那位变成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贺婷玉又道:“对了,这里是很藏地较近,我想上那里去参拜一下,听说雪山可以让人魂灵洁净。”陆越铭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