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只能骑在他们的马上,左拐右拐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最终到了一个地方,他感觉自己被两个人引入一个洞里,接下来就是蜿蜒崎岖的道路,蒙着眼睛,在地道里走着,实在是难以行动,他感觉自己被带入了一个小室内,被引到一个椅子前,然后他的头套被人摘了下来,陆越铭一看,只见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只有一只眼的人,身后则有十多个人,那着火铳强弩,指着陆越铭。
陆越铭见状,笑道:“兄弟们,都是世道上难混的,不得不留个心眼,我懂得事,只是我……”
对面那个独眼人冷冷道:“持剑天王陆越铭,我们在地里苟活,也没有得罪你。你不在燕王朱棣那里好好吃饭,来这里为难我们兄弟,是什么道理?”
陆越铭忙赔笑道:“我知道,换做我是众位,也得怀疑这来人是不是那朱家老四派来的,唉,但凡我能有一点儿出路,又如何肯来这里,给两方都招晦气呢。”
独眼人面色放缓,道:“陆天王近日的境遇,我也有耳闻,那燕王恨上了你,要暗中把你做了,看来你是想投了这里,是也不是?”
旁边有人笑道:“看来这狗不好当,是吧。”
陆越铭笑道:“不好当,不好当,所以我只能混到这里来了。”他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又趟上这个受气的差事了。
独眼人道:“所以我们这里都是狗都不乐意呆的地儿,是吧。”
陆越铭忙道:“不是那个意思,门主大慈大悲,从来都收留那些走投无路的,又从来不问前尘,我这前尘也最好就别问了,所以就来了么。”
独眼人脸色一沉,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演戏的?”当然,事实就是燕王朱棣安排做的戏。
陆越铭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让各位相信我,混到这一步,我也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那独眼人点点头,问道:“那你说,你是怎么得罪了燕王?”
陆越铭道:“他不把人当人用,简直牲口都没有这么用的,这些年跟他做事,我吃的苦,那简直就是在阳世里受地狱的苦。”
独眼人冷冷道:“但是你们平时吃的用的多好?对得起你了吧。”
陆越铭道:“那也得有命享,是也不是,我干这一行,被人杀还算小的,自己人都能把我卖了,像我们这些,得了钱不假,但从来见不得光,帮人干脏活,搞不好就得被推出去顶罪,我就已经遇过三遭,就最近一次,那个大疫,我豁出性命,去做那些……就是那脏活儿,结果他们还嫌我是不是染了病,差点连我也给收拾了。”
独眼人道:“然后你把燕王朱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