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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旗的画室下个月要在展馆上一批学生的作品,公益性质。

李玩洗了澡,吹干了头发出来,看到钟绿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一手还拿着手机在耳边听着。

“没事,我也可以帮你看一下。”

李玩看了一眼手机,快凌晨一点,帮忙,这绝不是还能让钟绿心平气和说出没事二字的正常状态。

“好,谢谢你了,那我不打扰了,晚安。”

钟绿又愣了两秒,她和杨旗有这么熟?出于礼貌,只能同样回句,“晚安。”

李玩走过去从背后抱她,低下头,脸贴着她的脖子,想听听那端是谁。

钟绿被他这突然吓了一下,手机差点掉地。

李玩放开了她,看她一脸慌乱,本来没想问的,“是谁?”

“没。”她又换上之前对付人的那副面孔,拿着手机烦躁地走进了浴室。

放肆的感情是危险的,它擅长弄乱秩序。

钟绿清楚地意识到自身即将陷于其中,或者已经陷入。

过往的恋情持续时间都不太长,她标榜自己喜新厌旧,这不过是人类本性,谁敢责怪。

在赶往抛物线的最高点,情感的临界值前,一定要刹住车,止步。

珍珠变鱼目,那么多对怨偶叫她识得残忍。峰值定格后才能再无变数,这便是所谓永恒。

钟绿醒来发了一会呆,耳边感受到均匀的呼吸.

李玩朝她那边侧躺着,手还搂着她的腰。

钟绿握住了他的手。

赶在一地鸡毛前,她要趁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