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个女人结伴走了,独留安克俭一人站在原地伤感。
周家二楼的会客室里,沙发上瘫着浑身脱力的月小姐,缇伶兴致勃勃地给她俩倒酒。钟洛虞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传说中的大打出手没有出现,气氛算得上其乐融融,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缇伶倒完酒,推了一把月小姐:“起来喝酒了,你装什么死?”
月小姐撒手撒脚地靠在沙发背上,气若游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划个道道来说明白,你这样我害怕。”
难得见月小姐又这么怂的时候,缇伶先是被逗得噗嗤一笑,继而正了脸色道:“我能干什么?不过是先前安克俭地冷脸看多了,现在看他吃瘪心里痛快想感谢钟小姐,不,是感谢苏二太太一下。”说完冲钟洛虞举起酒杯。
钟洛虞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缇伶豪爽的一饮而尽,钟洛虞只是湿了嘴皮意思意思一下。
月小姐兀自在一旁絮絮叨叨:“钟小姐要是破了块油皮苏时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还是瞒着阿云出来的,这下祸闯大了,我的腿怕是保不住了。”
听到这番话钟洛虞大囧,她这不是好端端地坐着什么事都没有么?但她吓成这副样子钟洛虞怪不落忍的,关切道:“你要不要紧?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缇伶拉着她的胳膊道:“你别理她,平日里在家看着耀武扬威的,其实怕云二怕得要死,现在正吓唬自个呢!过一会想通了破罐子破摔就好了。”说完她想起珠宝店的事,掐了一把月小姐道:“你那天就是怕我知道苏二太太和安克俭好过才装病的吧?亏我那么担心你,你竟然还演戏骗我,我有那么小肚鸡肠么?”
月小姐被她掐得生疼,这一恼火也不不得自怨自艾了,虎着脸把被她掐红的胳膊举到她面前:“有,你就是小肚鸡肠。”
钟洛虞觉得既然已经被缇伶知道了她和安克俭的事,要死干脆就干脆死了痛快,趁这机会把林家豪也抖出来算了。她对缇伶解释道:“其实不光是安克俭,林家豪也追过我,但我没答应。”
缇伶再次惊讶得张大了嘴,向月小姐求证:“真的?”
月小姐面无表情地对她点点头:“真的。”
缇伶倒吸一口冷气。
钟洛虞心想,这回你总该介意了吧?
缇伶激动得满屋乱转:“不行,不行,得换酒,你们等等啊!我去拿几瓶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