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 / 2)

言蹊吓得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生怕眼前的这个男人扑上来将她撕个粉碎。

只能听着那划水声一点点地朝着她靠近,言蹊眼神有些飘忽,她在看周围到底哪里能有可以逃跑的路。

那水声离她越来越近,言蹊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就听到那破水上岸的声音,再加上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言蹊觉得她的头简直就是快要埋进胸口里了。

因为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就连蝉鸣声都仿佛消失了一般,她甚至能听到男人的脚步踩在泥土里深陷进去的声音。

不久,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她的面前,穿着舒适的小羊羔皮鞋,言蹊听说这样的鞋子只有贵族才能穿得起,普通人穿的都是布制鞋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是谁?”

言蹊听到头顶上传来了男声,直觉得愈发的透心凉浑身僵硬。

男人的声音不难听甚至可以说是好听,可在这样宁静的夜晚里,男人的声音却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言蹊浑身一颤,“大人我迷路了……”

一声轻笑在言蹊耳边略过,试想一下,一个在大半夜还在深林里到处游荡的女人,她说的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言蹊知道自己随便找的借口肯定瞒不过眼前这个浑身性感又危险的男人,她现在只想着尽快逃出这里,哪怕是最后被艾玛抓住她都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再呆在一起。

如果她被艾玛抓抓,顶多就是被逼迫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言蹊有种预感,她甚至连明天早上的太阳都看不到。

帝诺看着眼前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女人,这里是他的领土鲜少有人会来这,更何况是这样的深夜。

不过是一个迷路的小羊羔误闯了狼的底盘,最后只有一个被生吞活剥的结果。

帝诺看不清眼前女人的脸,甚至因为月光被浓密的树叶挡住照不进这里,所以他根本就看不清眼前女人的模样,只是心底领地被触犯的不悦在心头微荡。

“德玛。”

男人淡淡出声,从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言蹊面前,看到主人面前的言蹊瞬间明了自己的失职。

不用男人吩咐,德玛直接将眼前的女人一把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地朝着湖中心走去。

德玛人高马大,言蹊被他一把扛在肩头毫无反抗的能力,不由慌张地出声,“放我下来!”

德玛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大步朝着湖中心走去一直到他的胸口处,这才将肩膀上的人一把丢进了水里。

言蹊的脚刚刚触碰到湖底还没站稳,就感觉到脑袋一重,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直直将她按进水中。

言蹊都还没站稳又被这样一按,整个人扑腾入水拼命挣扎想从身后男人的手中挣脱出来。

可惜她的力量对于身后的男人来说,好比是蚍蜉撼树压根就撼动他一分一毫。

言蹊伸出手在男人的手上拼命的挠,试图用这样的方法让他放开他——她被按进水中几乎快要闭过气了。

她是第一次距离死亡那么近,她的力气从最开始的剧烈到渐渐变弱,最后她哪怕拼尽全力都无法在男人的手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言蹊知道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让她死,也不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谁,就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他洗澡就要一条人命。

她如果再不想办法,身后的男人是杀了她!

言蹊假装自己只是已经是油尽灯枯,最后在男人的手上挠了几下便脱力般地松手,“啪”的一声手臂跌进水中激起了一阵高高的水花。

身后的男人却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又将她的脑袋按在水里按了一会,看到女人的尸体浮在水面上后,德玛最后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

帝诺这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英式贵族的衣服一向精致繁琐,只是穿着这个男人身上显得他无比俊美高贵。

德玛没有说话,只是从湖里走了出来走到男人面前,低头看向地,想他线上自己最高的忠臣和永世的臣服,以及……他不可饶恕的失误。

帝诺看了眼浮在水面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言蹊在湖中心飘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觉得自己肺憋得都要爆炸了,可她浸泡在水里压根就听不到周围的动静。

言蹊又等了等,到了最后她实在是备不住了这才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一头扎进了水里。

整个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湖面上的月光泛起的波纹想鱼鳞,在波纹最后撞到岸边消失的时候,一个金色的小脑袋忽的窜出了水面。

言蹊大口地呼吸着湖面上清新的空气,刚刚如果不是她反应快,那个男人是真的准备把她淹死在湖里!

言蹊一把抹去脸上的水露出了那张精妙绝伦的脸,那一双幽蓝色的美瞳在月光的光辉下越发幽暗迷人。

身上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姣好的少女胴体,言蹊趴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居然会那么差,好不容易从艾玛哪里逃了出来结果又差点落入变态男人的手里。

她不认为一句话不说就直接让人把她弄死的男人会是什么好人,只能说她的运气实在是点背。

言蹊休息够了,此地不宜久留,她总觉得这个湖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双手撑在岸边,言蹊借力从水面上跃出的时候,一个大渔网兜头而下完完整整地将她罩在了其中。

言蹊还没明白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剧烈的挣扎,可她发现她越挣扎渔网收得越紧,最后她只能被渔网紧紧地裹在其中。

言蹊脑袋里一片空白,尤其是看到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时,她心中的恐怖却攀上了顶点。

这个男人明知她的小伎俩,偏由着她自作聪明地躲在水里,却在她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给予了她最沉重的一击。

将她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

言蹊活了十多年,却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男人。

帝诺看着渔网里缩成一团的小家伙,那双小鹿斑比的大眼睛流露出了浓浓的恐惧,苍白着一张小脸惊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