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这顿饭吃得有些消化不良,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结果一顿饭下来,她的胃更不舒服了。
江为止也没吃多少,光顾着看言蹊,加上身边的江小鱼沉默得有些异样,想起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江为止看了他一眼,顺手夹了筷小白菜给他。
一桌沉默,吃晚饭后江为止被喊到书房,江奶奶拉着言蹊的手坐到小花房里,看着才十八的小姑娘结果就被她家那个混小子给骗走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江母拍了拍言蹊的收,“孩子,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言蹊有些迟疑,“欺负”算哪种?
江母一见这样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将人抱进怀里,“这混蛋,你这么小都下得去手。”
言蹊脸上绯红,没想到江母居然闻弦歌而知雅意,才三句话不到的功夫就把这事摸得一清二楚了。
“以后啊,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了,他要是欺负你了就回来告诉我。”
言蹊点头,他两的事几乎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另一头,江为止被江父带着去了书房。
刚一关门,后背上顿时一疼,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
“畜生!”
江为止低头不语。
江父跌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居然还去祸害别人家的好孩子。”
江为止没有反驳,他确实是祸害了言蹊,不过他却不后悔也不绝对不会放手。
“给我赶紧断了,别去祸害别人小姑娘。”
江为止抬头,“这人都已经是江家媳妇了,爸。”
江父气得说不出话了,“你、你……”
江为止抬头和江父对视,虽然沉默却是无言的坚持。
书房里一片沉默,良久之后,江父开口道,“你的病……”
要说天下父母心,哪里有不向着自己孩子的父母,江为止的病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所以一开始知道的是都有些生气。
可是现在孩子那么坚持,江父的态度硬了半天最后还是软了下来,“人家小姑娘是无辜的。”
江为止看着父亲,“爸,我已经认定了。”
江父见江为止这样,想说什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大不了他百年之后跪在老友面前求赎罪。
“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
江为止看着面前早已不年轻的父亲,“爸,我心中有数。”
“你心中有数?”江父一跺拐杖,“那小鱼的事你打算怎么安排?”
“他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儿子。”
江父叹了口气,“我老了,已经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江为止知道他爸担心的是什么,可是他喜欢言蹊,虽然兔子吃了窝边这颗嫩草有点丢人,可是比起下半生的幸福,他觉得丢人就丢人点吧。
晚饭之后,两人带着江小鱼回到了住处,对于如何和他解释两人之间关系转换,江为止有些头疼。
江为止和江小鱼在房间里促膝长谈了半晚,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他江为止的儿子。
江小鱼沉默以对,没有答应也没有回应,只是后来他自己要求搬到江家老宅去住,也转学去了另一所学校。
晚上,黑幕上点缀着零星的星,江为止搂着怀里的人,“以后我会监督你按时吃饭。”
言蹊脖子上一阵湿漉漉,有些钻心的痒,“今天是意外。”
江为止低头咬了口言蹊的脖子,“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言蹊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赶紧翻身下了床,她怕沾上这头狼,今天晚上都不得消停。
下了床去了浴室,打开灯就看到了镜子里的人脖子上新鲜的大草莓,暗骂了一声打开门出去,下一秒被人按在墙上欺身而上。
“唔——”
言蹊的嘴被江为止堵住,后背贴着硬邦邦的墙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唇齿间露出的小缝隙被人得了便宜,瞬间钻了进去。
男人灵活的小鱼缠住了言蹊又吸又咬,言蹊被亲得手软腿软,原本推着江为止的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借着他的力才勉强没有滑下去,勾住江为止的脖子,男人的吻顺势往下落在了雪峰山巅。
“嗯……别!”
言蹊准备睡觉穿得自然不严实,正好便宜了蠢蠢欲动的某人。
那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的时候犹如被红蚂蚁蛰过,又疼又麻,却又让人从身体深处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只能依附于他而生存。
当那份空虚被填满的时候,言蹊忍不住往上逃离,却被追上来的饿狼狠狠咬住,言蹊的脚背绷成了一道扭曲却美的弧度,脖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
这一战实在疯狂,从墙面到床上,等那热浪涌过之后,言蹊肚子抽抽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为止无限怜爱地搂着怀里的人,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轻声问道,“你知道今天餐桌上我想了什么吗?”
言蹊费劲地想了又想,终于将脑袋里的一片空白填满。
今天下午在饭桌上大家知道了他俩的事,还曾打趣是否已经有了好消息,言蹊做羞涩装躲过,江为止却充耳不闻不知他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