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钰是真的没有想到,看上去那么乖巧听话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居然早恋。
在m国可能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事,但是在这里可不是一件值得宣传的好事。
“真的?”
季瑞庭轻笑一声没有说话,转身追着言蹊离开的方向走去。
杜钰这颗少年心被伤得支离破碎,虽然他的初恋早就在小学就没有了,但是这一次他可是真的觉得自己遇见了真爱,可是没想到居然已经有人霸占了他的真爱女神。
言蹊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回到自己家径自上了楼,经过琴房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摸琴了。
之前是因为季瑞庭高考怕吵着他,所以很久都没有弹琴了。
打开了那扇木门,屋内漂亮的三角钢琴立在中间,旁边有黑色的木质书柜,这架钢琴是季瑞庭送给她十岁的生日礼物。
买钢琴的钱有一半是他自己存的,有平日里的奖学金还有年年的压岁钱,还有一半是朝季恒借的,还算上了利息,说是哪怕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利息不低,不过季恒却十分欣赏季瑞庭的做法,将钱借给季瑞庭后还签字画押了。
不过听说这笔钱在两年前也就是季瑞庭十五岁的时候就还清了,具体是哪里来的钱没有人知道,反正不是偷不是强来的而是正当渠道获得的钱谁也不会说他。
言蹊走到三角钢琴旁边,伸出手沿着钢琴的边角的木料扶着钢琴,没有支起三角钢琴的顶盖,只是将前盖翻起,手摸上琴键,一阵漂亮的琶音倾泻而出。
最后一个音结束,身后传来脚步声,言蹊抬头望去,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季瑞庭刚考完高考,按理来说应该先回家才对。
季瑞庭看出言蹊的疑问,走到她面前,回答道:“他们都在楼下商量着等下要去哪里吃饭。”
言蹊点头,正准备关上琴盖的时候,身后的季瑞庭伸手在琴身上摸了一把,然后问道:“很久没弹琴了?”
言蹊点头,随口道:“这不是怕吵着你。”
“又赖我。”季瑞庭伸手在她额头上一弹,“明明有弱音踏板。”
言蹊吐了吐舌头,转身背对着季瑞庭正准备将琴盖盖上,忽然被身后的人钳住了腰肢将人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气氛渐渐微妙。
好在言蹊还没有在男色的诱惑下丧失理智,微微挣扎道:“他们都在下面。”要是随便上来一个他们两个人都要完蛋。
勾引未成年少女,要是被他们看到了都要闹得鸡飞狗跳。
季瑞庭不理,上前一步将脚插jin了言蹊的两腿中间,言蹊不由后退一步,后腰压在琴键上发出一阵杂乱的琴声。
“怕什么?”季瑞庭欺上身,“我想亲你。”
言蹊面露惊骇,“你疯了?!”
高考之后的季瑞庭就像是一匹脱缰并且发情了的野马,谁也不能阻止他愈来愈浪。
季瑞庭不管不顾,言蹊的腰像是一条柳枝越压越弯,最后后背靠在钢琴上,两只手不得不撑在两旁的琴键上,发出了一阵混沌的琴声。
高音区和低音区的音混在一起,就像是男人坚硬的身躯和女人柔软的身体搂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和谐又和谐。
季瑞庭伸手搂住言蹊的腰,另一只手捧住言蹊的后脑勺,低头深深地吻住那张如同樱花般诱人的唇。
言蹊瞪大眼睛,门外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顿时瞪大了眼睛,伸出右手抵在季瑞庭的胸前,挣扎着要从老虎嘴中逃脱。
可是她对力量一无所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言蹊的挣扎对于季瑞庭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似的,压根撼动不了眼前的大山。
“唔——”
言蹊听着那脚步声原来越近,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要是被大人们发现了他们两个在谈恋爱,以她女儿奴爸爸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举家搬走。
主要小姑娘现在太嫩了,季瑞庭吃在嘴里都怕化了,看她挣扎得眼圈都快红了,这才松开她的嘴。
言蹊委屈得都快哭了,要是被两家的大人看到他们两个在kiss,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太过分了!”
季瑞庭叹了口气,他看到她这样压根就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自己看——”说完微微侧身。
言蹊抬头望去,发现站在门口一脸呆滞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杜钰,外国小朋友明明看过比着更劲爆的场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尤其是刚刚两人亲吻的时候,他的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那种因为别人而心跳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这两个人身上有魔力,杜钰低下头不敢看两人,扭头就往旁边的卫生间走去。
言蹊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伸手捶了下季瑞庭,“你早就知道了?”
季瑞庭点头,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同,他正是因为已经听出来了刚刚才没有将人松开。
一来是舍不得,二来也是想宣告下主权。
就像森林霸主圈地宣告主权一样,他的宝贝就是他的,旁人哪怕是多看一眼都不行,更别提是这样赤果果的觊觎。
言蹊那口气还没喘完,又被一个温软的嘴唇吻上,刚刚没有完成的吻继续加深。
季瑞庭将言蹊的手从琴键上轻轻抬起搭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手拖着那如柳条的细腰,这个吻在阳光的见证下愈发缠绵。
两人之间唇齿相依,还有啧啧的水声流出,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