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瞧了瞧原承天,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紧紧的闭上嘴巴,而廖羽仙则是刚想开口,却被曾羽翰示之以目,生生的阻止了。
原承天瞧在眼中,心中则是微微一笑,对玄虎拱手道:“玄虎道友若肯相助一臂之力,在下感激不尽。”
玄虎道:“事关诸修生死,人人皆是有份,在下又怎能袖手。”
也向原承天拱了拱手,就与凌云仙子带着云裳匆匆而去了。
那清虚宗三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廖羽仙就急急问道:“此事月华宗怎能落入人后,自该相助原道友的,只是这五龙之器,却是该如何测得?”
原承天心中暗笑,刘真刚才欲言又止,廖羽仙的话又被曾羽翰挡住,便是因为此事羞于在玄虎面前开口了。
于是便将测探五龙之器的方法一一道来,这些分阴阳,明五行的玄妙之术在清越听来自是如闻天书,可又怎能难得倒四位玄修大士,自是一点而悟。
刘真道:“此法行来虽易,可我等毕竟是玄修之士,在禁制之中施展灵识实是有限的紧,是以我等虽是人多,却未必能比得过玄虎,大家可要加倍努力,不可让玄虎抢了先去。”
其他三修都笑道:“这话何消说得。”
既然事情分派已毕,诸修便与原承天告辞,若有消息,就径直去纳芥楼通报便是。
原承天见清越一直低着头跟在廖羽仙身后,众人拱手告辞之时,更是将臻首压得低低,不敢再瞧原承天一眼。
原承天心中却是为难,他若对清越温言劝慰,又怕她情苗更茁,对其日后修行,就植下一个天大的魔障来,而若是置之不理,却又怕伤了她的心了,更添烦恼。
正作没理会处,猎风道:“清越妹子,你但管放心,云裳的那架七珍琴,我好歹也会为你抢了来,也只有清越妹子,才配得上这件世间奇珍,那云裳却又算什么东西。”
原承天暗舒了一口气,有猎风出头,实比自己说上千百句要好得多了,猎风既是自己的侍将,她说的话自然可以代表自己的心意了。
何况清越为换琴一事,已犯了刘真之怒,此事若不说破,只怕秋后算起账来,清越受责不轻,而一旦猎风真个将七珍琴夺来,清越纵有犯下之举,宗门也不会对她苛责了。
原承天心中自是对猎风感激不已,不提。
清越原本郁郁寡欢,听见猎风此言,“扑嗤”笑将出来,道:“怎么这天大的难事在姐姐口中说来,就像掌上观纹一般,姐姐,我何时才能有你这样的本事。”
猎风道:“你也莫小瞧了你自己,那琴道原也是仙修大法,甚至比之一般仙修心法更胜一筹,你若肯专心此术,何愁日后不能成就大道?可若只是以琴技自娱,而不能入其玄奥妙道,则是可惜了。”
这番话就好像是从原承天的心里翻腾出来的一般,让原承天又是欢喜,又是赞叹,主侍之间,虽然可以心神相通,可自己的心事,除非是自己愿意坦露,才可能为侍将所知,而现在猎风的这番话,则只能说明主侍二人心意相通,以近乎通灵了。
却见林清越连连点头,道:“姐姐金玉良言,清越自该铭刻于心,绝不敢忘。”
月华宗诸修见清越神情郑重,分明是下了决心,却不回心中大喜,此次携清越前来伽兰城中,原意就是想劝她一心向道,不想猎风一语,却胜过众修百般劝说,此次之行,能有这番收获,就算是在伽兰季会上空手而归,也是无憾了。
眼见得诸修与清越的身影远去,猎风忽的笑道:“主人,我刚才的话,可算说出了你的心声?”声音中甚有得意之色。
原承天却皱起眉头,缓缓道:“你此次诛杀阴老魔,其功甚大,先前又伤了令无参,解了我心头之恨,刚才替我解劝清越,更是得体,这可是难了。“
猎风奇道:“主人难在哪里?“
原承天道:“你立下如此大功,我该怎样报你,也罢,就与你解除侍将之约,还你自由之身罢了。“
猎风这一惊非同小可,叫道:“主人,你竟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