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轻轻一动,已出了真言之域,只因若在域中施行法术,算不得什么,唯在域外施行,方知此术的妙处。
出了真言之域后,土字诀随心而出,四周坚硬的土石果然好似无物,比刚才在域中遁行更加便当许多。他一时行发,就在土中穿行不已。却让七真宗这名修士瞧得目瞪口呆。
自己刚刚传了此术,这人怎的就学会了,更奇的是,自己分明藏了三分秘奥不肯授人,这人又是从何处补全?
而原承天施展土字诀片刻,对其玄奥就越发明白,动用此诀,破土穿石固然不在话下,就连神识目力也变得强大起来。看来土字诀的法则之力极其强大,若是身在土中施展此诀,修为竟可增高半成去。
这也难怪刚才这名七真宗的修士能看破真言之域了。
奈何此人虽能助土字诀的法则之力,看破真言之域,可惜法宝仍是穿不过此域,最终偷袭失利。
无界真言皆具法则之力,彼此抵消倒也不足为奇。
片刻之后,原承天再次回到真言之域中,就见这名七真宗修士神色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说来有趣,这人明明就站在异金身边,却对这异金瞧也不瞧一眼。
然而越来是如此,越显出这人对这块异金大起贪心了,否则又何必加能掩饰,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刀君与玄焰皆在旁边瞧着此人,这两灵毫无心机,因此脸上怒意盈然,只因刚才此修偷袭暗算之事,原承天大人大量不去计较也就罢了,这二灵又怎能释怀。
刀君玄焰皆具独特气质,尤其是刀君,一身刀气逼入骨髓,被她冷眼瞧来,怎不心惊,这名修士毕竟有些心虚,对原承天道:“道友既然试验无误,那在下就告辞了。”
原承天道:“在下还有三字真言尚未传授于你,道友怎能就此离去。”
这修士刚想应承下来,可瞧见刀君的一双明眸,心境一时大乱,勉强笑道:“在下玄承浅薄,便是三字真言,也不知要悟到何时,其余三字,还是不必传授了吧。”
刀君微微点头,意示嘉许,目光中也稍稍多了些笑意。也亏得刀君现在修为有成,体内的力气可以由心而发了,若是换成刀君控制不住刀气那时,这修士怕是早就千创百孔了。
原承天见这名修士被刀君吓得不轻,心中暗笑,这人在传授土字诀时竟敢藏私,他心中也雅不愿将另三字真言传给他,只是他话出如山,不便更改罢了。
那修士一溜熠的就去了,原承天却知道此人必然去而复返,而等此人再次回来时,定是然邀齐了人才前来。
好在他刚才施展土字诀时,心中已有计较,土字诀在土中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则,或可用其强大的法则之力来对异金施法,至于怎样携此物离开地底,只是能另计较了。
他将土字诀在异金边祭出,再动用物藏之术时,异金果然应声缩小,成了拳头大的一块。
若按寻常物藏之术的威能,可将任何物体缩成微尘般大小,此时这异金仍算是体积极大了。
原承天用手提起异金,第一下竟是没有提起来,此物好似被定在土中一般,这让原承天吃惊不小。要知道他的一提之力,最少也有一岳之重,不想这数丈大小的异金,竟有数十万斤重。
他只好再次动用无界真言中的力字诀,总算将此物托在手中。
原承天不再迟疑,托了此物,转向小天一幻域方向遁去,他初修土遁之术,速度并不算多快,一个时辰只能遁行三百里罢了,只及寻常遁术的三成罢了。
这一条路线却没遇着地火,看来就算是地底深处,那地火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否则刚才那修士也不可能寻过来了。
刚遁去不足百里,神识已探到身后有人追来,那名七真宗修士果然不甘心异金落于他人之手,已然邀了人助拳了。
原承天怎是怕事的人,他曾力敌五大羽修之力,这名七真宗修士邀来的对手再强,也不可能齐齐邀来五名羽修之士。
他先前放走此人,也是瞧着猎风的面子,七真宗毕竟是猎风旧主,这人也算是猎风的宗门晚辈了,总算要有几分香火情。
但现在此人不依不饶的追来,原承天说不定只好略施手段,先惊走这些人再说。
他本想让猎风携了这异金先走,也免得动起手来错不开情面,可离开猎风约有数十丈时,猎风哎哟叫了一声,那异金重又恢复刚才的体积,落在了土中。
看来这块异金若没有土字诀压制住,那物藏术仍是敌不住其法则之力了。
原承天无奈,只能复转回来,再施物藏术将此金托在手中。
猎风道:“这块异金离了主人不行,不如先猎风去打发掉这些讨厌的修士算了。”
刀君也是跃跃欲试,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原承天瞧着这两位闯祸的祖宗,怎能放心,正在犹豫不决,猎风明白原承天的心思,便道:“主人尽管放心,我只是让他们知道厉害罢了,又怎能真的杀人?我还想日后与主人共同飞升昊天,哪敢轻惹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