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虽见玄武危急,却不肯来救,玄武名列四大神兽之一,怎能任人宰割?其非常之技,也只有在这生死关头方能展现出来,今日之战,正好可让原承天一窥玄武神技了。
也就是原承天熟知天地秘奥,方对玄武有如此信心,换了其他修士,定然早就慌了手脚。
蛮荒野人一刀劈下,果然劈了个空,那玄武的偌大身躯,居然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这个变故别说吕祖的法像,便是原承天也是耸然动容,急忙将目光扫去,只见一名黑甲大汉自天而降,一拳砸向蛮荒野人的胸口。
野人身子晃了一晃,仍不肯退,不想手中长刀被黑甲大汉劈手夺去,反手就向野人劈来。
野人慌忙用手中宽刀架住了,两刀相触,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双方皆受不得彼此的巨力,分别退了半步。
原承天此刻才瞧得明白,这黑甲大汉,就是玄武的化身,刚才玄武临危之际,动用的是移形换位之法,此法在短距离之内,可无视障碍自由移动,与叶惊海与猎风的步法虽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是高明得多了。
而玄武庞大之躯,也着实不适合近身厮杀,就化出这黑甲大汉的化身来,与野人缠斗一处。
这野人胜在蛮力惊人,而玄武则是天生神通,因此别看吕祖的境界高过原承天不少,玄武仍是不落下风。
此时朱雀亦来参战,三大法像斗在一起,一时也难分难解。
原承天细审此局,虽然目前双方或可算是持平,可是那乾坤笔中,也不知会化出怎样的异能奇物来,只要这乾坤笔源源不断施展造化之能,自己终将一败。
然而乾坤笔为造化之宝,是超脱于一般天地法则而存在之物,自己便是略知九渊大帝的法则玄学,可若不知此宝的造化之源,亦是难以破解。
事到如今,也就只好施展浑身解数,誓要探出此宝的玄妙来,再施法破解了。
当即心念一动,金银二偶双双飞出,手中也不动用法宝,就以昊化之躯向吕祖扑去,这是想利用二偶的不碎身法,使这乾坤笔尽展其能,从而在旁冷眼旁观,洞窥其奥。
吕祖见到两具灵偶扑来,只是微微一笑,先将手中两朵金莲飞去,先挡住了一偶再说,心念动处,乾坤笔再化一宝一兽。
所化法宝为一柄玉尺,这玉尺只有两尺长短,却是快捷异常,刷的到了金偶头顶,“啪”的一声,就将这金偶的头颅砸开。
也就是这金偶是昊化之躯,否则岂不是要被拍得粉碎?不过玉尺虽是得手,自身也被金偶震裂,眼瞧着是不能再用了。
而所化之兽则是一只青面异兽,此兽双臂奇壮奇长,双腿则是细短了许多,故而只在空中伏行,但银偶被这奇兽一臂撞来,就飞出去数百丈远,胸中也被撞出一个大洞来。
原承天瞧在眼中,心中惊叹不已,若不是这金银二偶修成不碎身法,今日之战如何维持?
就见二偶身子金银之光大盛,那被损伤之处,立时又复原如初。金偶一手握住浮在身前的金莲,另一只手就向吕祖劈来。
而银偶则是再次欺近青面异兽,却是跳在异兽的身后,双拳向那异兽的后腿拍去。一兽一偶便是大斗。
若是略计二偶祭出后的得失,金偶因为震碎了玉尺,算是略占便宜,银偶与奇兽则是勉强扯了个直。
吕祖点头道:“承天这两具灵偶的是不凡,不可用法宝抵御。”
乾坤笔连点之下,空中嗡嗡之声大作,原来是飞来无数赤头黑甲灵虫,这些灵虫的数目或以数万计,这也就罢了,惊的是,这种赤头黑甲灵虫身上魔息浓重,分明是魔界之虫了。
这些魔虫向那金偶一扑,金偶虽然是急忙施展法诀,将周身护住了,却也算是被魔虫困住了手脚,被这数万只灵虫缠住,又怎能再向吕祖进攻,那吕祖可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吕祖的胸中玄承,着实是包罗万有,而借着手中的这枝乾坤笔,更是如虎添翼,他也不需去炼制什么法宝,培育什么灵虫,只要胸中玄承尽有,就可一一施来,天下最省事的修行之道不过如此了。
原承天此刻虽然仍留有不少后手,可亦是越来越是心惊,自己玄承再强,奈何一人法力神识有时而尽,又怎能像这乾坤笔那般,源源不断的化出法宝异物来?
只是事已至此,却是骑虎难下了,也就只好见招拆招,将两只淬金虫唤了出来。
两只淬金虫在物藏中听到吕祖化出赤头黑甲魔虫时,已是蠢蠢欲动,现在一被放出,就迫不及待的向那虫群一扑,吻器大开,可算是大快朵颐了。
这魔虫虽是厉害,可怎及得这淬金虫专噬五金之物,吻器之坚天下无双,就听得“喀嚓”之声不绝,赤头黑甲魔虫就被噬去数十只去。
吕祖见此亦是大皱眉头,惊道:“不想承天亦擅虫道,这两只淬金虫好不厉害,只怕快要养成蚀月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