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视时空,便是无论对手逃得多远,只要在这至虚之爪的威能范围之内,此爪一出,必然中的,千里百里,只当方寸之距。
而最厉害的是,在常人瞧来,那数息的时间又能做得了多少事?可既然至虚之爪无视时间,他人的一瞬,在穿云豹瞧来就是一日两日甚至数月,拍他个数百爪岂不是容易之极。
任太真饶是金仙之士,对这至虚之体也是无计闪避,只是凭着极强修为,硬生生承受数百击之苦。可这份苦痛他人万难知道,更不知任太真已被穿云豹击了数百击了。
那过猎风瞧见任太真面色凝重,原承天更是忧色忡忡,知道这其中必有玄虚了,此时她正被天龙的法剑纠缠,也难脱出手来。但猎风何等性情,既知任太真不利,主人忧心,便是拚了这条性命,也要助任太真脱困,替主人分忧。
也就是猎风不知那穿云豹的厉害,换成老成持重之辈,连任太真也讨不得好去的对手,他人怎敢上前。而原承天则苦于无法对付穿云豹的至虚之爪,纵想上前,也是无功。
就见猎风大喝一声,对面前的法剑视而一见,将手中引路金钱觑着穿云豹的至虚之爪就掷了过来。
余大师这枚引路金钱端的是玄妙之极,无论是至虚至实之体,被这金钱打来,皆是百发百中,那金钱就贴在了穿云豹的至虚之爪上。
此时那法剑已在猎风的肩上一劈,猎风虽是玉骨晶骼,也被这法剑劈进骨格半寸,剧痛传来,实不可当。
那猎风怎计较这些许痛楚,手中红线一引,就向穿云豹冲了过来。按理说以猎风之能,怎能替金仙大士解困,也是她福至心灵,竟弃赤刀不用,改用流时刀上来一劈。
就在那流时刀触及至虚之爪的刹那间,任太真已瞧出便宜来,口中大笑道:“多谢仙子。”手掌再次翻转,天地诀谁能抵御,就将那时金光连同金光之中的至虚之爪打得烟消云散。
猎风尚不知就理,流时刀既扑了个空,不由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太真哈哈大笑道:“仙子,那穿云豹的至虚之爪无视时空,但你那流时刀却专克此功,世间相生相克之妙竟是如此有趣。若无你这流时刀相助,迫他停顿片刻,我又怎能驱退这样的对手。”
此战瞧来平淡无奇,其中的惊险之处实不可对外人道,今日若无猎风的流时刀,那穿云豹便是打他万击也是瞬间之事,就算至虚之体软弱无力,但正如穿云豹所言,滴水可以穿石,万击之物何物可存?
若是连自己都抵不住穿云豹,其他修士谁是对手,这一战着实是惊险了。
天龙见穿云豹退去,亦是心痛之极,那跨界灵符怎是轻易能得来的,本以为有此符可以抵消对方一位大能,哪知却被猎风搅了局。
天龙略一沉吟,将手中墨玉灵符一拍,空中就现出一名红裳女子来,原承天瞧清此女相貌,心中之惊惶非同小可,原来那女子赫然就是朱雀。
原承天朱雀现身,怎不心慌,暗忖道:“怎的朱雀也来与我对敌?难怪天龙鬼师有恃无恐了。”
忽的想起,此朱雀非彼朱雀,其实是朱雀的一道分魂,这道分魂不肯臣服朱雀本体,亦在外收集朱雀分魂,其实是与朱雀本体展开一场生死之争了。
若这朱雀分魂修成大能,必将压制朱雀本体,若是朱雀本体略胜一筹,亦会将这朱雀分魂收为已有,两者之者,已是不共戴天。
朱雀分魂一出,那场上顿时就静了下来,这位天下共主气势滔天,谁敢无视?
红衣女目露凶光,朝诸修瞧了瞧,转向天龙道:“我今日助你杀尽此间修士,你也需谨守诺言,还我三道分魂。”
天龙鬼师道:“既盟符誓,谁敢不遵?”
红衣女道:“好。”手起一道赤焰,就向姬氏一名太虚之士袭来,口中喃喃道:“也不知此法有多大的威能,且拿你试试。”
此焰非同小可,乃是三大神火中的太一神火,世间生灵,皆禀此火而生,那姬氏太虚正想持手中法宝相迎,哪知体内一缕太一神火被引发出来,自内而外,刹时就将此修烧得干干净净,连根指甲也不曾留下,唯有一身法袍连同法宝诸多身外之外,则是毫无损伤,自空中沉落下去。
本来这朱雀分身现身之后,场中除了原承天以及任太真这两位有缘人之外,谁也不知朱雀分身的来历,但姬氏太虚之士被红衣女一道火焰烧得干净,元风驰与宁中玄认出是太一神火,方知此女便是朱雀了。而其他修士见红衣女如此手段,就算不知朱雀来历,也是惊惶之极。
朱雀分身一击得手,不由面露笑容,虽是目中凶光毕露,但因其相貌惊世绝俗,倒也能倾倒众生,嫣然笑道:“看来倒可轻易诛杀太虚。”又将目光转向了宁中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