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修去了远了,玄武道:“那风宗逊向来稳重,怎以今日却明知是计,却被这勾陈神君引了去?“
白虎叹道:“玄武,你有所不知,九渊魔龙性情多变,本有十三道龙魂,风宗逊既噬了十道龙魂,就具备十种性情,也就是他自身修为强大,方能压制得住,换了他人,早被魔龙元魂所控了。但今日遇着往日常用的法宝,又识破勾陈性情,这才心中不甘。”
玄武担心起来,道:“这么说来,他日他收齐了十三是龙魂,龙魂的反噬之力岂不是更强?这可是个天大的隐患。”
白虎道:“此事的确棘手之极,想来世尊定有良策。”
玄武听到世尊二字,急忙道:“不好,光顾着说话,却忘了去助世尊,却不知那苏璇枢敢不敢打出昊天印来。”
就在玄武说话之际,远处有金光冲天而起,正是苏璇枢施展法诀,要引那昊天印打来。
白虎见到金光冲天,大叫道:“糟糕,苏璇枢一意孤行,果然要祭出昊天印了。今日白虎要为世尊力阻此印。”双爪在面前一扯,就扯开一道界力裂缝,身子立时没入裂缝之中。
玄武急忙叫道:“白虎,你有何神通,能替世尊阻印,莫要枉自送了性命。阻印之事,自该交给我才是。”奈何白虎已不知身在何处,又如何能听得到?
玄武无奈,身子只一动,就去了三千里,正赶到落伽山北面,幸好那苏璇枢手中法诀刚出,昊天印尚未降至,玄武便现了本体原形,伏在空中,一心等那昊天印打来。
就在苏璇枢手中祭出法诀的刹那间,苏城街心上的那座昊天印台一阵动摇,那方昊天印大发金光,忽的离台而起,惊得满城百姓修士皆惊。
好在此印虽是大放金光,却也只是损却昊天印台一座,便是离昊天印台数丈处的房屋也不曾毁去一瓦。此宝神妙,岂可以言语述说。
就在昊天印离台而起的刹那间,苏城上空被扯开一道裂缝,就从裂缝中探出一具虎首来,正是白虎穿界而来,欲阻此印。
奈何白虎虽是竭力而为,终是慢了半拍,那昊天印已然离台而起。若那昊天印尚在台中,白虎或有办法可想,此刻昊天印离台,白虎纵有天大神通,也是无可奈何了。
幸好那昊天印刚刚离台,尚在苏城上空,白虎奋起神威,猛然向昊天印扑出一爪,眼瞧着虎爪没入昊天印金光,就到扑到此印了,却被空中一道异力一撞,将虎爪撞到一边。那昊天印已然呼啸而去,再也扑不着了。
白虎又急又恼道:“是谁撞我?”
忽见空中现出一道青气,青气之中,显出一只巨雕来,方知道是被混沌老雕撞了。
那空中巨雕只是冲着白虎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忽的青云一散,已不见老雕身影。
白虎心中暗叹不已,他知道老雕这一撞,却是为了他好,昊天印一旦离了昊天印台,那就是这杀人的凶器,自己若触到昊天印,非得殒落了不可。
他本想哪怕拚了一条性命,好歹将这昊天印阻上一阻,打偏去一丝,也令原承天避印之时,多一分把握,奈何终被老雕所救。心中亦叹亦忧,实不知其可。
昊天印既在空中,自是无可拦阻,便是混沌老雕,亦不敢硬接此印,何况老雕只是一道神念罢了,但触此印,必被打散,眼瞧着昊天印轰隆隆而去,老雕心中念道:“承天啊承天,你九世历劫,数百年修行,只看今朝了。”
便不理会昊天印本身,而将一双鹰目紧盯空中,那昊天印既出,大罗旗必动,自已无论如何,也要替原承天消去此旗威能,否则原承天纵有万千手段,这被大罗旗改变法则,亦只能束手就擒。
苏城离落伽山实不知几万里,但昊天印是何等法宝,一出了苏城,便跨界逾域,路中但遇生灵,尽皆打碎无疑,也就是数息之间,就在落伽山空中出现。
玄武早就等候多时,见那昊天印落将下来,心中叫道:“成败在此一举。”就将脑袋缩进龟甲之中,朝着那昊天印猛然撞去。
说来玄武选的时机也进油恰到好处,以她的速度,正可撞到此印才是,哪知昊天印一路来打,金光越行越强,此刻这昊天印金光能射及万丈去,玄武身子刚刚一动,就被那金光压住,竟是半点也动摇不得。
也就是玄武有至御之能罢了,换了其他性灵,早就被这金光压得稀烂了。
因此玄武虽有心撞那昊天印一下,却连这金光也突破不得,又遑论撞到昊天印。
金光既在落伽山上空显出,落伽无那抬头一瞧,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凉。只盼苏璇枢一时糊涂,将此印打向自己才好,若能将一命换承天一命,成就原世尊,自己三世历劫也算不枉了。
但自家性命就此殒落,谁又能不心中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