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姑且不妨听听,”其中一个官差对捕头说道,“老大,要不先相信他,毕竟案件如此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先听听他怎么说,最后到底咋样不都还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吗,他一个布衣还敢把我们咋样?”
“是啊,路老大,”另一个官差也说道,“大不了都抓回去,现在先听听他怎么说,还怕他跑了不成?”
路捕头思量再三,慢慢走到慕容风雨身边,打着官腔说,“本捕头姑且先答听听你怎么说,再做决定。”
慕容风雨笑了笑。路捕头他就是那种人们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此时,慕容风雨走到掌柜身边,对他说道,“先替他疗伤。”慕容风雨用手指了指身后的黑衣人。
掌柜疑惑地问,“替黑衣人疗伤,可他刚才还想杀你。”
“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慕容风雨说道。
慕容风雨突然又向刚才那一对夫妻走去,只见夫妻二人互相搀扶,略显疲态。慕容风雨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后,又向身旁的一个妙龄女子走去,只见她生得娇羞可爱,她衣着一身青衣,面若桃花。她身旁站着她的婢女,十一二岁的年纪,头上扎着两个发辫,一脸懵懂。
慕容风雨对着妙龄女子说道,“你想混淆我的判断,可惜你露出了一个最大的破绽。”
妙龄女子一惊,惊慌失措地问道,“公子说此话到底是何意,小女子全然不知。”
“你还想继续瞒下去吗?”慕容风雨自信满满地说道,“你已经露出了破绽。”
“公子,我真不明白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女子急忙辩解,“我只是一介女流,根本也什么不懂,更不明白公子所指何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慕容风雨胸有成竹地说道,“可惜你身上穿的布料出卖了你。”
“公子,此话怎讲?”女子一脸茫然地问道,“难道公子意思是我是凶手,请公子千万不要误我清白。”
慕容风雨在她身边仔细打量了一下,又故意靠近她仔细观察她的衣服,慕容风雨笑着说,“你的衣服非常特别,衣服的衣料是产自北方的极寒之地,常年受严寒之气侵蚀,所以此衣服略带寒意,这布料非常的珍贵,一般的人家根本使用不了这种布料。”
“极寒之地?”女衣疑惑不解。
“就是在很远很远的北方。”慕容风雨解释道。慕容风雨曾经走遍天下,见识过各种奇怪珍稀事物。
“可是,”女子镇定地说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更不能说我穿了某种布料就放银针杀人啊。”
“这的确不能,”慕容风雨说道,“在你还未放银针之前,我说这里的客人全是江湖高手,并让官差检查你们的手掌虎口处,你却乱了主张,立刻放针杀掉两个官差就是怕让别人发现你的虎口处真如慕容风雨所料,你其实是一位江湖人士。”
“胡说八道,”女子大声说道,“子虚乌有。”
“你根本就不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小姐,”慕容风雨厉声说道,“你根本就是一身的高超武功。”
“胡说,明明虎口处有伤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人,”女子对着方才那对夫妻,指着他俩说道,“我倒是觉得最有可疑的就是他俩,他俩衣着华丽,想必是富贵人家,可是手依旧如此粗糙,根本不像富家之人的手那般光滑细腻,为什么你不怀疑是他俩?”
“我说这里的人全是江湖人士,其实并非真话,这一对夫妇恰恰只是一对商人,他二人虽然手掌多生老茧,可是那都是成年的老茧,而你们手上的老茧还比较新,我刚才悄悄靠近二人身旁,嗅到他俩身上有一股久年的豆味,我便更加肯定他二人一定是年轻时,生活较为清苦,以磨豆为生,长年推磨,手生老茧自在情理之中,可能后来辛勤累计成富,便不再做工,所以手上的老茧才会是陈旧的,而且二人体力不支,这么一会便尽显疲态,根本不是江湖高手。”
“那,”女子略微慌张,“那为什么你会怀疑是我,其他还有这么多人你为什么不怀疑?”
“我说我知道放银针之人的底细是指,我知道在天下能懂得使用唐门银针的人必须是唐门中人,这是蜀中唐门立下的门规,唐门暗器传内不传外,并且唐门中的人我全都了如指掌,我可以确定在座的没有一位是唐门中人,所以也不可能会唐门银针,但是有一位会使用唐门银针绝技的人,她早就已经退出了江湖,并且离开了唐门,她就是八王妃唐灵儿。”慕容风雨慢慢围绕周围走了几步说道,“能和八王妃产生联系的,只能是拥有这种极寒之地布料的你。”
“此话何解?”女子忙问。
“我曾在八王府见过此布料,那是八王爷命人花重金寻觅归来给八王妃做寿辰礼物的,”慕容风雨说,“但这种布料非常罕见,我只在八王府见过一次,连皇宫也没有,此时在这个小小的苍日纸坊内突然出现唐门银针和这种布料,我绝对不会认为只是一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