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兄弟,早说你不伤我,干嘛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吓唬人呢?看看我这裤子,哎,这条裤子可是我最宠的第二十九房小妾给我亲手制成的,这,这,这还怎么穿呢?”
白玉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地上大片的血污,很是古怪的问司马德。
“喂,小子,你的护卫可都死光了。”
司马德耸耸肩膀,很是轻松的、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一群下贱无能的狗奴才,死了就死了吧?他们才值几个子儿?不是我吹嘘,在盤岭卫,我说一声要招奴才,多少人哭天喊地的舔公子我的脚丫子呢?”
“死得好,死得妙,这几个奴才如此无能,死了我正好换新的。”
扭了扭脖子,司马德向着阴雪歌谄媚的笑着。
“这位兄弟,能否拜托,你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松开?”
“嘿嘿,一场误会而已,没什么大事。那两条小鹿,若是兄弟你看上了,就任凭兄弟你处置。”
“这大风大雨的,在这林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今天是带人出来收‘孩儿税’的,那边还正忙着呢。要不是为了追这两头小鹿儿,我那边挑了好几个生得水灵的妞儿,正准备和她们好好亲近亲近,也不会来冒犯了兄弟你啊。”
谄媚的看着阴雪歌,司马德向着远处山林外指了指。
“要不,兄弟我今儿个做个东道?好酒好肉好娘儿管够啊!如果兄弟你有兴趣,我们还可以玩点别的。”
司马德笑得很谄媚,很卑微,阴雪歌看着满脸是笑的他,轻轻的抛了抛手上的鱼形玉佩。
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鱼形玉佩,司马德强行吞了一口吐沫。
“兄弟,你也知道的,这巡天圣器,嘿嘿,你可不能抢,是死罪啊。而且你也抢夺不了,这只是我爹制造的一枚副令,主令在我爹手上,你拿着副令,也是没用的。”
轻哼了一声,阴雪歌一道神识打入玉佩中,三百五十九柄飞剑同时转向天空,‘嗖嗖’声中,飞剑飞回了巡天圣器,这颗杀伤力惊人的巡天圣器旋转了几圈,‘嗡嗡’有声的穿透乌云,笔直的飞上了高空,迅速被雷云和雨幕遮挡住了。
“暂时不能还你,稍后再说。”
山洞内篝火摇曳,阴雪歌端端正正的坐在篝火旁,司马德哆嗦着蹲在篝火边烤着火。除了一件长衫,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白玉子扒得干干净净。
他的两个侍女也被阴雪歌下了禁制,正蜷缩在洞穴角落里不敢吭声。
被司马德当做猎物追杀的一对儿兄妹同样蜷缩在洞穴角落里,万分惊恐的看着满脸陪着笑的司马德。
司马德心中忐忑,但是他不知道,阴雪歌其实也是头痛无比。初来乍到,四周环境都还没摸清,就碰到了这种麻烦。司马德这人,杀还是放,一时间他都无法决定。
杀了吧,虚空灵界毕竟是上界,各种秘术肯定比阴雪歌掌握的要强出一大截,杀了司马德,阴雪歌不见得能轻松的脱身。
不杀吧,放了司马德回去,这家伙要是报复起来,也是个大麻烦。
要说禁制了司马德,让他乖乖的听命行事,阴雪歌也没有控制他的把握。这里毕竟是虚空灵界,修炼层次远比元陆世界高明千万倍的地方。阴雪歌的禁制手段,不见得能瞒过司马德的父亲。
可是就这么把司马德带在身边?
这家伙又是向他父亲主动请缨,带着大队人马出来收所谓‘孩儿税’的。
只要他超过一定时间没有音讯,肯定会引起盤岭卫的大肆搜索,阴雪歌同样没有把握避开接踵而来的各种麻烦。
杀不得,放不得,囚禁不得。
这个烫手的山芋,实在是让阴雪歌头痛到了极点。
看着哆哆嗦嗦的司马德,阴雪歌思索了好一阵子,才无奈的开口了。
“我们远道而来,还是第一次来到盤岭卫。说说看,盤岭卫这,都是个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