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全都被废了!
即便是回去,也再做不了恶人了。
我道:“说过不杀你们,就绝不会杀你们,你们回去之后,就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自为之吧!以后是福是祸,可就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这话,再看看站在右边的金堂弟子,全都白着脸,一句话也不吭,见我的目光瞟向他们的时候,都有些悸动。
我很满意这种杀鸡儆猴的效果。
但是还差最后一步,我朝着金奎看了一眼,金奎稍稍一愣,当即会意,然后大声道:“你们别害怕,咱们都是自己人了!要是谁对自己放心不过,发个毒誓来,约束一下自己!我刚才就发毒誓表明心迹……”
我道:“用不着这样,都是自家兄弟嘛。”
我这么一说,有些激灵的,立即明白了要干什么,当时就大声喊道:“我也发誓,以后跟着相尊,绝不背弃……”
只要有一个开头,其余的全都跟着学了起来。
一时间,赌咒发誓的各种词汇,不绝于耳。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笼络了这么一帮人,他们的单兵战斗力虽然不强,可是那鸣金唱杀术,却有大用处!
接下来,便是考虑考虑,该怎么对付洪令洋了。
第四十四章 水堂天堑
“留下来的兄弟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对着众人大声喊道:“天色已经晚了,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拿出来,大家共享!”
我这一声喊,场中的气氛便被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活跃了--金堂和木堂的弟子们便混迹到一起去了,三五成群的,有吃有喝,嘻嘻哈哈,好的像是一家人 ……
我招呼成哥、池农、邵薇、朔月、安木主和金奎等人,围拢在一起,商量着对付水堂的事情。
“归尘兄弟,你出主意吧。”安木主道:“我们土堂,上下都听你的安排。反正你也是我们杨天堂主的姑爷嘛。”
这话说的大家一笑,金奎笑道:“我们金堂,上下也听相尊的安排。相尊的智计谋略,远高于我们众人。”
“安排不敢当,说出来,大家议论议论,决断出个好办法。”我沉吟道:“水堂的具体位置,是在什么地方?”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所以,必须弄清楚对方的天时、地利、人和。阵厅大才。
我现在还不知道水堂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根本不好安排策略,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水堂是进入云霄观的最后一站了。”安木主道:“所以水堂的位置离云霄观算是比较接近。具体来说,云霄观是在金鸡岭七十二峰中的‘摘星台’上,摘星台下乃是一个大峡谷,叫做‘红叶峡’--因为峡谷中树木丛生,尤其是枫树极多,每到深秋,红叶落得漫山遍野,一眼望去,如火如荼,所以便得了这个名字。”
“哎呀!”邵薇听见这话,眼睛不由得一亮,道:“还有这种好地方啊!想一想都美极了!现在,应该正是枫叶落下的时节吧?那红叶峡中美不美?”
“当然美了。”安木主笑道:“你去看了就知道……”
“嗐!”成哥不满的看着邵薇,道:“你看你们女孩子尽是关注一些不要紧的地方,说一些不着边的话,咱们是来打无野的,不是去看枫叶的。老安,你别瞎胡扯了,说要紧的事情!”
“说说也不让……”邵薇撇着嘴嘟囔了两句。
安木主只是一笑,道:“好,接着说要紧的。那红叶峡中有一个极大的深水潭子,据说深不可测,丢个石头进去,根本听不见响,而且面积不小,整个红叶峡,几乎有一半的面积都被那水潭占了去,方圆有十多里。只因为站在高处去看那水潭子,模样像是个巨大的佛像耳朵,所以那水潭被称作是‘佛耳潭’。”
“叫你说些要紧的事情,你怎么尽是说些什么七十二峰,摘星台、红叶峡、佛耳潭啊?”成哥又忍不住焦躁道:“咱们又不是来旅游看景的,说这些有什么用?那水堂到底在哪里?”
“要不你来说?”安木主瞥了成哥一眼,道:“你来说水堂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我要是知道了,还听你啰嗦。”成哥道:“你只说那水堂就行了,别扯别的。”
“好。”安木主道:“水堂就在一个小洲上。”
“啊?”成哥愣住了,道:“什么小洲?”
“你不是只叫我说水堂吗?”安木主道:“问那小洲作甚?”
成哥哑口无言。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傻成就是个急性子,你不用搭理他。”池农道:“老安,你接着说,说的越清楚越好,越详细越好!以前行军打仗,都巴不得地图越精细越好呢,不像某些人,连个战略意识都没有。”
成哥理亏,只得当做没听见。
安木主继续说道:“那佛耳潭中有块土石交杂的地,与摘星台的山体相连,突出水面,面积不大,方圆几十丈而已,被称作‘指肚洲’,意思是只有大拇指头肚儿那般大小。这指肚洲上盖了原本尽是些荒草胡坡,后来被无野派人弄了几间大房子,偶尔来此练功修行使用,水堂来了之后,洪令洋看上了那佛耳潭,因为水潭与水堂正相搭配,于是无野便把那指肚洲让给了洪令洋,作为水堂的临时驻扎地。指肚洲是连着摘星台的山体的--这就是那边的地势。我原本也没有这么清楚的知道,只是因为洪玉到了我那里去,才叫我把水堂的底细给摸透了。相尊还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我有些地方讲的可能不太清楚,您问了,我好补上。”
“够清楚了,先让我想想……”我沉吟了半天,在脑海中把安木主交代的情况细细思索了一番,大致勾勒出了一个模样出来,道:“这么说的话,从这乌云路上去那云霄观,要先到红叶峡,然后必须过了佛耳潭,走到那指肚洲上,才能上摘星台,到云霄观?”
“不错。”安木主点点头,道:“就是这样。”
我道:“那佛耳潭水如你所说,十分的深,这岂不是很难游泳游得过去?”
“可千万不能游泳过去。”安木主道:“那佛耳潭的水深倒是其一,还有一样,那水太凉了!因为佛耳潭是在摘星台的山阴处,几乎是常年日光难照,因此那里水的温度冰冷刺骨!人若下水,几乎是死无葬身之地!必须要坐船--那佛耳潭中还没有机动船,只能是划着木船过去,所以那地势算是极其险要了。”
“这不对啊。”我摇摇头,诧异道:“不该是这种情况的啊。”
安木主一愣,道:“相尊什么意思?”
我道:“之前我有一个朋友(丁雪婷),曾经来过云霄观,也是从这乌云路上走的,她对我说,如果没有人为的险阻困顿的话,一路疾行,施展轻身功夫,根本花不了多长时间,这怎么会还有一个这么难过的佛耳潭呢?”
“对啊。”邵薇也道:“我也没听她说过什么佛耳潭,指肚洲……”
“哦。”安木主应了一声,道:“那相尊的朋友应该不是今年来的云霄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