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万年前的一场陨石雨中，一种未知的能量改变了生活在地球上的动物们。虽然迄今为止，科学家们也没有研究出这种能量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正是这场陨石雨让一部分的动物有了灵智，并在几千年的演化中，逐渐摆脱了食物链的控制，形成了和谐相处的文明社会……”

这是写在生物课本扉页上的话，引用了着名生物学家周择川在着作《地球进化》中叙写的一段话。可后面还有长长的一段，没有被摘录进课本里。

“虽然一只脚迈入了文明社会的门槛，可与野兽血脉共存的凶性，与对杀戮的渴望，仍然盘伺在人们身边。出于法律的规定与道德的约束，这种天性被迫压制，于是一部分人将手伸向了那些未分化成功的，曾经的‘同类’……”

“也许是生存环境的变化，又或者其它什么原因，在随后的数万年中，动物们渐渐演变出与先祖截然不同的外形。经考据，叁千年前的亚洲狮颈部周围生长着长长的鬃毛，四肢发达，肌肉有力，甚至能够敏捷地捕猎比它们体型更大的动物。这与现在的亚洲狮截然不同。从拉姆遗址中挖出的蛇类化石也证明，远古时期的黑曼巴蛇是一条光滑的带子，只有尾部有深浅不一的黑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身漆黑，并被环节将头、身、尾分隔开……”

“动物们主要保留了祖先的习性，如喜水、善攀援、独居等；而人类则更多地继承了祖先的外形特征，他们的兽态与远古时期的野兽更为相似。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学界众说纷纭，现在最主流的一种看法是，人类在有了灵智以后，可以依借智慧更好地生存，不需要改变外形，来适应不断变化的自然环境……”

韩贝端起猎枪，瞄准了一只赤狐。

现存的赤狐比远古时期大两倍，体态偏圆，体重在30-40公斤之间，大约与半个成年人相当。它们大都耳朵短小，且并非立耳，而是趴耳。它们的叫声沙哑，除了漆黑的四肢与火红的皮毛，还有那从未消失过的警惕心，与韩贝印象中的火狐并没有任何相似。

“砰——”

一声枪响惊飞了林中的雀鸟。

韩贝放下枪，拽着缰绳，慢悠悠地靠过去。

林夏比她先到一步。他下了马，捡起地上的死狐狸看了一眼。

“准头不错。”

“许久没练习，都有些生疏了。”韩贝翻身从马背上跳下，协助林夏把这只沉重的猎物装进猎物袋，再绑到马背上。

“怎么这里面都是我的猎物？你不喜欢狩猎吗？”

“因为心思没在这上面啊。”林夏眉眼弯弯地笑道，“我全程都在看你了。”

这情话直白又热情，让韩贝猝不及防。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强装镇定地去整理猎物袋，却不知通红的脸早就暴露了她的心思。

林夏带着笑，专注地看着她，像是在期待着她的回应。

“……难得来一次，还是要好好玩。”韩贝很快平复了情绪，低着头把猎枪塞到他手里，“你快去找猎物吧，别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