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边走路边摆弄着手机向那个熟悉的账号转账。
这样的操作,一月一次。
他大概在脑子里盘算了下老板所要面临的难题,无论从哪个途径入手,花费的金额都只多不少,可就在the club面临巨变之际,即将要忙得焦头烂额的老板依旧没有忘记这件事,足见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jason想起前些天在陪一位香港女客唱k时,那女人五音不全走调得厉害,他有些无聊,一时分心对着屏幕发呆。恍神时,有句歌词却记得很牢:
——有情痴得不怕天地变。
......
顾元恒不在,本该自在与情人偷情的关融却束手束脚起来,无心玩手机,坐立不安。她猜,大概是自己的良知还未泯灭干净,叫她趁人之危释放自我,心底总有歉意作祟,不得安宁。可长久的纠结过后,终是邪念占了上风,关融决定给周恺打电话。
连续拨了几个过去,全是忙音。
他大概在忙吧。这青天白日的,不是谁都同她一样整日闲着无事可做,周恺他......他是有工作要忙的,关融试着安慰自己,却起了反效应。
她更不舒服了。
想见到他,就现在。
关融的执行力一向迅速,她很快来到周恺家。
昨日她只顾着与他缠绵未注意四周情况,今天仔细一瞧,整间屋子可谓乱糟的彻底,像极了被小偷洗劫一空的案发现场。
衣服裤子在沙发叠成一摞小山连带着扯向两边,中间却空留一块位置盖着层薄毯,显然,周恺就睡在上面。
她的视线往茶几望过去,几个空酒瓶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有几包未拆的烟盒垫在下面,再远些的地方,是散落的外卖盒。她走过去,在桌底摸到了个小药瓶。
zolpidem tartrate tablets。
生涩的英文,她看不懂。但关融敢肯定,第一次来时,这里绝不似如此。
所有的一切无声胜有声地告诉她,这几日,周恺过得有多萎靡不振。
关融心里发苦,还是强打起精神整理房间。如果是他,她愿意放弃此生追逐的荣华富贵,心甘情愿做个默默付出、不计回报的田螺姑娘。
从里到外打扫一遍后她在沙发缝里找到了周恺的手机,可它的主人却依然不知所踪。
天色已晚,关融不急着回去,想着再见他一面。她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滞留到现在就是因为清姨正巧告假了几日,这也是昨天顾元恒临行前放心不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