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宽瞪眼了：“别跟我说话，讨厌你。”

众人又是大笑。

俞晴道：“其实的确没什么可说的，我进入后，遇到不少人，但也是一路打进来的，这里可谓就是一个毫无规则、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点他们都很赞同。

展扬心中感慨，看着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他会牢记这份情谊。

无名问：“你们也是来挑战天塔的？”

俞晴笑道：“没错，这则消息已经轰动世界，无数强者纷纷赶至，如此盛宴，哪有不参加之理。”

无名笑着再看展扬。

展扬无奈，叹息道：“好吧，我参加。”

高森宽道：“有好的对手，又有奖金，你还抱怨什么。”

展扬摇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滚。”

几人笑意更浓。

展扬等人聊到深夜，展扬才起身告辞，有些问题既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就必须去面对，去解决。

俞晴看出了展扬与那三人的关系，虽然一直没说，或许是怕自己担忧，想想也是，自己与高森宽何尝不是，可知，两人有几次差点身死，这些又何必说出来徒增伤感。高森宽道：“等下我们会去天塔报名，只要打赢几场便有地方可住，要找我们，就到天塔来。”

“我会的。”说完转身离去。

四人相视一眼，同时离开了。

……

展扬回到家里，尹志夫妇似乎知趣，没有逗留，丛玲靠在床头上，环抱双臂，低着头，怔怔发呆。展扬走上前，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轻声问：“你……怎么样？”

“没、没什么。”

“其实我……”

“我知道。”丛玲连忙打断了他，看着他，凝视着他，说道：“我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怀疑了，而相处一夜，我便确定。”

展扬默然：“我不想骗你，你老公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的手中。”

丛玲身子一震，惨笑道：“是吗？”

展扬沉默片刻，说道：“你还年轻，莫二又没有碰过你，你完全可以再嫁。”

丛玲摇头：“我还可以再嫁吗？”

“当然。”

丛玲再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嫁给莫二吗？”

展扬摇头，这确实令人费解，莫二没什么可取之处，但丛玲看上去却聪慧无比。

丛玲道：“因为，我是怪胎。”

展扬一惊：“怪胎！？”

丛玲点头道：“我天生嗅觉极为灵敏，不管任何事物，只要有气味，只要我闻过一次，可以即刻分辨。”

“那岂不是……”展扬连忙闭嘴，差点将‘狗’字说出来，展扬问：“所有气味？”

“是的，灵魂、人体、事物、鬼怪等等，只要有气味。”

展扬恍然，难怪她能第一眼便怀疑，而那天晚上抱自己，说话只是移开自己注意，确认自身气味才是真的。

丛玲道：“至于今天晚上，我偶然发现那个青年灵魂异常，不自觉间低语了一句，谁知道那人耳力过人，竟然听到了，所以才招致这么多麻烦。”

“尹志帮你介绍的工作，是服务生？”

“嗯。”

“唉。”展扬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事情居然还有这么多缘由，展扬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

“你不恨我？”

丛玲摇头：“我与莫二都是怪胎，他的死，我只是有些可惜而已。”

“哦。”展扬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件事并没有向更坏发展。

丛玲忽然问：“如果我说恨你，你会怎样？”

展扬看着她，极为认真道：“我会杀了你。”

“呃？”

“我的确会杀你，包括尹志夫妇。”

丛玲身子一震：“真是毫不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