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侧身避过,铁链在她的兵器上一绕,顺势一带,梅川库子在经过一阵砍杀后,力气耗损过巨,拿捏不稳,脱手而去,人也立足不稳,直往厉风行的怀里钻去。
厉风行双足一错,绕到她的身后,右手抓住她的右臂,左手一绕,环锁在她的颈上,梅川库子整个人已倒在他的怀中,几次挣扎均未得脱。
软玉入怀,厉风行只觉得心神一荡,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只觉得格外的舒服受用。
梅川库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躺在一个男子的怀中,何况这个男子还看过她的身体,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一颗心顿时嘣嘣地跳过不停,脸上也飞起了数朵红云,几次挣扎不脱,竟然放弃不再挣扎。
厉风行见她不动,突然意识到对方是个少女,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虽然站在敌对立场,仍然觉得不好意思,静静心神,说道:“我现在放你,你可不能再拿刀砍我?”
梅川库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厉风行这才慢慢地松开手,将她推开三尺,梅川库子回过头来,看着厉风行,脸上的红潮未退,跟刚才的硬朗霸道的形象完全不同,显得格外的娇艳妩媚。
厉风行叹道:“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找梅川俊雄,没想过……没想过……总之,我是无意的,希望姑娘……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听他说起昨晚的事,梅川库子那原本就发红的脸蛋,此刻显得更红,轻咬着嘴唇,良久才道:“你刚才已制住我,为何不以我为人质,要胁他们放你出去?”
厉风行一怔,在他的心里确实没有这个念头,刚才制住她的目的,也只是想结束这无谓的争斗,此刻听她这样一提,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用手一拍脑袋,笑道:“唉,你看我这个笨老袋,这么简单的事竟然没想到!”
梅川库子双目注视着他,眼光火辣辣的,直瞧得厉风行都不敢与她对视,好半响才听她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再来一次,你会以我为人质吗?”
厉风行想也未想地回道:“不会!如果为救其他人,也许会,但为自己逃生,肯定不会!”
梅川库子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几分是假,几分是真,过好半响才道:“厉风行,你真相信沈傲雪会来救你吗?如果她不来救你怎么办?”
不来救怎么办?这个问题厉风行从来都没想过,沈傲雪知道自己被困,就没有不来的道理,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道:“我不但相她会来救我,而且我相信她一定会把我救出去!”
梅川库子一对黑得发亮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过几圈,忽道:“你就这样相信她?那好,以后我就亲自看守,看她如何救你出去!”
厉风行怔怔地看着她,对这个女人心思一点头脑都摸不着,一会儿要打要杀的,一会儿又是温柔有加,这会儿在想什么,还真不明白。
好半响才叹口气道:“她要救我,自然是用玉佛来换,你守在此处,也无用处。”说到这儿,略为停顿,接着问道,“姑娘,咱们聊了这么久,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梅川库子忽地嫣然一笑道:“你猜猜?”
厉风行道:“在我没上岛前,曾打探过,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梅川俊雄的女儿,看你的年纪,应该是他的二小姐,梅川……库子?”
梅川库子跟没穿库子谐音,厉风行在说这话时,也留一个心眼,万一说错了话,对方一大耳括子打过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梅川库子见他一猜就中,心里满是欢喜,嘻嘻笑道:“没错,我就是梅川库子,厉风行,你刚才把我放了,是不是特后悔?如果以我相胁,我相信我爹一定会放你走的!”
厉风行见她笑得烂灿,梅川库子这四字又是说得非常自然,不禁童心大起,取笑道:“你说你一个大姑娘的,没穿裤子就到处乱跑,好意思吗?不如回你的扶桑国去吧!”
当厉风行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忽地想起昨晚的情形,只觉得脸皮阵阵发烧,而梅川库子见厉风行拿她的名字来取笑她,也是气呼呼地道:“厉风行,你好生无礼!”
厉风行想起刚才的话,也的确无礼,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默不作声。
梅川库子见他这样,良久才沉沉一叹,幽幽地道:“我也有好几年没回扶桑国了,好想北海道的雪,好想富士山上的樱花!”
当她说到北海道的雪,富士山上的樱花时,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陶醉跟向往的神色,看她的神色,好像不是在地牢,而是在花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