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齐继续说:“我想你这一口的胡子应该是算命之后留的,也正是这一把的胡子,让你逆了天,改了命。”说着玄齐继续问:“你是不是一剃胡子脑仁就疼,而后索性不剃了?”
“哎呦喂”沙坤一开始只是随意的听一听,后来随着玄齐越说越对,越说越正确,这一下让沙坤跳了起来,瞪着牛丸般大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玄齐问:“你怎么就懂得这么多?有些事情我都没对别人说,这可是秘密中的秘密,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能掐会算”玄齐嘴角含笑,老鼋在玄齐耳边说:“差不多就行了,再忽悠下去,就把人给忽悠跑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无缘无故,玄齐也不是个好奇宝宝,看到奇异的面相,就会走上前狠狠的夸赞一通,之所以把沙坤留下,是因为玄齐需要沙坤身上的血,他的血可以给刻画符咒,趋吉避凶,常言鬼怕恶人磨,沙坤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恶人。
“我看你这些年应该是没走正路,最近是不是总感觉到心口麻木,夜晚难眠,甚至一个人都不敢走夜路啊?”玄齐通过鉴气术,能够看到很多很多的东西,一说一个准,一时间就把沙坤唬的一愣愣的。好似个乖宝宝般,不断把头点动。
“那是因为你年少时没积德行善,到老厄运缠身,好在现在破除还不晚”玄齐这时候倒是卖起关子:“你想不想破?”
“傻子才不想”见识玄齐的能耐后,沙坤也变得可怜兮兮:“要不你就顺手帮我破了呗”说的好似很轻松的样子。
玄齐却把手一摆:“这个东西不是说破就能破的,首先你要斋戒沐浴七天。而后化验后你的血型,再准备好一些和你血型相同的鲜血,我要给你作法放血?”
“怎么还要放血?”这一下不光沙坤诧异,就连周船王都觉得诧异,毕竟这样的法事不光他们没见过,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血债还有血来偿。昨日你让他人流了多少血,今日就要放你多少血。等着血液都放光后,恩怨也就了了。你也可以金盆洗手了”玄齐忽然间发现当个风水相师当真不得了,张口胡咧咧居然也把道理说得似是而非,好似很有理的样子。
“我信你”江湖儿女很豪爽,而且玄齐说的也有道理,这些年沙坤没少拎刀片砍人,所以他觉得血债血偿是对的,所以把头一点说:“玄总你看什么时候得空,咱们把法事给做了一次不够咱们放二次。老沙我要是喊一声疼,就是小娘养的。”
“先等会”玄齐又卖关子:“我可没说一定要帮你”这番话一出,屋子内猛然间寂静,周船王立刻鞠躬作揖:“我这个兄弟就是个混人,玄总你大人有大量,抬抬手帮他一把”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来:“我让沙坤出一千万做这场法事。”
玄齐直接把手一摆:“我还没有这么高的身价,出一次手十万起步,百万封顶,帮沙坤也可以。先把我灌倒再说”玄齐敲了敲空空的杯子:“今天酒意半酣,尚未尽兴。把我喝高了咱们一星期后就开坛做法。”
“没问题”沙坤还不知道害怕,他没见识玄齐的酒量和饭量,直接拍着光溜溜的胸脯说:“老沙别的不行,就好这杯中之物。今天一定要和玄总一醉方休。”
罗百亿的心一直悬着,生怕玄齐不出手,现在见玄齐开了个口子,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对着周船王说:“你看我这边有些脏乱,你那边应该也是残席,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再开个大包厢,一块儿喝酒。”
“没问题”周船王今天高兴啊困扰自己的怪事被玄齐伸手破掉,正愁着没机会感谢玄齐,见他喜好杯中物,立刻让服务员去开包厢,准备菜品和好酒。两个包厢的人又汇聚在一个包厢中,都是酒精沙场的老将,自然不会服谁。又在玄齐刻意的高调下,一群人大口的喝了起来。
玄齐坐在包厢里,端着酒杯和大家喝,心神却已经超然屋外。如果功利化的看这一切,玄齐就是一个在关系网上不断发展关系的人,只要能够抓住几个重要的节点,很快就能够拉出一整张很是强力的大网。
玄齐只是个小小的烛头,只能发出微乎其微的华光,他能够做的就是竭力照亮别人,同时不断把自己能放射华光的区域扩大,而后通过点亮别的烛头,逐渐形成一个燃烧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