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小子的穿着,整个就是个土鳖二傻子穿一身不得体的西装参加寿宴,他以为这是在城乡结合部,这么隆重的场面至少也要定一套礼服。”
另一个人拉了拉嘴角边上翘的胡须:“都不要着急,张峰来了,肯定把这个混小子弄走。”
“……”“……”周围纷纷的议论,不同的眼色汇聚在玄齐的脸上,各种不同幸灾乐祸的表情,汇聚在一起,他们都想看到一个灰溜溜,狼狈而逃的身影。
“你讲不讲道理?”红沁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望着张峰说:“明明是对方先挑衅的……”
张峰转身看向玄神机,来自港岛风水世家的孩子,自幼享受良好教育,在他身上有着一股贵族的雍容,再加上得体的衣服,还有出自名家手工缝制的鞋子。玄神机给人的感觉是知性,是儒雅。
不等张峰开口,玄神机矜持的笑笑,举杯向张峰示意:“我是来自港岛玄家的玄神机,特意来给张家奶奶贺寿,我爷爷让我代表他向你问好。”同时对着玄齐摇头说:“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挥拳就打。你们大陆人还真野蛮”
“你撒谎”红沁饱满的胸膛气的一鼓一鼓的,旁边的苏茗雪瞪着玄神机,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冷白的俏脸上堆满煞气。
就连一直跟在外面的张瑾,都小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玄神机先动的手”
“住口”张峰面色铁青,望着张瑾发出一声斥吼:“既然你们两个都动了手,那就都出去”在树大根深的张家面前,不管是港岛玄家,还是这个衣着随意的玄齐,都是一只小的不能再小的蚂蚁。
白娘娘并未开口,出手拉住想开口的苏秉霖,儿孙自有儿孙福,看一个人的真性情不能看他春风得意时,而是要看他在逆境压力下的表现,越是逆境,越是泥坛,越能够看出这个人的品行如何。
面对咄咄逼人的张峰,还有周围如虎似狼的保安,玄齐的气度平和,不喜不悲,超然在物外,冷眼旁观这一切。白娘娘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如果这孩子不是被吓傻了,那就绝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会化为龙。
张彪脸上全是横肉,望着玄齐又望向玄神机,而后朗声说:“两位,今个是老太太和老爷子大喜的日子,你们是要面子自个走,还是让兄弟们动动手,把你们都扔出去?”
玄神机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狞笑,玄门中人行事嚣戾。从不把世俗律法放在眼中,杀人若同屠鸡宰狗。只要心中不爽,他不介意让寿宴变丧礼
玄神机的心中一直压着一团火气,一直都没有得到释放。尸门的功法本就邪性,讲究杀戮与血腥,现在见周围围上来这么多的彪形大汉,玄神机心中的杀机早就昂然起来,双手似海浪般颤动,准备大杀四方了
玄齐把杯中的酒水饮下,鼻头又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再用鉴气术望向四周,结果发现围观的人身上有着三分死气,空气中飘荡浓浓的血腥味。再看张家若同华盖般的通天树,居然开始枯萎变黄,上面的枝叶开始摇摇欲坠。
碧翠色上染了层血红,原本还是蔚蓝色的天空上,忽然多出几道黑色的华光,如同囚笼铁链把通天树给捆绑。
玄齐吸了口气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如此的变故,按照事态的推演,狂性大发的玄神机,大杀四方,直接把寿宴变成修罗场。张家即使官路通天,也要受到牵连,更何况张老爷子病体初愈,肯定经受不起如此的起落。而张老太太正在做寿,大喜大悲何尝不是狠狠的打击,恐怕就连老太太也扛不住。
张家遭此劫难,隐藏在黑暗中的政敌必然会落井下石,到时候即使张家这般的顶级豪门,也会被肢解成几块,被大家分而食之。
推演出这些之后,玄齐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而后望着铁青脸的张峰,这一切灾祸都从他的口中说出,这家伙还真是个扫把星玄齐不由得望向张峰的头顶,还真看到了冲天的霉气。倒霉的孩子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风水玄家,而且还一下得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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