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扎吉伤到了大腿,身躯内还是有真气的,随着玄齐这两下一拍,班扎吉立刻觉察到玄齐的不对,身躯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丝毫真元之力,不由得双眼一凝,出声询问:“你怎么?”
玄齐缓缓把头一点:“现在我功力全无,就和普通人一样。”说着见班扎吉满脸震惊,若有所思,不由得把声音猛然拔高,张口发出一声暴喝:“但我相信我还有痊愈的一天,不但不会虚弱,反而会变得更强。”说着玄齐双眼放光,张口发出好似金石碰撞般的声音:“作为一个修士,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如果你真以为自己成了废人,那么你就真废了。”
玄齐的怒吼让班扎吉若有所思,呆呆愣愣半晌后,居然盘腿坐在地上,班扎吉也触摸到一个瓶颈,只不过这个瓶颈现在他还不能打破,需要仔细的思索,用心的思量,才能有所收获。
玄清和满意的点头,都是出生入死的老交情,如果玄齐能够把他吼的顿悟,倒也是不错的事情。当然老辣的玄清和也看出玄齐步履沉重,双眼开阖中毫无灵气,像是个没有功法的凡夫俗子。
玄齐没有对爷爷隐瞒,实话实说:“我现在体内没有丝毫的真气,如果不是白毛舔弄我的脸,恐怕我已经走火入魔。”
“还能恢复吗?”玄清和焦急的问着,手掌搭在玄齐的手腕上,经过一番的查验还真发现玄齐身躯内没有丝毫的真气。这一下玄清和的眼中闪过焦急,仔细思量病因,试图找到病灶,恨不得以身代之。
玄齐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轻声的说:“这不是大问题。”说着双眉一展:“我接受岛国没陆沉的因,就要承担拯救万千生灵的果,只要行善积德早晚都能恢复如初。”
玄清和悠然一叹,而后低声的说:“你是救了岛国万千的生灵,但又有谁知道?得不偿失。”
望着有些悲苦的爷爷,玄齐展颜一笑,幽幽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群凡夫俗子又何必让他们知晓。”说的飞扬洒脱,满满自信,很快就感染到玄清和。
“说的对,只要天知地知,何必在乎凡夫俗子知不知道。”玄清和说着望向玄齐,忽然间发现玄齐脑袋上多出一缕别样的神光,虽然没有真气,但却有着一份说不出也道不明的味道。
玄齐也感觉头顶之上一股的炽热,好似烈日当空,又像骄阳四射,晒在脑门上酥酥麻麻的,让玄齐感觉很是惬意。
老鼋啧啧称奇,对着玄齐说:“你小子还真有些运道,富甲天下的命格虽然还没有凝成实体,但头顶上骄阳当空的信仰却已经成型。”说着言语中带有三分的酸涩:“按照你的修为,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修士,居然能凝结出香火信仰之力的命格,当真是奇哉怪哉。”
按照玄齐现在的修为,在太古时强悍的道门中,那就是跟班的跟班,根本就叫不出字号来。别说卫戍一方水土,福泽一方生灵。小心自己不被误伤,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凝聚香火信仰之力,完全是痴人说梦。
而在末法时代,矬子里面拔将军,玄齐不但守卫岛国百姓的安危,又还凝结出香火信仰之力,一瞬之间也成了可以开宗立派,燃烧信仰的人物。
玄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低声说:“没办法运气好,我也没办法”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看似人生最低的低潮,也许就是攀登下个最高峰的起点。
失去真气的玄齐并没有愁眉苦脸,哼着小曲坐上前往首都的飞机,竭力的遗忘一周前的伤感。
整件事情又被岛国遮掩,亿万的生灵连同那座资源贫瘠的小岛,并不知道他们都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英雄总是在默默无闻中被人遗忘,而玄齐也很乐意做这样的英雄,毕竟有香火信仰之力就足够了。
人生总会遇到快乐或者不快乐的事情,玄齐总觉得自己在岛国就像是在苦水缸中泡过一样,闭上眼睛又会想起那些死亡的超能者,一条黑龙不光伤害玄门修士,也打击了世界强国的超能战士,团灭,团灭团灭这样的词汇已经成为玄齐不想触碰的伤痕。
轰鸣的飞机落在首都机场上,坐在头等舱里的玄齐,伸手又摸了摸脚边的白毛,行善积德对家财万贯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救了两亿生灵,承担他们的因果,玄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头顶上的骄阳颤动,信仰之力蔓延玄齐全身,失去真气后玄齐并没有弱小,反而在信仰之力的滋养下逐渐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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