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门一行修士还在负隅顽抗。
“银霄,你有没有觉得,此事颇为怪异。”
“怪在哪里?”
“你看,鼠妖聚众在此地设下妖阵,它们怎会知道,韩忍一行修士,一定会择这条路?”
“咦?”
银霄一心扑在化形丹上,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苏慕歌一说,它也觉着怪,“这一路走上来,岔路口就有好几十个。如此,竟还能走进这提前布下的妖阵中,确实蹊跷。”
苏慕歌一摊手:“还用问么,有内奸。”
银霄不置可否:“放出化形丹的风声,借刀杀人。”
苏慕歌推测:“此人就在丹鼎门队伍中,且带队。”
银霄指出:“同行的那位王师兄。”
一人一狼再向妖阵望去,韩忍一直是众妖集火的目标,而王师兄则挡在韩忍身前,如一只保护鸡仔的老母鸡一般,怒发冲冠,两条胳膊上全是血口子。
苏慕歌继续摸下巴:“演戏演的还真投入。”
银霄也惊叹:“真真是北麓好师兄啊……”
……
“韩师弟,不如你将化形丹给它们吧?”阵法束缚住法力,目眩神迷,还有高阶鼠妖攻击,王姓修士金丹后期修为,大把补灵丹塞进肚子里,也抵抗不住源源不断流逝的真气。
“王师兄,我没骗它们,我是真没带啊。”
韩忍也是灰头土脸,一身伤痕。
两人身为金丹修士,还得保护筑基境弟子。
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真没带?”
“是啊,平时又用不着,便扔在丹药库里,并不曾随身携带。”
“那没办法了,将神农鼎拿出来用吧,快顶不住了。”
“神农鼎我也没带啊。”
“师弟,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吧?!”王姓修士诧异至极,眼珠子快要掉出来,“那可是你的炼丹炉子,你打小从不离身啊!”
“师父说出门在外容易被打劫,命我小心行事。”韩忍苦恼极了,“我仔细寻思,身上最值钱的,莫过于神农鼎,临行之前便放下了。”
“韩师弟,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王姓修士听罢这话,真是泪水与血水齐飙,一脸我要去死你别拉着我的悲催表情,“师父说一百句你也不见得听一句,此番怎就如此听话?”
韩忍欲哭无泪:“师兄,我下次一定改,再不听师父话了。”
王姓修士吐血:“师弟,你千万别!”
“师兄……”
“要不然这样吧……”
“师兄小心啊!”
王姓修士话说半茬,双腿陡然一沉,竟是两只鼠妖从地下窜了出来,拖着他的两只脚便向下拽……
……
妖阵内的迷雾越来越大,血腥味道亦是越来越重。
银霄摩拳擦掌:“可以出手了。”
苏慕歌拦住:“再等等。”
“还等什么,等下韩忍若是被鼠王抓到,咱们想从鼠王手中抢人,可是不容易。”
“总之等等。”
其实苏慕歌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迟疑什么,只是在外闯荡的久了,对危险的捕捉总是十分敏锐。
银霄虽然牵挂化形丹,不过苏慕歌的指令,它不会轻易违抗。
蹲,继续蹲。
直到韩忍突然从妖阵某处缺口跑了。
苏慕歌有些不明所以,眉梢一蹙,立刻跟了上去,
韩忍受伤不轻,一路踉踉跄跄,小心谨慎。苏慕歌再加固了一道隐身符箓,毕竟差距摆在那里,只在他身后十丈距离跟踪。
“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妖气太重,没看清楚。”
“就这样丢下同门离开了?”
“兴许是发现自己被同门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