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薛印抬首,与对面的阚飞对视,为了迎合想看看算是低姿态的主动与阚飞搭腔:“您不要误会,对您个人真的没有什么‘偏见’。”
偏见俩字薛印咬得极死,听得阚飞脖颈子直冒冷汗,还说没偏见呢?虎谁呢?你这没偏见的也没的太明显了吧?
“嘿瞧你说的,我刚是在厨房忙晕了头,这就去洗把手,哈哈哈哈······”阚飞是厚脸皮,全身上下长了206块“贱骨头”,薛印越是这么越不待见他,他丫的越是喜欢这冷脸的家伙,那真真叫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想着自己十三年前把他操了一个月,阚飞心里头就美的直张跟头。
偷眼瞧着薛印的那个眼神也越邪性薛印无意间撞上了,膈应的恨不得扑过去咬断阚飞的脖子,看把他给贱的,这个男的怎么这么贱呢?
“干爹,用我的手巾擦手就行。”薛里来鸟也不鸟薛印,拉开凳子起身追着阚飞的身影跑进了卫生间,也把这小的给贱的不知道咋奉承阚飞那家伙好了,薛印恨得牙根痒痒,想一把将这饭桌给掀了。
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没有关,正冲着薛印的侧身大敞四开,薛印想听不见、看不到里面温馨嬉闹的一幕都难。
洗完了手的阚飞这会儿正用那双大黑手往他儿子的脸上甩水珠子,薛里来扯着他给他新买的那蓝毛巾咯咯的笑着伸手往阚飞的胸口抓,被阚飞擒住手腕子勒进胸怀好顿咯吱薛里来的胳肢窝,瞧得薛印天灵盖立马窜起一股名为“嫉妒”的三昧真火。
黑着脸素了素嗓子,薛印冲厕所里那俩闹腾的一大一小疾言厉色:“洗好了吗?洗好了就回来吃饭!”
薛里来对薛印的阴阳怪气不以为意,毕竟他们父子十三年,薛印一直都是这样不闻不问,这也是最近这几个月才突然转了性的,所以“江上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薛里来还是比较坚信的,看吧,这不是坚持不下去了,又恢复本性了。
阚飞现在是一心一意想要巴结讨薛印的欢心,他那种心境一时半会也形容不上来,要知道,每个人心中的“第一次”基本都是永生难忘的,有的人到死也都没能再见一次与自己“初爱”或者“初恋”那个他/她。
阚飞知道自己是幸运的,他随着命运兜兜转转了十三年,蓦然回首,他的“初爱”这会儿就坐在他的对面,虽然摆着一张棺材脸,可阚飞心里头美得就是直咕嘟水花儿冒泡泡。
因为他喜欢上了薛印,然后这个男人的第一个男人还是他自己,他这家伙能不欢天喜地嘛。谁说男人不在意那些传统的东西,嘴上说不介意你的过去云云的,其实心里头都希望自己是自己媳妇儿的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