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也来亲亲大哥的脸颊一口成不?”
目光呆滞。
“星星,只有亲近的人才可以亲脸颊,大哥可以亲你,三弟四妹也可以,爸爸也可以,大爷也可以,他们亲你就是喜欢你知道吗?”
无论是谁与阚星辰沟通,这孩子基本上都不给对方反应,唯独薛里来也才只能要他稍微有回应。
木讷的扭脸,毫无生气的眼瞳忽然对上了薛里来的眼,闪了闪,那眸光像似一道隐形的线穿过薛里来的脸不知看向了哪里。
良久,阚星辰机械的开口重复了三个字:“放风筝。”
在薛里来哄着阚星辰在小区的草坪上放风筝的时候,屋内狼吞虎咽吃晚饭的小兄妹俩在阚翔的带领下已经跟远在内蒙古谈单子的薛印视频通话过。
由于小星辰的特殊化,从吃到穿他都是习惯一个人我行我素,完全不能与弟弟妹妹一块参与。如果强行把他们三个人放到一起,阚星辰会暴躁的乱砸东西直至抽搐晕厥,他只允许薛里来单独给他洗澡,单独搂着他睡觉,其他人谁也不行。
面对患有孤独症的阚星辰,“女汉子”阚朝阳也甘拜下风了,她觉得她的二哥要嘛就不看人,要嘛看人的眼神就阴测测好害怕。
所以她跟阚皓月每晚都霸占着他们的大爷阚翔钻一个被窝睡觉觉,如果哪一天阚翔不哄他们睡觉,不给他们讲睡前故事,女汉子也会学着阚星辰一样的发威。
她不砸东西,就会揪扯尾巴跟脚印的狗耳朵发泄,还会追在它们的身后面抬小短腿踢它们的狗屁股,俩只老狗是忠犬,实在懒得搭理它们家的小女主人,垂着耳朵耸拉着脑袋认怂。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茶几、床下,经常是俩条老狗出没的地方。
今儿俩条老狗又倒大霉了。伍立伟来了,苦口婆心的诱导着阚翔应该尝试着要俩个奶娃娃自己个睡,与大人同床共枕又不能一辈子,这玩意像喝奶一样,早断早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