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武把已经出了两遍色的清茶倒好端出来,看萧恒墨那模样,识趣的退下。
凌风冷冷转过头不看,主子这样,完全没了主子的气势!非常态!
“小乖乖!找我啥事儿?”萧恒墨看了眼盘子里的点心干果,皱了皱眉。时间紧迫,来不及新做,这些都是甜腻的,小乖乖肯定吃不下。
姚若溪哪里是来吃他的点心,拿出图纸递给他,“做出来实验一下。”
萧恒墨疑惑的接过图纸,看了又看,看她脸色不好,眸光幽转,把图纸收起来,“以后有事儿都可以直接过来找我,即便我不在这,也会很快赶回来。”
“麻烦你了。”姚若溪看看他。
“跟我你还客气个啥。”萧恒墨冲她眨眨眼。
凌武端着金创药和纱布等物件过来,“主子,你的伤再不换药,要溃烂了。”
姚若溪起身就告辞。
萧恒墨杀人的眼神簌簌的射向凌武。
凌武身子抖了下,表示很无辜。他拿了药过来,世子夫人在这,不正好帮主子换了药,俩人还能加深加深感情!?他这是办好事儿啊!
看姚若溪已经快步走出去,萧恒墨大步追出来,“我中毒了。”
姚若溪停住脚步,扭头看他,脸色唇色都不像中毒的样子,伸手捏向他的手腕。
萧恒墨躲了下,就让她把脉。
根本没有事儿!姚若溪黑着小脸给他一记眼刀,松开手,快步出门。
凌武看萧恒墨送姚若溪出去,急忙遁了。主子竟然撒谎说自己中毒了,就为了让世子夫人摸他一下,也真是够了!不过现在他好像闯祸了,还是赶紧撤吧!
等萧恒墨回来,已经不见了凌武的影子,看着桌上放着的金创药和纱布,想象姚若溪细软的小手给他换药,身下颤了颤,萧恒墨黑着脸,进了屋,把姚若溪给他的图纸拿出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个小乖乖,连画带写,那么详细,问都用不着再跑去问了。
姚若阳对图纸上的东西倒很是好奇,不过看姚若溪没说,也就没有追问,安心的在家攻读。
而在朝为官的赵书豪则因为赵大江的死,不仅要丁忧在家,还要扶棺回乡守孝三年。赵艳萍这位被刚被封为月妃的娘娘,也要守孝三年了。
众人纷纷议论这赵大江死了,月光仙子就没办法再入宫了。对赵书豪丁忧不丁忧倒是没有啥谈法的。
赵艳萍自己不想进宫,要守孝,却不希望赵书豪也在家守孝。若是赵书豪没有了官职,等他守孝三年再回来,那姚若阳说不准已经根基稳固,有毕温良当靠山,还有萧恒墨那个变态帮忙,姚若溪不知道除了自来水还有什么王牌,她不能让赵书豪丁忧。最基本的,赵书豪是她这个身体的亲大哥,他们是一家人,赵书豪在朝中为官,她才有真正帮扶她的人。
所以在赵大江死后三天,赵艳萍让赵书豪代笔,上了一封折子给昭武帝,兄妹一块请旨为赵大江守孝。
王金花听说,拦着不让,“你们都守孝了,咱们家咋办?书豪守孝就得三年不能做官了,三年后回来,你那官位早该被人占了。艳萍现在不进宫在家守孝,三年后你都多大了?皇上也早就忘了你,哪还有荣宠?以后咋办?”不趁热打铁,等三年后,艳萍都二十了,哪里还比得上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
赵艳萍眼里闪过一抹阴光。王金花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只想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什么叫三年后她多大了?怎么不看看皇上那老头子多大,他有多少妃子,完全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种马。姚若溪那个贱人都能嫁给萧恒墨那样年轻俊美,位高权重的美男子,她赵艳萍为什么就不行?
赵书豪说了句,“现在爹去世了,我和艳萍是理所当然为爹守孝的。”
王金花听后低骂了一句,又问赵书豪,“不是也可以不守孝的吗?”她公爹早几年死的时候,大儿子都没有守孝。
“作为子女是得守孝的。跟祖父辈的还不一样。”赵艳萍说了句,就示意赵书豪快点去上折子。
赵书豪点点头,拿着折子出门去。
于晋然忙打发天冬去给姚若溪报信儿,他去想法察看赵书豪折子里写的内容。
“有秦隶在,怕是师兄去了也看不到折子里的东西,还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天冬你快去告诉师兄,让他别去了。折子里的东西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姚若溪听后忙吩咐天冬。
天冬急忙应了一声,去拦着于晋然。
萧恒墨已经摸到了折子,过来找姚若溪,“小乖乖,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姚若溪脸色有些不好。
萧恒墨点点头,“即便你说东西你家的,跟她抗衡,她现在是月光仙子,怕是也抗衡不过她,闷不吭声的确比较好。”
姚若溪抬眼瞪他。
萧恒墨挑着眉看着她笑,“要赶在她前面吗?”
“你准备去偷人家折子?”姚若溪冷眼斜着他。
“这点小事儿,我还需要去偷人家折子?”萧恒墨低头飞快的偷吻一下,“等你小叔过来,给她一击。”
“萧恒墨!?”姚若溪羞怒的脸色发红,怒瞪着眼。
萧恒墨迅速离开,回头看她小脸儿发烫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路心情很好的回去。
于晋然看萧恒墨从姚宅离开,远远的站着不动。
天冬小心的轻声问,“公子,还进去吗?”
于晋然回神,点了下头,抬脚上前,天冬忙去敲了门。
见到姚若溪,看她脸上红热还没有消退完,于晋然轻愣了下,道,“师妹知道赵书豪的折子内容了?”
“半幅自来水的详解。”姚若溪点头,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于晋然心不在焉的听着,从姚府出来,还保持着同一个状态。
“公子?”天冬也心里不好受,公子那么喜欢三小姐,把玉牌都给了三小姐,现在看到三小姐要嫁给萧恒墨,心里肯定难受的。
于晋然轻轻的叹口气,他错了。王元荣错了,他自以为比王元荣看得透懂得多,却也错了。他和王元荣一样,什么事儿都基于绝对尊重师妹,温柔对她,却忘了师妹她是冰石,不是温柔的水能暖化的,而是需要强硬炽热的火。水再温柔,对冰石来说,却是不痛不痒的。
他心里也有热情,也有火,却怕太多,适得其反,吓着师妹。结果却是他大错特错了!他不该压抑着,应该早早的传达出他心里的爱意,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在她心上烙下爱她的印记,如此,她就也会爱上他了吧!
“去齐国侯府。”于晋然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