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完钱,走廊里的壮汉带着他们穿过昏暗的二楼,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停下,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推门而入,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狭窄的过道令黎朝平只能侧身前行,迎面而来的“兔女郎”穿着比基尼,两人相逢她故意与他紧紧相贴,快速在他喉咙处留下一道鲜明的红色唇印……他的眉头皱的又深又重,一路也抵挡不住她们热情,秦珂靠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与一位紫发女孩打的火热,女孩贴着他耳与他粗略介绍着这里,秦珂冲她痞笑,不正经地眼神意味明显,“我说,你干嘛贴我这么近,是不是想和哥哥下面吃?哈哈!”
“那要看哥哥弄的舒服不舒服~”女孩拽着他的手伸进短裙……
黎朝平白了他一眼,坐在散台盯着不远处赌桌上他这次的目标人,穷的只剩条烂命,呵,多大的瘾?
每隔一米左右,就会有女郎表演,黎朝平随意看了眼,他这片区域女郎在跳脱衣舞,丰满的身体搔首弄姿,勾着衣服朝男人扭来扭去,仅剩的一件肚兜在男子塞进她胸部一沓百元大钞,才慢吞吞的脱下,露出赤裸的身体,黎朝平撇撇嘴,真不咋地……
女孩水润的阴道随秦珂飞快捣弄的手指,不知抽蓄痉挛了几次,同样水润的嘴断断续续,“啊啊……啊……啊……哥哥……还要嘛……”
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妞,真经肏,还抖着屁股稳稳地站着,秦珂五指都酸了,“地上都成溪了啊!”
“唔唔……那更快活呀……”
“真特么浪,问你个事,看那边坐着的高个儿,得玩到几点?”秦珂加快了抽插,眼神轻浮的挑弄着她。
她眼神往他说的方向撇了几眼,“快了快了。”
秦珂手指往左偏移,用力插了五六下,只听那女孩“啊……”一声瘫软在吧台,他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恶心的想吐,看着那高个儿果真下了台儿,耷拉着背往外走。
纪和脑里混沌一片,真是点子背,今天输的一干二净,今晚他还能去哪再弄点钱?他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如影随形的“影子”!
他到街边超市买了一罐啤酒,一袋方便面,兜里还剩下的硬币随着走动撞的叮当响,他如年迈的老者般,走走不时停下喘几口气,大概一小时后他走进了一片待拆迁楼群。
两道黑影迅速闪进,黎朝平见他随手带上了门,没上锁?两人对视,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纪和没想到会有人找到这里,惊恐过后仿佛如垂死之人,无动于衷。
秦珂跟了他一道,腿都快累折了,见他没事人似的吃喝上了?两眼珠子直蹭蹭冒火,“知不知道为什么找你?心里头没个逼数?别在那跟我俩装!”
纪和眼皮子都没动,伸手随意指着屋里,“随便拿,看上什么都拿走,要钱没有,要命现在就拿走。”
“我操!”黎朝平抬手拦住了欲上前的秦珂,他简单看了眼这房子,真是家徒四壁啊,他转身忽然笑了,气氛原本就糟糕,此时更是雪上加霜,漏风的窗户呼呼往里面灌着风,随着他的笑声,阴森至极。
“纪南在g市呆的习惯吗?”黎朝平一字一字,看着他慢慢说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不可能!不可能!纪和紧紧盯着他,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井田路,万城华府,11栋,2单元,401。还有,我对活的女人不敢兴趣……”黎朝平早在三个月前把他的情况熟记于心,不光是他的,但凡魏盛海外边的帐被他知晓,他能查到一个算一个,等的就是这一天,纪和栽他手里不冤枉,在魏盛海那些人眼里这点钱不够瞧,对他是脱胎换骨再世为人。
“纪南早在两年前死了!你别想眶我!”纪和仿佛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疯疯癫癫,站起来冲到黎朝平的面前,声嘶力竭。
“随你,等着给她收尸,别忘了拿件衣服,我们走。”黎朝平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腿就走。
“等等……”
黎朝平同秦珂趁天亮前坐上了回去的班车,秦珂现在还云里雾绕的直迷糊,“我得喊你一声哥,你真神了,你是咋知道那女的藏哪了?”
“他姑娘比他爹厉害,你以为他现在哪来的钱赌?在g市跟着人倒腾古玩,没品竟干坏规矩的事儿,b市盯他的人多着呢,我只不过借了东风恰巧又摸着个大瓜而已。”黎朝平办妥了事,语气温和许多。
“那他要真不给钱,你还真去找纪南那啥……”秦珂压低嗓子凑近他,想起黎朝平当时满目狰狞说的话,一身寒气,没想到,黎朝平狠起来,真够味,
“怎么可能,你也记住,我们求财,不干也不沾那丢命损阴德的事。”黎朝平握着手里鼓囊的黑包,语气格外严厉。
“操,我他妈也得有那个胆子,不是,那他要就是不给,你咋整?”秦珂现在越来越好奇黎朝平,仿佛这么多年从未了解过。
“我就是赌,纪和是赌钱,我是赌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