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舅舅还债是应该的,作为补偿多给彩礼就是狮子大开口,行行行,道理都是他妈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油气的什么也不想说,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张父喊他:“张油!”
张母:“你去哪儿!给我站住!”
张油已经走到门口,“舅舅已经拿了我结婚的钱,这钱我就当送他的不要了,其他钱一毛都没有,他自己欠的债他自己还!”
张母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我要死给你看你才肯是吧!?”
张油根本不理,直接按下门把手推开了大门,刚推开,愕然看到站在门口的舒宁。
舒宁朝他笑笑,“巧了。”
张油站定,松开门把手,敛起不久前恼羞成怒转身暴走的神态,还朝后退了两步。
舒宁顺势进门。
张父张母本来还奇怪谁在说话,等人进门瞧清楚,通通闭嘴了。
张父的神色难掩尴尬,张母表情微妙地闪烁了几下,眼神错开,又很快调整好表情,重新望向门口,无不冷淡地说:“哦,是媛媛啊,这么晚了过来。”
舒宁走进屋:“是啊,这么晚,还得跑一趟。”
虽然已经闹得不愉快了,但面子上还得过得去,张父站起来招呼。
舒宁却没过去,就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
“我刚刚在门口,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什么‘死了才肯’是吧?”
一句话让屋子里陷入死寂。
张父张母其实都猜到这媳妇是跟着儿子过来的,搞不好刚刚就站在门口偷听,可她大半夜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了彩礼?
张父觉得应该是这样,张母也显然这么认为,当然她想的更多,觉得说不定王媛媛和王家早也已经知晓那一亿彩票,准备瓜分,所以才这么牢牢地看紧张油。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又心寒说了一个晚上儿子还不愿意拿钱出来,再看年轻女孩儿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更觉气恼。
她站起来,看看舒宁,又看看门口的张油,“既然都听到了,那看来我不真的去死,你们这些年纪轻的也不会把我这个妈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是吧?!”
说着就朝厨房冲过去。
张父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拦,没拦住,眼见着张母钻进厨房,赶紧追上,“老婆!你干嘛!”
张油吓了一跳,也快步朝厨房去,看到父母两人夺刀的混战,忙上前,“妈!你快把刀放下!”
张母嘶吼,“你还知道我是你妈!我说的话你还听吗?!我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随你们怎么潇洒,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们了!”
一家三口围着一把刀直转,刀锋刀刃对着谁都危险,可人人都把危险往自己这边拉扯——张母是为了以假乱真地寻死觅活,张父张油则是为了夺下刀具。
舒宁没搀和,只是听着厨房的动静,缓缓走到厨房门口。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守住这五百万也是一次小任务了,她要是没猜错,今天她不来,张母这么寻死一闹,张油不想给钱最后也得掏钱。
就像她自己说的,一家人怎么可能分出一个好歹丑坏出来。
舒宁就站在门外冷眼看着,过了一会儿,才在眼前的一片混乱中启唇。
“说好的彩礼不给,领证了又要退婚,不久之前是你们家要逼死我吧。”
抢刀的三人都停住,齐齐向门外看过来。
舒宁一脸淡定,还缓缓抱起胳膊,看向张母:“我今天来也没别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们,做事别太过分,别逼人太甚。”
张母还死死拽着刀,闻言怒瞪,“逼你什么了?没有彩礼就不结婚,你们家卖女儿啊?!”
舒宁也不气恼,反而笑起来,“都说了别过分,当我说话放屁的吗?”
张母抓了一边张油,还扯开嗓子,“这种女人你还要?离婚!”
舒宁笑笑:“好啊,明天就离,这样我也好正大光明分走五千万。”
张母和张父都愣住了,只有张油没什么反应。
舒宁继续道:“我刚刚在门口也听清了,你问张油要五百万,不给就要去死是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有本事让张油拿出五百万,我就有本事离婚分钱,看是你花钱的速度快,还是我分钱的本事高。也别想着转移资产,又不是五万十万,那么多钱,取出来麻烦,转账也有迹可循,耍花样没用。”
离婚分钱?一次五千万!?
夫妻俩都惊呆了,尤其是张母,听到这话就仿佛亲眼看着五千万扑棱翅膀飞走一样。
“你想都别想!”
舒宁耸肩:“试试好了,这可是结婚后买的彩票中的奖,婚后财产,夫妻共有,你看我能不能合法的分走一半钱!”
该撕就撕,反正从不给彩礼、单方面宣布退婚的时候起,就注定了这媳妇和公婆家不会有什么和谐关系了。
而眼下,守住那五百万才是最重要的。
张母听了这番话,越发激动,拼命地把刀子往自己身上来,“要分钱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张父:“老婆!”
张母:“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