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旧主,不喜欢新主。
但是她都这么问的,还是得应付应付一下,不然她就让自己去死了。
姜瑾狐疑道:“你看起来不是很忠心啊。”
景汗颜,道:“没有的事。”
她挑了挑眉头,道:“我要试一试你们的武艺如何。”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简直就是在羞辱他们。
“敢问在何处比试。”即墨道。
姜瑾满意的瞧着他,这个好,这个若是成为了她的暗卫,想必用的十分得心应手。
景不愿意自己的风头被抢去了,也不想体会被抛弃的滋味,便也逞强道:“我可以。”
“好,既如此,明日便随同我一道去一趟你们旧主子的府邸。此事由他全权包办。”姜瑾在一旁看戏就可以了。
即墨与景分别诺声。
她得意的一笑,心头瞬时轻松了起来。
多了两个人的感觉,似乎也不是很差。
至少还有人说说话的。先前她对于君无弦此事的安排甚是偏见,但此时此刻却不是那样讨厌了。
“你们先前,只会在我危险的时候出来么?”姜瑾询问。
“是。”即墨与景分别道。
“你们不会夜半悄悄潜入我房内偷听吧?”她狐疑的望着二人。
二人愣了愣,摇摇头,表示不会。
他们的耳里极佳,只会在地底下探听,没什么情况不会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把院子里的土都处理下,坑也埋了吧。”姜瑾淡然道。
“为何?”即墨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
景也附和道:“这乃我们藏身之地,若填了,我们安身在哪儿。”
她抿嘴,道:“我院子里厢房许多,你二人随意寻一间歇下即可。既是我的暗卫,怎可卑微到尘土里暗中保护我?再者,我个人有洁癖,这癖好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你们满身的尘土,便去厢房里洗净,下回见到你们,若是依旧脏兮兮的,别怪我不领情。”
言完,姜瑾还不忘道:“我有一丫鬟,她对我很是忠心耿耿。此事也不怕她知晓,只是她定然很惊诧,若是呼出了声,别为难她。顺便,半夜之时,你们跟随她一并去打热水即可。所有不会的事宜,均向她请教。无事勿扰我。”
言完,便留下风中凌乱的二人,无情的掩上了房门,坐在了榻上,思考着。
景神色复杂的瞧了同僚一眼,道:“咱们真的要填坑么?”
“嗯,别废话了。”即墨开始动手寻院子里的铁锹,努力的填着。
“你这么拼命干什么?不懂你。”景说完,也去寻了个工具跟着他一并处理着。
午时,阿俏端着午膳进了院子里,见到了两个锦衣男子,正在做着什么,她当时便惊呼的快要晕厥过去,喊道:“有,有贼啊……!”
但是此时下人们皆在忙碌,没有任何人听到。
阿俏将午膳放下,看着两人转身,见到了他们所戴的面具更是害怕,道:“你们,你们是谁!我家小姐去哪儿了!”
而后她瞬间想起了什么似的,一直盯着那坑,差点要昏迷。
阿俏寻死觅活的哭丧道:“小姐啊,你们还我家小姐!我要跟你们拼命!”
她冲上前去,在二人十分震惊的目光之下,姜瑾拉开了房门道:“阿俏!”
于是她便差些冲过了头,像见到鬼似的道:“小姐,你,你不是被他们杀了埋在土里了吗?”
她翻了翻眼,走了过去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幽默了。”
姜瑾解释道:“这位是即墨,这位是景。他二人是王侯派过来保护我的安危的。但他们一直藏身于土里,我见不得他们如此,便叫他二人将坑填了,住进我的厢房里。”
阿俏有些缓不过来,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许多一样。
“哪,哪位是即墨,哪位是景?”她分不清两人道。
姜瑾轻叹道:“这个不是问题。阿俏,此事你先不要声张出去。平日里没有什么人会来我的院子里,除了母亲与阿妹偶尔会来。我相信他二人定然会做好隐蔽工作的。所以,你做事要谨慎一些,别让管家他们查到了端倪。我想寻个好的时机,再告知于众。”
阿俏不解道:“小姐,为什么要隐瞒他们的身份呀?他们既然是王侯大人所赠,那现在就应该是小姐的贴身暗卫了呀。”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要问了。”姜瑾再对着他们道:“快些处理掉。”
待她转身瞧见那搁置一旁的午膳时,她蹙了蹙眉头,转身询问道:“你们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干粮。”即墨道。
景也附和的点点头。
干粮?若吃完了呢?难不成定时回去取么,她有些哭笑不得。
见她面露为难,即墨道:“对于此,我已习惯。”
姜瑾皱了皱秀眉,他们的饮居还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