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殿下有没有亲过别人?”
这个真的没有,洛阳拼命摇头,“殿下只亲太子妃!”
云媞挑了挑眉梢,随即叹了口气,嘀咕道, “他在房里亲,你也看不到不是。”
“......”
云媞唉声叹气,零壹极少见她这样。
她也想不明,为什么郡主要把殿下往外推。
但郡主从小就聪明,这么做也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吧。
得狠得下心才行,不能太在乎这些,否则以后他和别的美人这个那个,她还活不活了。
云媞独自拾起破碎的少女心,拂开这些乱糟糟的念想,抱过一边装蜜饯的小罐子,兴致勃勃道,“零壹,洛阳。我给你们两个讲故事吧,我小时候不常待在宫里,总是在外面听说书,那些说书先生讲的都可好了。”
“好。”洛阳抓了一把瓜子,零壹也拿了袋糖炒栗子,两个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云媞见她们这般捧场,弯了弯眼睛,清清嗓子有模有样地开始,说道,“话说,从前有个书生,叫宁采臣......”
*
圣驾一路往南,禁军亲随,皇家贵族,浩势荡荡。
围场春草茂盛,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舒眼的绿色。
陛下年轻时便是张扬少年,挽弓降马,百步穿杨。他常说郁辞很像他,看到他就好像看到当年还是太子的自己。
陆清衡虽是文官,可骑射这些,同样是他的强项,他并非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陛下每回带他出来,都想着要和他比试。
赢了就很开心,输了就叹气说自己老了,陆卿就又得说好听的话哄他。
到了围场,驻扎安营。
下了马车,首先自然得先去面见陛下。
云媞一路上都在说鬼怪妖神,零壹和洛阳两个人原本对面坐着,后来直接抱在了一起躲在角落里。
彼时,云媞正说到——
书儒王生,果真见一恶鬼。脸碧绿色,牙齿象锯,人皮铺在床上,手里拿着笔正在人皮人描画。不久,把笔抛去,将人皮披上身,顷刻化成女郎。
她说要,又低头阴森森地说,要不要我把人皮|面具揭下来给你们看看?
所幸已经到了,否则零壹和洛阳定要直接跳下马车。
这会儿,两个人已经被吓得快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跳下马车就跑,绕着围场跑了好大一圈。
云媞在后边追,笑的直不起腰。
“别、别跑了,我追不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云媞笑的肚子疼,零壹哭唧唧地跑远了回头看她, “郡主你太吓人了呜呜呜......”
洛阳也吓得魂不附体,抱着一边驻扎的柱子不撒手,哭着喊,“太子妃你是人是鬼!”
云媞笑的太过,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拿袖子擦了擦眼角,捂着肚子还是笑个不停。
她没想到这两个胆子这么小,本来以为吓不到她们的。
恶作剧的人最快乐的无非就是得逞了,讲鬼故事的人成功吓到了听故事的,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何况这两个是胆儿小的,说什么都能被吓到。云媞一路上及时止损了好多次,才防止她们跳马车。
其实她小时候听也被吓得不轻,但还好有时候是大白天,还有陆清衡陪着。
晚上听才吓人呢。
零壹和洛阳抱在一起,心脏跳的飞快。
方才云媞低头暗森森说话的时候,结合之前脑补的故事,是真被吓到了。
她们两个哪里听过这样的民坊流传的说书,本来以为太子妃要讲什么话本故事。或者是江湖武侠,王侯将相,儿女情长,说书的也无外乎是这些了,谁知道她讲的鬼故事......
偏她讲的声情并茂,大白天都吓出了冷汗。
成帝大老远就听见云媞的笑声,寻声望过去,就见到两个小侍女抱着柱子,她在旁边笑的都快跌到地上了。
忍不住笑道,“平阳这丫头又在搞什么,一出了宫门就像脱缰的小烈马,疯的很。”
他瞧了眼太子,颇好奇,“她怎么没同你一起?”
郁辞看着那道开怀的倩影,嗓音淡淡,“她开心成这样,哪里有空理孤。”
成帝甚是纳罕地挑了挑眉,合着是小两口闹别扭了?不是刚听说他们如胶似漆的,怎么又闹起来了?
不过,小吵怡情,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
成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平阳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估摸着是她又干了什么事情给太子气着了?
☆、第十九章
云媞今天也特意穿了男装,干什么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