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依不饶,仿佛非要把她臊死不可。
云媞摸到他的腰,掐了一把。
就知道不能被他发现,以后他定时不时就要那这事出来羞她。
嘤,回去非得看些深不可测的高雅书作,一雪前耻!
☆、第二十二章
御书房外,小太监端着茶水没来得及进去,便被李辅拿拂尘拦了回来。
小太监叫成和,他茶水晃悠悠,太监帽被拍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七倒八歪地挡住了视线。
“不成器的东西,这么久了还没学会看万岁爷脸色?”
成和放下茶水,摆正了帽子。
小太监细皮嫩肉的,年纪看上去还很小,眉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他啊了一声,“公公,陛下在生气呢?”
“废话。”李辅压低声音,朝御书房里头望了一眼,“陛下才刚的神情你没看见?这会儿里头太子、相爷可都在,估摸着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成和有些茫然地探着脑袋瓜子看了看,他怎么没看出来陛下有气性。
李辅来气地对着他的屁股就来了一脚,“我说你小子平日里机灵劲儿哪去了,一个不仔细你就给我上陛下跟前找死去?”
成和趔趄了一下,委屈地扶正大了许多的太监帽,低声嘀咕,“咱这万岁爷喜怒哀乐都藏压着,也就您成精了看得出来。”
这话权当是称赞了,李辅笑着拿拂尘拍他脑袋,“等你成精了,你也就看得出来了。”
说话间,里头一阵碎响,似乎是茶杯连带着奏折全被挥在了地上。
成和被这不小的动静吓了一跳,后怕躲在门口,眼巴巴瞅着,还好刚才没进去。李辅意味深长地朝他抬了抬下巴,“这种时候,大多是哪个臣子犯事儿了。”
书桌上乱了一片,地上一片狼藉。
瓷杯碎裂,茶水淋湿了奏折。郁辞立在一旁,垂眸淡然地看着自己被溅湿的衣摆。
“陈原敬这个老匹夫,好一个户部尚书,好一个老臣!”
成帝怒意威慑,御桌被拍的震响。
商相一直垂目颔首,揖礼呵腰,“陛下,陈尚书受贿铁证如山,贪墨灾款还有待查证详实。贸然罢了户部,一时无人监替尚且不妥,还望陛下息怒。”
“他不贪墨,能有那么多的私宅私产?!” 成帝横眉冷目,嗓音沉厚。
桌上证实是陈原敬宅院田亩私产的各样契约,仿若要被天子冷眼焚烧。
“查!给朕彻底地查,不只是陈原敬,朝野上下,不论品级,都给朕好好的查!”
“是。”
一个查字,不知要震颤多少朝臣的心底。
待这一道旨下去,不免是另一场风波。
“父皇。”郁辞终于开口,掀目看了眼商相。
“清查贪墨公贿之事可以交给陆卿,当务之急是接见北祁时节。”
成帝消了些火气,绕过书桌,随手转着指上的扳指,漫自踱步,“嗯,太子觉得,派谁合适。”
郁辞唇畔携了丝笑意,“儿臣觉得,淮王殿下合适。”
“淮王。”成帝瞧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叹息道,“相爷怎么看。”
话锋调转,商相恭谦道,“北祁使节与公主同行,身份不比寻常。淮王殿下乃皇族亲王,接见北祁公主当是最合适。”
成帝扬了扬眉,挥袖拍板,“好,那就派淮王。”
*
东宫
云媞听说今天陛下大发雷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得知郁辞回了南轩后,便想去找他问问。
去到书房,却发现太子殿下没有在看奏章,而是撑腮凝眉,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忧不解。
莫不是朝堂上真遇到了什么麻烦?
云媞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悄悄走进去,小声唤他,“殿下。”
她走到书桌前,趴在桌子上看他。云媞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宇,问道,“殿下,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郁辞望着她,目色微肃,还隐含几分落寞委屈。他牵住她的手,认真道,“黛黛,孤觉得自己思绪有些混乱。”
云媞语塞,怜惜地摸了摸太子殿下金贵的脑袋,面对他的目光有些心虚,“怎么了......”
郁辞沉吟几许,严肃地问道,“黛黛,我忽然想到,我们成婚三年,为何没有孩子。”
“......咳......”云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晕。
她该怎么同他解释,他们并无夫妻之实,哪里会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