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不过因为林渊的限制,所以不会纳入新人。

等这些妓子们老了,她们自己干不动了,就会改行。

妓院也就会成为正经的会所。

这些事情叫林渊焦头烂额,忙碌异常。

现在妓子们就开始伺候贾福清,这些妓子不一定长得非常漂亮,但一定情商很高,她们知道怎么把男人们玩弄在股掌之间,一旦明白其中的关窍,她们就游刃有余的同贾福清聊天谈话,还不停劝酒。

其中一个妓女叫红袖,她是江南人,从小就被卖到了高邮,她是标准的美人,樱桃小嘴,眉如远黛,发似泼墨,腰肢细瘦,鹅蛋脸小鼻子,吐气如兰,身上还带着微香,她靠在贾福清身上,白嫩纤细的手指托着酒杯举到贾福清唇边,温声劝道:“贾大人,再喝一杯。”

贾福清置身于温柔乡,他是个完好的男人,也有男人的通病,最开始还担心林渊找自己的茬,什么也不敢做,现在发现林渊并没有关注他,便搂住了红袖的腰,嘴里还说着:“乖乖,快喂给爷。”

红袖喝了一口酒,嘴对嘴的哺过去,她脸蛋微红,媚眼如丝,看的贾福清口干舌燥。

要不是人多,贾福清还要点脸,估计就把红袖扑倒了。

从这天开始,贾福清稍有时间就会去会所看望红袖。

红袖一边跟他谈情,一边又和别的客人骂俏,她在男人之间游走,似乎深爱贾福清,又似乎不把贾福清看在眼里。

贾福清被她迷住了。

红袖坐在房间内,她一边梳妆打扮,一边轻声细语的抱怨:“他身上臭呢。”

林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剥着瓜子,朝红袖笑道:“那你下回把鼻子堵住?”

红袖捂嘴笑:“那可不雅。”

红袖抿上唇脂,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摸上自己的脸,叹道:“东家何必在意那样的人,还叫奴家总能看到他那张丑脸。”

林渊:“是委屈你了,你想要什么补偿?”

红袖走到林渊身边,头靠在林渊的肩膀上,手指抓住林渊的腰带,柔声说:“东家陪奴家一晚?”

美人在侧,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林渊说道:“除了我,随你选。”

红袖嘟着唇:“算了。”

红袖了解男人,男人们一边骂着她是婊子,一边又在她面前献殷勤,他们有时候嘴里说着“我一定会娶你”,一边提了裤子不认人,他们夸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也骂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男人们的嘴里含着蜜,也藏着毒。

十三岁时的红袖总是含着泪,十六岁的红袖却能带着一脸真诚的笑容坐在不同的男人身边,她的唇不知道吻过多少人,她的床上也不知道躺过多少人。

红袖靠在林渊的肩头没动,眼睛闭上。

林渊也没动,红袖在他眼里,更像是小女孩,十六岁而已,个头都只有一米五出头,虽然身上已经没了女孩的稚气,充满了女人的韵味,可他并不能把她当成一个女人。

有时候林渊自己都觉得,或许是叫自己南菩萨的人多了,他竟真的有了那么一点菩萨心肠。

室内安静了许久,红袖才轻声说:“东家,是想要贾福清的命吗?”

林渊摇头,把事情细细的跟红袖讲了。

红袖点头道:“奴家明白。”

贾福清入夜又来到了会所,他急不可耐的点了红袖的名,就连美貌女人送茶,他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他觉得自己深深爱上了红袖,她是他从未见过的女人,高傲,美丽,有时候又小意多情,他觉得自己能把红袖带走,到时候叫红袖做妾,他也能尽享齐人之福。

大概是一直没能得到红袖,他的心就像被猫抓一样蠢蠢欲动。

“贾郎。”红袖来得很晚,她似乎刚经历了什么事,衣衫有凌乱,脸上还带着潮红。

贾福清一看她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作势要冲出去:“谁碰了你!我去要了他的命!”

红袖却拦住了他,抱着他的胳膊坐下去,垂泪道:“奴家是什么人?哪里值得贾郎如此对待?奴家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躯,还不若死了干净,如今苟活于世,就是为了多瞧贾郎几眼。”

贾福清被她说的顿生豪情,揽住她的腰,嘴里说道:“待南菩萨归顺了朝廷,我便带你回开洲,纳你为妾,叫你过上好日子。”

红袖嘴角带笑,说道:“贾郎,奴家害怕朝廷。”

“若是朝廷派兵打开,我们岂不是……”

红袖:“奴家不怕死,但奴家不想贾郎也……”

贾福清说道:“这有什么,我是大元的官,我肯定没事。”

红袖眉头皱起来:“可战场上刀剑无眼,那些当兵的可是杀人如麻,他们如何得知您是贾大人?”

贾福清一愣,他自己都没能想到这一点。

他带来的人都被林渊带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如果朝廷的兵真的打过来,他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阻拦那些士兵。

而且蒙古将领,他根本指挥不动。

贾福清咽了口唾沫,安慰道:“乖乖,你别怕,我肯定会保护你。”

红袖扑在贾福清的怀里,似乎被吓坏了,她轻声述说着自己的恐惧,说自己的过去,说得贾福清柔肠百结。

——

陈柏松此时正跟林渊谈论着关于高邮百姓的事。

如今的高邮已经稳定了下来,百姓归心,百姓们要的很简单,能吃饱肚子,不用挨打就行。

商户们也重新开张,大约是因为杀的大地主太多,商人们的胆子也变小了,以往偷斤短两手段不敢再用,对着贫民的时候也必须笑脸以待。

高邮竟然前所未有的和谐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