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彻……”谢梓谨不自觉的便叫唤着他。
“冷吗?再忍忍……”沈兰彻没有上前,而是呆在原地,因为是她,所以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了,见她不停的打颤,他心疼的不得了,便是将下药者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愤!
“兰彻……”
“妈妈……”
“妈妈,我冷……”
谢梓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泡了多久,一浴缸的冷水将她满身的欲火缓缓的冲淡。慢慢的,她感觉到寒意刺骨,冷痛不已,不自觉的便牙齿颤抖起来,不过整个人却因为如此渐渐的清醒起来,她咬着牙望着沈兰彻:“沈兰彻,冷。”
见沈兰彻没有反应,而她实在不想再呆在里头,谢梓谨只得自己撑着手在浴缸边沿上,借力起身,白色的衣裙早已被浸湿,变得透明起来,紧贴着身子,她顿时尴尬的不知所措。
“你……”
“都湿了,你可以脱了。”沈兰彻微微闪动着眸子,到旁边取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走到她的面前,看似无动于衷如平常一般的说道。天知道,他的有着多么强悍的自制力!
谢梓谨本想张口便叫他出去,可是猛地一想,却又作罢,她转了身子,背对沈兰彻,柔声道:“我自己解不开。”
沈兰彻微愣了一会儿,之间她伸手将背后的长发朝一边拢去至于前面,白皙滑嫩的脖颈就那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神色愈发的深沉,低头便凑在她的耳边,薄唇亲吻上她纤细的脖颈,蛮力的吮吸着,在上头落下一记吻,谢梓谨猛地便挺直了身躯,她没有回头,尽是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的攥着裙子。
缓缓抬头,沈兰彻瞧着自己刚刚亲吻的地方渐渐的变红,阴鸷的眼才慢慢溢上笑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勾住脖颈处裙口的拉链,缓缓的向下拉去,冰冷的指腹顺着拉链口向下抚着,谢梓谨猛地又是一股的酥意……
滑倒尾椎处,他猛然松开了手。
一袭湿润透色的白裙没有了牵制,从娇躯之上滑落,散在地上,形成一朵白色的花朵。
沈兰彻望着谢梓谨缓缓转身,她仰着小脸瞧着他,眼神中尽是坚定,但是他却能够察觉到她微不可见的颤抖。她,还是害怕的吧!
张开浴巾,沈兰彻微微倾身,将她裹住。
“你……”谢梓谨顿时愣住。
“我怎样?”沈兰彻将她裹紧,一手环在她的胸前,“折腾了一晚,去睡吧!”
虽是一如既往的说着,沈兰彻的眼神却是有些下沉,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不想要她带着那些个目的来迎合他,他要的无非是心甘情愿,她若不愿意,他便等着,总有一天,她会的。
谢梓谨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为什么?”
“我说过,你想要的,我会给。但是,我想要的,你不知道。”沈兰彻盯着她,久久之后才开了口,他替她将浴巾系好,于是松开手,不再看她,径自转身走出去,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或许,你知道,只是你不想去知道。”
谢梓谨见沈兰彻离开,却是恍惚不知所以然。
她低头看着自己,抬头再次瞧见对面镜子里落魄的女人,独自一人在里头踌躇了许久,最后下定决心的朝着外头走去。
见沈兰彻站在落地窗前,窗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打开,寒风吹袭,飘逸的帘子随风起舞,将他半个身子挡住,隐约之间,透着别样的姿态。
谢梓谨赤着脚,缓步走到他的背后,两人咫尺之隔,因为凛冽寒风,她浑身打颤。
“沈兰彻。”坚定,毫不迟疑。
沈兰彻没有动弹,只是伸手体贴的将窗合上,隔绝寒冷的冬风。
“沈兰彻,你转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谢梓谨继续说着。
沈兰彻伸手揉了揉眉心,缓解疲劳。
他前几天回了趟四九城,去见了那人。
静休所内,听看护的人说他平日里没有任何的变化,比任何人都要安静。只当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是像一头狮子对他疯狂的咆哮。不过,很可惜他再怎么疯狂,张着血盆大口的想要生吞活剥了他,终究不过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之内的狮子。而他,折断他的双腿,绝不会让他有逃出牢笼的机会。
谢梓谨没有着急,也没再叫他,而是安静的等着。
沈兰彻缓缓地转身,便见谢梓谨迅速伸手勾住他的后颈,用力抬起脚尖,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吻上了他。
这次的她,是清醒的。
沈兰彻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谢梓谨松开了唇,也松开了手。
“沈兰彻,我知道。”抬起头,仰视着他,黑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我愿意试试。”
“好。”
“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从今天开始,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你太小了。”沈兰彻将她从上而下打量一番,最后吐露出这么一句话。
“哪里小了?”谢梓谨好不娇羞,一点也不做作,朝着他便转了一圈,双眸落在自己的身前,诱惑着,“她们明明都羡慕我玲珑妖娆的身段呢!”
沈兰彻顿时无语。
“你才十八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先前渐渐褪去的热火又开始满布他周身,灼热着他。
“……”谢梓谨愣了愣,她竟然一时半会儿间都忘了,她现在是十八岁,而不是二十五岁,“在古代十八岁都是个老姑娘了,而且快过年了!”
“……”过年她就十九了,接近二十了,是不小了。
“所以?”谢梓谨微微靠前,清丽的嗓音微微上扬,魅惑着,微热的气息拂过沈兰彻的锁骨处,净是酥热。她伸手勾着他的衬衣,余光之处,瞧见他衬衣上少了一枚纽扣,微微敞着,隐约之间能够看见胸膛。
“你确定?不后悔?”冰凉的不寻常的指腹滑过她的唇瓣,他低声暗哑,闪亮的眼中闪着浓浓情意,越发灼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