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眨眼,看着他的面色一点点泛青,她感觉他不太高兴:“生气了?不喜欢?”
她讷讷的把手收回去,他却突然拿了过去,并且对她说:“不,我很喜欢,这东西我就留着了,没想到你还这么未雨绸缪,那我就谢谢你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他狠狠瞪了唐末晚一眼,上车去了。
停车场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她慢慢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顿时满面羞红,自食恶果,他的意思是要把那些东西用在她身上吗?
其实到最后十八式的时候,却也需要这些东西。
说未雨绸缪,也没错。
“唐末晚,你走还是不走?”傅绍骞的催促声传来,她加快了脚程,但也不好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过了这么长时间,道路已经通畅不少,她的心,似乎也跟眼前的马路一样,开阔起来。
如果那安全套是为了用在接下来的治疗中的话……
她嘴角的笑意咧的更大,傅绍骞从后视镜看到她的微笑,那紧绷的心弦,似乎也跟着放松不少。
回到傅宅,唐末晚惊讶的发现:“咦,福伯呢?”
傅绍骞告诉她:“他这几天有事,要回老家一趟。”
“是吗?”唐末晚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从他手中接过超市袋子,“那行吧,你先上楼去换衣服吧,一小时后后下来吃饭,我来做。”
“你一个人可以?”
“当然。”她扬了扬下巴,“你小瞧我不是,今天谢谢你给了钱,那我也没什么可送你的,就亲手做顿饭给你吃吧,希望傅总到时候不要嫌弃,好了,你先上去吧,别打扰我。”
她钻入厨房,将东西放在角落,又飞快的系上围裙,动作熟练,轻盈的身姿流转在流离台前,整个厨房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温馨。
唐末晚忙了好久转过头发现傅绍骞还倚在厨房门口,不由惊讶:“你怎么还不走啊。”
她握刀的姿势十分流利,切菜杀鱼切肉,全都不在话下,这分明就是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结果,他笑了笑:“我上去了,你慢慢做吧。”
“好。待会儿我带你电话也行。”她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傅绍骞的心一暖,跟着笑了笑。
上楼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处理了一下邮件,唐末晚的电话竟然就打来了:“好了,可以吃了,下来吧。”
“还挺快。”
“是啊,下来吧。”
她收线,他关了电脑下楼,走到二楼的时候才发现楼下的灯都被关了,没有光亮。
他蹙眉,又下了一段距离。
这时候,底下忽然想起了温温烛光。
他看到唐末晚乖巧的站在桌旁,桌上摆着四菜一汤,中间还摆着一个烛台,烛台上面点了两根蜡烛,摇曳的烛光将她的脸照的影影绰绰,笑容似乎也沾染了更多的温度。
“请坐吧,傅总。”她叫唤着他。
他挑眉,不明白她这是何意,但还是走到了餐桌旁,落座。
近看了才发现,那汤,其实下了面。
唐末晚呵笑两声,赶紧解释:“你别误会,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没买蛋糕,所以就……我可以许个愿吗?”
傅绍骞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何有那样心酸的感觉,唐末晚用期待的眼神瞧着他,他默默点了点头,她绽出笑靥如花:“太好了,那我许了啊。”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对着红烛也不知说了什么,然后一把将蜡烛吹灭。
然后她跑去开灯,但却傅绍骞阻止,他将烛台拿到旁边,又重新将蜡烛给点燃了。饭厅里延续着这脉脉烛光,火光映照在两人身上,真的温馨极了。
可唐末晚却有些不解:“怎么了,为什么不开灯啊。”
“为什么刚才没说?”
“什么?”她好像总是跟他不在一个境界里,有时候他的问话她都是云里雾里的。
傅绍骞轻微叹息:“你生日,刚才为什么不说。”
唐末晚挠头,不甚在意道:“忘了,其实我自己也不记得,是刚才开冰霜的时候发现里面有面,才想起好像今天是我生日,呵呵,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吃个面许个愿意思意思就行了。”
“你许了什么愿?”现在的他,在烛光掩映下,似乎格外温柔,眉眼似乎都染上了温柔的风情,让人不自觉沉醉。
她侧头对着他笑:“秘密,都说了是愿望了,说了就不灵了,来,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看着桌上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傅绍骞不得不重新审视唐末晚:“没想到你做饭的功夫还这么了得。”
“那当然了,我从小就做,一回生二回熟,都做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做不好呢,来,先尝尝面条吧,我自认味道还不错。”
她盛了一碗汤面给他,他吃了一口,确实爽滑有韧性,口感很好,可是话题也并未止住:“你做饭很多年?为什么?唐家难道没有帮佣?要你做?”
唐末晚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说了什么,呵呵笑着转移话题:“这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想了,来,吃点糖醋排骨吧,这些都是我的拿手菜呢。”
她对过去,讳莫如深。他也没有再深究,品尝着她做的那些菜色,味道确实不错。
想起她在餐厅打工的事情,他捧着饭碗说:“福伯年纪大了,准备饭菜也不容易,你不是想赚外快吗,要么晚上都由你回来做饭,工资我开给你。”
“不要。”唐末晚竟是想也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为什么?”
“赚朋友的钱有什么意思,而且我去餐厅打工是为了帮晓曼,她一个人在那我也不放心。”说起张晓曼,唐末晚似乎就有了满腹的心思,“哎,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