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人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黄澄澄的橙子,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着唐末晚,“你居然命令我给你剥橙子,唐末晚,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唐末晚失笑摇头,倒是又乖乖把橙子接了回去剥起来:“我没有失心疯,我看是有人魂不守舍的,快失心疯了。”
谢依人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收回略微失神的目光,狠狠瞪着自顾自剥橙子的唐末晚,却又不敢大声,只得压低了声音询问:“唐末晚,你什么意思!”
将剥好的橙子一分为二,递出一半给谢依人,谢依人却不领情,并不接,唐末晚也没生气,直接塞入了她的手里,掰了一瓣放入嘴巴里,她突然啊了一声,那边原本谈笑风生的四个男人同时抬头朝她们看过来,谢依人忽然捏紧了手上的橙子,尤其是在一不小心对上陆立风的目光后,心里一紧,噗嗤一声,就感觉手上有汨汨的水流流下来,但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优雅镇定的别开了头,抽了张纸巾。
季绍庭最快,在那边问:“出什么事了。”
唐末晚不好意思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橙子甜的有些出乎意料,你们要吃吗?”
傅绍骞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剥好了端过来吧。”
“……好。”唐末晚高兴应道,手又拿起了旁边一个橙子。
谢依人见他们又自顾自交谈去了,这才开始擦拭手上的汁水,还有一些,留在她碎花的裙子上。
唐末晚见他们不再注意这边后,低低笑了一声:“我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觉得有两个人特别奇怪而已,谢小姐,你觉不觉得今天的陆医生有点奇怪?”
这边唐末晚刚把话题引到陆立风身边,那边的陆立风忽然像是心电感应般,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唐末晚手一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谢依人瞅着身上并不明显的橙汁印记:“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去下洗手间。”
没多久,唐末晚注意到陆立风也离开了包间。
她抿了抿嘴,加快了手上剥橙子的力道。
谢依人还没走到洗手间,纤细的手腕就被重重一扣,整个人被往后用力一拽,人离开被拖到了旁边安全出口的缓步台上。
她一双晶亮的明眸生气的瞪着控制自己的男人,恶狠狠的警告:“放手!”
陆立风眼底也是燃烧着一片怒火,但没说话。
谢依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脸,动手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但他不让,于是肢体的接触就大了些,她本能的往他的胸口上重重一推,立刻就看到他突变的脸色,手上的力道一松,她看到他突然捂着腹部粗喘了一声,她一惊,想起了他身上有伤,吓的有些不知所措:“喂,陆立风,你没事吧。”
他背靠着墙壁,一脸的痛苦,她不放心,急忙上前查看,表情是掩不住的担忧与难过:“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吓我……”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一下一下调整自己的呼吸,都快哭出声来。
好不容易等陆立风平静下来,她已经红了眼眶,像一只担心受怕的小白兔:“你真的不要紧吗?”
陆立风开口,声音低沉的有些嘶哑:“你还关心?还在乎?”
谢依人眼眶更红:“陆立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一声嗤笑:“呵,没什么意思。”夹围休号。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谢依人不依不饶,“没什么意思你追我干什么,还把我拉来这里干什么。”她跺了跺脚,骂了一句莫名其妙转身就欲走,结果手腕被人用力一拽,她整个人往后倒去,陆立风换了个位置,她已经被控制在坚硬的墙壁和他受伤的胸膛之间。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体香。
谢依人重重粗喘了一口气,直直盯着他幽深漆黑的瞳眸,眼底有惊恐,有不安,也有隐隐的火苗撺掇,因为考虑到他身上有伤,所以不敢那么用力的去推开他,只能开口不耐询问:“陆立风,你没什么意思的话,能不能先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哥哥他们也在等我呢。”
陆立风很烦躁,尤其是看到谢依人那一脸倨傲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与她刚才对季绍庭那亲热劲,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对着季绍庭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的那么亲热,对我,就是这态度?”开口,话里似乎有掩饰不住的酸意。
谢依人闻言冷笑:“我什么态度啊,那你又什么态度啊,我给你发短信你不回,呵,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我倒还想问问你呢,你什么意思啊。”
陆立风听罢,短暂的沉默。
谢依人的手再度袭上他没有受伤的坚硬的上半身:“放开我,不想看到我咱们就各走各路……”呗。
呗字还没出走,红润粉嫩的唇,已经被霸道的堵住,强烈的男性气息侵入,霸气的堵得谢依人毫无招架之力。
她灿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盯着被灯光折射的轮廓鲜明的俊美脸庞,狭长的双眸因为内双眼皮显得越发深邃迷人,高挺的鼻梁侧面有淡淡的隐隐,仿佛秀挺的山峰,她逐渐迷失在这个吻里,直到他喉结上下滚动,耳畔响起他微微的戏谑:“你不是还欠着让我摸一把吗?定好位置了吗?现在就兑现承诺吧……”
第157章 故意留下的睡衣
谢依人听到陆立风这么说,立刻从迷离的神智中清醒几分,打了个哆嗦,急忙推开了他。
因为是安全通道。平日进出的人很少,但不代表没有,因为这里比较安静,有人要打电话多数会选择这里。
这会儿正好有人拿了手机进来,谢依人骂了句臭流氓,却也不敢真的推开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秀眉:“我要回去了,不然哥哥会担心的。”夹围投技。
陆立风盯着她俏丽嫣红的脸蛋,倒是没有再为难她,只是退开前,还是不顾打电话的人惊讶的眼神。附在她耳畔低语:“那你明天来医院看我再兑现吧。”
谢依人从他手臂的缝隙下钻出来,再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跑回了包间。
陆立风跟在她身后,施施然进屋去。
包间内,谢依人已经坐回了谢明堂的身后。其他人也已经落座,只留了一面一个位置给陆立风,季绍庭手上把玩着一副牌九,见到陆立风来了。终于露出欣喜的神色:“我说陆小三,就你磨磨蹭蹭的,快点,来玩几把,就剩你一人了,赶紧的。”
陆立风神色淡笑,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倒是与出去时神情并无二致,谢依人躲在谢明堂身后,才敢光明正大的打量他一眼,但很快,又做贼心虚似的挪开。
季绍庭洗着牌:“玩简单点的,二十一点怎么样。”
二十一点其实很简单。就是比大小。一副牌除去大小王,十以上的牌都算做十点大小,剩下的一到9就是个位数,先发两张牌,然后各自看点数,再决定是不是要第三张牌,因为如果超过二十一点。这牌就算废了,如果三张牌加起来没超过二十一点,还可以自己选择到底要不要加第四张牌,牌的点数不能超过二十一点,但当然是越接近越赢了,如果真的恰好二十一点,就是稳赢。
真的蛮简单,唐末晚一听也会了。
谢明堂和傅绍骞靠在椅子上,一脸的兴味盎然,陆立风心情不错,坐下来应了一声:“好,有人喜欢做冤大头,给几位哥哥送钱,我们也不好意思不收啊。”
陆立风还想点一根烟,却在接受到那边谢依人投射过来的瞪视目光后,悻悻的叼在了嘴上,没有点燃的意思。
他口中的这个冤大头,自然就是季绍庭了。
季绍庭不甘心:“这种安全靠运气的事情,也不能每次我运气那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