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别的母亲听到女儿怀孕,一定第一时间飞奔而来照看吧,可惜。
下意识的按上自己的小腹,她默默对宝宝说:“宝宝你放心,妈妈将来一定很爱很爱你。”
医院。
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老太太混乱中被推倒在地,发出哎哟的惨叫。
喧闹吵闹的局面,顿时安静下来。
傅绍骞冷着脸,弯腰,将老太太从地上扶了起来,老太太气颤:“还有没有谱儿了,人都这样了不是该想办法救人的嘛,还拼命的想塞给我们家小二呢,塞了又怎么样,醒不过来我们小二难道还给守一辈子活寡了?”
整了整身上的灰尘,老太太捏着包带,仍是气愤不已:“推我一个老太太做什么,每天标榜着礼义廉耻,现在是在我一个老太太身上撒气是不是,医生也说了,这是病人自己不听劝造成的后果,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这都是自己作的,自己作的!”
老太太发了怒,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削的韩家人面色发青,黑沉了脸,韩夏朵的母亲姜惠贞一听,气的整个人发颤:“老太太,你这话怎么说的,别忘了,那杯子是怎么砸下来的!讲道理是不是,行,没错,这里是a城,你傅家家大业大,但也没有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姜惠贞气极,手指着老太太:“夏朵都是因为跟傅绍骞扯上了关系才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不想认账是吗?没事,我们夏朵也不是非要倒贴给你们傅家的,但是你们傅家想安生,也天理难容!”
一场口舌之争,谁也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老太太气的怒火攻心,觉得韩家人不讲道理,韩家人也顺着她仗势欺人,就是不讲道理怎么了!
都是要不得的大人物,争吵很快就惊动了院里的领导,院长赶来,给了中肯的建议:“a城虽然是大城,但医疗设备终究是没办法跟首都比的,如果能去首都治疗,效果应该比较好。”
韩文轩爱女心切,听院长这么说,当机立断:“好,我们马上就回首都!”
韩文清开始订机票,远方去联系救护车,韩家的速度快的惊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门诊大厅内,老太太捂着依旧砰砰跳的心口,“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小二,你别理他们,他们要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好了,要人,那就我跟着去好了,反正你不能羊入虎口。”
傅绍骞默然,老太太怕他生出心思来,赶紧说:“去看看那单子出来没,出来了也图个安心。”
“嗯。”
傅绍骞朝自助打印机走去,正是当午,也没什么人,很快就轮到他,把病历号输入,很快,屏幕上就显示正在打印。
老太太在另一边,输入了唐宛如的病历号,很快,两张单子一起吐出来。
老太太握着唐宛如的单子,看着上面简单的两个数字,都不在后面参考值范围内,高出很多,心里就有了谱儿:“还真是有了。”
然后又去问傅绍骞:“小二,单子呢,拿来我瞧瞧。”
傅绍骞冲她笑了笑,神色平静,随手将单子放入了口袋里:“有了。”
“我知道有了啊,但让我看看啊,比较比较啊。”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等隔天再来验一次才能比较出来好坏。”刚巧,他的手机响起来,便去旁边接电话。
老太太撇了撇嘴,却还是喜上眉梢,乐颠颠的给傅站发了个短信。
“嗯,好,我知道,我会送一程。”
电话是傅站打来的,让傅绍骞送韩家人回首都。
已经理亏了,不能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老太太得知此事后,恨恨的跺了跺脚,拎着坤包就往回赶:“这老东西,搞不清楚状况是不是!怎么能把小二往火坑里推呢!”
傅绍骞叫了司机把老太太送回去,自己则摸出手上的那张化验单,瞧了瞧,脸上是微微的失望。状围节圾。
随后,重新把单子收入了西装裤袋里。
因为韩夏朵身体特殊的原因,韩文清动用了关系,最后竟然调来了私人直升飞机。
订于下午三点从医院天台起飞。
傅绍骞抽空趁机又回去了一趟。
午后,家里开了空调,穿了睡衣,躺在冰凉的席子上,唐末晚睡的却不安稳。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就醒了。
日光透过落地玻璃透进来,犹如锦带一般形成的光束洒在原木色调的地板上,欧式风格的大床上,穿着玉色睡衣的女人慢慢坐起了身体,镂空的睡衣肩带洋洋洒洒滑向一边,露出大半个凝脂般的削瘦肩头,一半的身体融在日光里,被那浅浅的光线浸染,胭脂般俏丽的脸庞显得寂静又安宁。
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她下床穿鞋,走到他跟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医院那边怎么样了?对了,我的单子出来了吗?”
她刚抬起的左手忽然被人握住,修长有力的大手里的热汗,让她十分惊讶:“出什么事了?”
他那周正端肃的眉目,看的唐末晚心里一沉,却不敢往别出去想:“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
还没说完,柔软的腰肢就被用力一按,按向男人健壮的身体,唐末晚蓦地唇上一热。
有些被吓到。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她似乎也慢慢习惯了他这样的急切,身体跟着软下来,依偎进他的怀里,温柔的目光沉静如水,感受着唇齿家加重的缠绵。
当他的身体欺压上来时,唐末晚还是有些担心,下意识想阻止他,可望着他热切而漆黑火热的双眸,她整个人都像被电流划过,只来得及喘息一句:“轻一点……”
他确实表现的很温柔,动作隐忍又厚积薄发,直到剧烈的交融过后,她的身体慢慢回软,指腹滑过他坚毅流畅的下巴:“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吻着她的削肩,呼吸慢慢平顺下来,终于,低哑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马上要去一趟首都……”
……………………我是重要的分割线……………………
两年后。
有时候,等待的太久,你就会忘掉在等待什么,留下来的,只有等待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