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打算死了。要是那时候他跟她在一起,她根本不可能那么绝望。
可是现在,他说这样的话,哪怕心里拼命排斥他,她却无法欺骗自己,她根本还是那么在乎他。
孩子的死,已经无法挽回。如果他一直认为她没有怀孕,那么她也不想再提起。知道了,也无非是多一个伤心而已。
而这一次,她重新体会到了人的欲念的可怕之处,纵然身处险境,她却依然,臣服在他的身下,无法自拔,无法幸免于难。
但她还是想问:“你说的,是欺骗学长的吧。”
“不,我说的是真的,傅太太。”
她的心阵阵发紧:“什么时候。”
“两年前。”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找过我?”
他似乎回答过,但她没听清,终究是耿耿于怀。
察觉到她已经不再那么排斥,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不留余地,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手摸着她的脸颊,深暗的眼神尤为温柔,“我不是没找你,只是……能先给我治一治吗?”
他眸色一深,拉起她的手,压向欲望的深渊。
又快12点了,能不能直接说哪里问题,每次都那么笼统退稿……让人怎么改,无处下手!
第185章 孩子的事情,他也真的知道
唐末晚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都让人始料未及。
唯一无法否认的解释就是身上的这个男人一直未曾离开,一直在她的心上。
当接触那坚硬的热源时,她却觉得内心像是寸草不生的荒地,荒凉而无奈。
很多伤口并不是能够随着时间就痊愈的。她靠在他的心口上,却慢慢把手抽了回来:“对不起,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最近休息,也不看诊,想看病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别的医生。”
她声音暗哑,但带着不容争辩的强硬,将身上的人推开后:“找不找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没找到不是吗?任何话都是借口,说多了只会心累。”
外面火警声声,她说:“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坐以待毙,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也不想死。”她的语气异常坚定而执着。
是谁说,离了一个人就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她不也好好的活了两年。
当孩子死去的时候,她也已经死了一次。
在洗手间拧了块湿毛巾,义无反顾的拉开大门,在滚滚浓烟中,她头也不回的扎了进去。
只是底下的火势太大了,她根本冲不出去。
一转身,就撞入了那坚硬的胸膛上,浓烟已经模糊了她的眼,入耳的是他沉稳笃定的声音:“别怕,走!”
他的大手如此温暖有力,身上的浴袍是他重新浸湿了给她披上的。裹了两层,火源在十六楼,但已经烧上十八层来。
这两层确实没有其他被困客人了,消防的声音就在楼下,可是穿越那片火海时,他却没有丝毫迟疑。
她的头被他按在怀里,只感觉周身一阵阵灼热,弥漫的浓烟彻底模糊了她的视线。那么近的距离,俊朗的容颜在漫天火光中,有柔和的清隽。
只感觉,他的身体化作一道盾牌,带着她以血肉之躯穿越了火海,等他找到消防接应的时候,耳边是酒店客人混乱而嘈杂的尖叫还有纷乱的脚步声。
“晚晚,你没事吧,晚晚……”被浓烟呛得有些窒息,脸颊被用力拍了几下后,她才慢慢睁开眼。
入目的,却是陆云深那张布满忧心的脸,虽然身上没有大碍,但还是有灼热的刺痛感。她下意识看向四周。却没有看到傅绍骞的身影,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她正躺在一边的救急空地上,身边多是一些受了伤和惊吓的女客人:“学长……他呢?”
忍不住,还是非常在意和关心,她甚至听到了自己语气中的惊恐。
陆云深用力握着她的肩头,似乎在安抚,也在解释:“受了点伤,去医院了。”
“受伤?”她的身体绷得更紧,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担忧,“严重吗?”
陆云深盯着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着急忙慌,无法说谎,只能避重就轻回答:“不是很严重,但还是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严重吗?她不信。以他的性格如果不严重的话,怎么可能走呢。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冷不丁打了个寒噤,陆云深赶紧去旁边拿了件干净的浴袍过来,替换下了她外面的那件湿冷浴袍。
酒店已经安排车子将客人送往不同的酒店安置。
唐末晚跟着陆云深上了车,心里却牵挂着那个人。状央状亡。
陆云深转头望着她在灯火夜色中苍白而心事重重的脸,不由叹了口气,他花了两年时间,还是维持着与她这样的距离,甚至是,在她封闭了自己的心门后,变得更加疏远。
他不承认也得承认,自己输给了傅绍骞,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近乎三年的伤害,七个月的折磨,两年的分别,她的心,却依然紧紧遗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一出现,就搅的她翻天覆地,心神不宁,毁了他好不容易辛苦帮她建立的新生活,要他怎能不心疼呢。
安置酒店是不远处的喜来登,也是五星级酒店,下了车,就有服务生带领他们办了入住手续。
陆云深将唐末晚送去了房间,就对她说:“好好休息下,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隔壁。”
“好,学长,谢谢你,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关上门,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