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一看,顿时没了接吻的兴致,匆匆忙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蹲在床边又帮他盖好。
傅绍骞似乎看透她的心思,站在背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都这么晚了,那你继续陪着他吧,我在这里打个盹好了,反正明早我很早就去公司了,也没多少时间了。”木讨司血。
唐末晚一惊:“那你赶快去床上睡啊,这里哪里能睡得舒服。”
“嗯,不要紧的,随便睡一会儿好了,没事,你看着孩子吧。”
瞧他又慢慢朝床尾走去,唐末晚明明觉得,这就是他给她挖的一个陷阱,可是又忍不住,朝他走去。
傅绍骞刚打算坐下去,就察觉到腰间的衣服一紧,被人从后面拽住了,回头,盯着她欲言又止的红润脸庞:“有事?”
“那个……还是回去睡吧。”
男人挑眉:“你真的想好了?”
她默不作声,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唐末晚受惊,转身,门口的保姆同样一脸惊吓:“孙……孙少爷……”
保姆没想到这么晚了,傅绍骞和唐末晚竟然还在傅缙言的房间里。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还是傅绍骞坦然:“我们正要走了,不放心所以看看缙言。”
“哦。”保姆认真道,“孙少爷放心好了,我每隔几小时都会定时过来看看缙言少爷的,不会让他着凉的。”
“嗯,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保姆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又整理不出头绪来,就回房去睡了。
唐末晚吐出一口气,听傅绍骞说:“现在放心了吧,那我真回去睡了。”
这次男人没有抱她,径直抬腿往外走去,她又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这才默默跟他走了。
只是没想到,刚把房门带上,男人又把她抱了起来,而且是直接扛在了肩上,朝二楼的某个房间走去。
唐末晚都不敢出声,害怕惊动了正在休息的其他人,只能任由他扛着把自己丢在大床上。
身体轻微战栗着,却一点力气使不上来,只能任由他温柔而缠绵的像是刻意的取悦自己。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想着他之前的苦肉计,按住了他不断往下侵略的大手:“你不是说明天还要去公司吗?已经很晚了,赶紧休息吧。”
他笑了笑,清隽的面容在窗外月色掩映下,勾魂夺魄,漆黑的眼睛像一汪潭水,足以将人溺毙,无视她又急又乱的呼吸:“嗯,也不差这几分钟了,没有睡前运动,睡不着的。”
唐末晚的声音和眼角不自觉染上了几分娇媚:“别闹了,睡觉。”
傅绍骞停下动作,半撑着身子,黑暗中,望着她嫣红脸颊的黑眸一闪一闪,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真想睡了?”
她点头,说不疲惫真是假的,苦撑了一夜,刚才抱着傅缙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突然安静下来,困意便阻挡不住的一阵阵涌上来,身体的反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敏感,甚至还有些迟钝。
而且他们都没有洗澡呢……
傅绍骞粗粝的手指滑过她倦意的面庞,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竟是真的没有勉强她:“那睡吧。”
他从她身上下去,不过还是顺手一捞,将她捞入了自己的怀里,尽管呼吸沉重,还是闭上了眼睛,努力平复。
唐末晚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心里也是感动,本以为自己可以马上入睡,可十几分钟过去了,她发现,自己竟然失眠了。
倒是身边的男人,似乎睡的十分安稳。
不,他没有睡着。因为唐末晚清晰的感觉到,硬邦邦的小铁棍膈的她大腿生疼。但你硬要说他醒着,未免太牵强,人家可没她这样纠结啊。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皎洁月色,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但真的很失败,这种强烈的燥热感不但没有下去,反而越来越高。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异样,他突然主动松开了她,翻了个身,与她背对背。
……
唐末晚盯着一臂之遥的健硕背影,心跳紊乱,发现又是十多分钟过去,自己却仍是毫无睡意。
犹豫了一下,缴械投降,迟疑着半推半就的靠了上去。
她的身体一碰上傅绍骞坚硬的后背,就感觉到他明显的身体一怔。
她的脸像是被炭火烧烤,不受控制的红起来,她就知道没没睡,可就是他明显的身体反应,给了她鼓励,让她慢慢把手环到了他的腰间,抚上他平滑坚硬丝毫无赘肉的性感腹肌上。
她的手稍稍一动,她就感觉面上的那堵厚实宽阔的背脊越来越僵硬,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立刻就被压在了男人高大的身躯之下。
他漆黑如墨浓的像墨汁,那激情四射的眼底,哪里有半分睡意,入耳的,是他带着揶揄笑意的调侃:“不是说累了要睡了吗?”
“你不也没睡。”她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心脏怦怦跳,几乎从喉间挑出来。
男人脸上带起一丝极浅笑意,眼角有锐利精光闪过:“本来睡了,可是有人不停的骚扰我,想睡也睡不着,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急促粗重的呼吸缠绕在她的颈边,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被调侃的恼羞成怒了,双手撑在他健硕的胸膛上:“那你要是不想的话,就麻利的一边睡觉去吧,我也睡了。”
她鸵鸟般闭上眼睛,结果,他的吻就直接落到了她柔软的红唇上,身体感受着他带来的挤压,耳畔,是他勾人的笑意:“我睡不着了,当然要你负责……”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放松,接受着他的诱导,房间内,春光无限。
唐末晚在浑身疼痛中悠悠转醒,多日的分别,突然之间的爆发后果可想而知。
望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还有窗外大亮的天色,她有些短路的脑子,忽然之间,她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下床,想去看看傅缙言。
但,脚一落地,低头,望着自己赤白的身体,脑门一热,脸蛋发红,瞥见整齐的放在一边沙发上的换洗衣物,脸又不受控制热烫几分。
抓起手机一看,更是有撞墙的冲动。
这都快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