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很有原则,可是也架不住唐末晚的软磨硬泡。最后受不了了,大手一挥:“哎呀。你这个人真的是烦死了,好了好了,给你吃了,胖死你!”
这个臭小子!才两岁就这么不得了,以后真大了还不是有了老婆忘了娘!
吃过晚饭,小家伙就迫不及待拉着他出去串门了,红烧肉被装在一个透明的保鲜盒里,外面是一个李婶自己特意缝制的碎花小布袋,本来傅缙言嫌丑,不愿意拿,唐末晚一说希希肯定喜欢的,他就乐的提着不肯撒手,半路上实在累了,唐末晚提出接手他才同意让她提一会儿,深怕她偷吃似的,看到希希已经在拱桥上面喂鱼,小家伙立刻来了劲儿,直接自己接了过去,大喊着:“希希,希希,我来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过来……”
唐末晚只能在后面护着他让他慢点儿。
希希本来心高气傲的,觉得自己什么没有吃过呀,她显然对外面那个手工袋子更感兴趣,可盖子一打开,闻到那股香气,小鼻子一动,鱼饵也不喂了,袋子也不看了,挣扎一双碧绿透明的小眼问:“这是什么呀?好香。”
“你快尝尝看,好好吃的哦。”小家伙见希希吃的满嘴酱油,不但不嫌弃,连一脸欣慰和满足。
后来希希的爸妈也过来了,小家伙很大方的把剩下的牛肉都送给了他们。
玩到很累才同意回家。
把孩子安顿好,捶着发酸的肩膀回自己房间,李婶告诉她,门口就看到了这么大一个盒子,上面写有唐末晚的名字,应该就是礼服公司送来的礼服。
大红色的盒子端庄暗雅,上面帮着的金色蝴蝶缎带精细又别致,她满怀期待的打开,一袭湖水绿的裹胸长裙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拿起,抖开,那雪纺裙摆飘逸又灵动,她拿在镜子前面比划了一下,盈盈的湖水衬得她肤色越加细白透亮,而且衣服的尺寸正正好,腰身妥帖,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她刚把衣服换上,傅绍骞的微信视频就来了,想换下已经不可能,她干脆就接了视频,傅绍骞背靠在卧室大床上,盯着唐末晚那雪白的脖颈,挑了挑眉:“你把镜头往下拉一些。”
唐末晚从手机下方小小的镜头里看到自己那露在外头的雪白削肩,笑嗔着瞪他一眼,然后果断把镜头往下拉,傅绍骞也没在意,空着的左手往脑后一放:“嗯,还不错。”
“是吧。”唐末晚微微转了个圈,也觉得很漂亮,傅绍骞嘴角带笑,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是不穿的话,不好看,裙子是要明天穿的,现在还是脱了吧,免得弄脏了。”
唐末晚突然被逗笑:“傅绍骞,你到底是怕裙子弄脏还是别有意图。”
“你懂就行。”
她的脸蛋瞬间滚烫:“谁懂啊。”
“难道你不懂?”他还反问的一本正经。
唐末晚的脸更红了:“傅绍骞,你能不能不这么流氓?”她哼了两声,抿着嘴角像是不悦的责怪,可那娇俏的眼神却又叫人看了心头发痒。
傅绍骞牢牢盯着她,即使只是在手机内,隔着大半个地球的距离,她竟然也被看的浑身燥热,唐末晚真觉得自己很没用,于是只好赶紧找话说:“对了,依人和郁锦辰订婚了吧,我那天给她发短信,她也没回我,你帮我送礼物了吗?”
“没有。”
“为什么?”唐末晚惊讶的瞪大了眼,“难怪她不理我了,因为你没送礼物吧。”
傅绍骞摇头,脸色严肃而正经:“他们没订婚,所以不用送。”
唐末晚嘶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陆医生吗?”
“应该是,不过是郁锦辰提出来延后婚期的。”当时,人都已经在礼堂门口了,郁锦辰却突然提出取消订婚典礼,场面顿时混乱成了一锅粥,而且宾客请的都是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郁锦辰的父亲郁绍延气的当场甩了郁锦辰两个大耳刮子,问郁锦辰为什么,他却死咬着一言不发,最后以婚期暂时押后而收场。
唐末晚不胜唏嘘,傅绍骞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怅惘:“怎么,替郁锦辰感到可惜?”
是,也不是。
郁锦辰在她的印象里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也知道他人不错,而且跟谢依人从小订下了娃娃亲,如果没有陆立风的话,两人郎才女貌确实是登对的,关键是谢依人后来喜欢上了陆立风,而且陆立风比郁锦辰年纪大些,更懂得照顾人,谢依人性子单纯,唐末晚私心以为陆立风比郁锦辰更适合谢依人。
只不过,那边的男人显然理解错误了她的这声感叹:“怕郁锦辰伤心的话不如你打个电话安慰一下?”
“嗯?”唐末晚诧异,“傅绍骞,你有没有闻到很浓的醋味?”
“……”
前戏习惯的跳过,这次仍是一样,一吻未毕,傅缜豪用力挺了挺腰,缓急适中的沉进了的身体,从缓到急的律动了起来。 ビビ
夜晚,皎洁月光从窗边倾泻。
谢依人穿着白色睡袍站在窗口,冷风从打开的窗户外灌进来,她浑然未觉。
距离订婚那天已经快去快整整三星期,她却似乎还没从当时的震撼中缓过劲来,郁绍延打郁锦辰的那两耳光,郁锦辰默默承受的场面简直历历在目。
面对满堂宾客,郁谢两家的质问,他硬是一人承担下了所有罪责,遭受了所有指责。
谢依人每每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是想哭。
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胡乱抹了一把脸,确定没有问题后她才走去开门。
门外,是谢明堂,端了一杯牛奶。
“谢谢。”谢依人把牛奶接了过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呢,怎么还不睡。”
“正准备要睡了。”
“嗯。”谢明堂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又近乎差了十岁的妹妹,眼神温和,“有时间吗?咱们聊几句。”
谢依人没有抗拒,让开了身,让谢明堂进入房间内。
谢明堂到她屋内的贵妃榻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落在谢依人身上的目光沉敛幽深,谢依人坐在床头,把牛奶放在手边,她知道谢明堂在等着她自己解释,谢依人抿了抿唇,尽管嘴角有些干涩,还是老实交代:“其实这件事情,不关郁锦辰的事情,你们都误会他了,是我要取消订婚典礼的,跟他无关,他是为了保护我。”
谢明堂点头,神色镇定自若:“理由。”
谢依人剥着自己漂亮的指甲,半垂着头,柔顺的长发随即在肩头散开,掩盖了她大半张精致的小脸,对于谢明堂的问题,却不知如何回答。
谢明堂等了很久,或许应该说这三星期以来,他一直在等谢依人自己找他来解释,结果这小妮子这次嘴巴比蚌壳还紧,就是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