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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玻璃窗外的寒风呼啸的不停刮着,禹九州额头上的冷汗也很快冒了出来打湿了花白的半长发,贴着额际脸侧接连往下滑落:“你们如今这是在逼问老夫么?!”身在皇都上流社会,禹九州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皇亲国戚不论,就是一等大公爵那也没少见过,现在却被一群意图动摇国本谋反忤逆的伯爵侯爵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心中憋着的那口气也是老半天都落不下去。
“瞧禹先生这话说的,我们不过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长孙禄饮下一大口的红酒,深色的汁液顺着下巴滑进了密密的山羊胡子里,看得禹九州更加反感。长孙禄自己却似乎全无所觉,继续志得意满的说了下去:“啧啧……我们可有动粗可有用强,没有吧,禹先生?我们这么多人能够聚到皇族也不容易,你要说律法我们便说律法;你要说规矩我们也就说规矩,怎么就成了是在逼你了?”
“哼!”禹九州恼怒的用力一甩宽袖,厉声回问到:“除了巫师最高评议会的几位大长老能够有资格立即下定论,你们便是提出了议案,那也得要等到我们经过商议讨论有了结果再说;这期间至少也该有少到一周多则半年的缓冲时间,你们现下围聚在本部大楼非得要老夫立刻就签下审查许可给你们看算是个什么事?”
“禹先生莫要发怒,”长孙禄还在惺惺作态的作势要劝慰禹九州:“禹先生好歹也体谅体谅我这为人父母的心情吧,我这儿子失踪如此之久了,至今都还生死不知,我为了爱子着急几分也算不上过分吧?”
“你……你……长孙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禹九州气得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抖着手指指向长孙禄忍无可忍的怒喝出声,回身便要召唤司法总部的保全战巫们逐客。
长孙禄眼见着这下必定是谈不拢了,也阴恻恻的邪笑了起来,拍了拍手掌,众贵族巫师带着各自的随从立即便将独身一人的禹九州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中间。
长孙禄更是旁若无人的直接给禹九州宣布了死刑:“禹先生听闻皇族恶行一时急怒攻心,签署下了皇都司法总部对皇族的审查令后,便心疾发作了。只可惜我们在场圹位之中也没有一个擅长医疗急救的,可惜了禹先生的英年早逝命丧九泉啊……哈哈哈哈……~”
“你?!”禹九州眼看着自己寡不敌众,暴怒的咬了咬牙,拼着同归于尽也定要拉了长孙禄下马,念动爆裂咒语疾飞起来就往长孙禄的方向冲了过去……
长孙禄也早有准备,身后的长随便是他精挑细选从世代忠心的家仆之中挑选出来的战巫佼佼者,也早就挡在了长孙禄与禹九州的中间开始念动咒语……
‘嘭……磅!’千钧一发之际,金陵司法总部七楼的高等巫师贵族事务司会议大厅的厚重门板,被人从外部一记重击直接炸飞起来,再重重的向内摔打在大理石拼接花纹的光滑地板上。数队全副武装手持重型魔杖身着锦衣的皇家禁卫军神色肃然的冲杀进来,惊得厅内一干贵族们一个个顿时都僵如化石。“朕倒要看看,朕亲自任命的首席大司法,怎么就成了你长孙禄口中的英年早逝命丧九泉了!”
唯独前一秒钟还想着要以死殉国的禹九州狂喜不已,冲着随后阔步踱进了大厅正门处的姬千水深深的鞠躬行礼:“陛下!老臣,老臣……”禹九州乍惊乍喜之下,竟是老泪纵横一时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头自然也有慧眼的皇族禁卫军军士戒备的上前搀扶住这个涕泪横流,颇为德高望重的老部长回到了姬千水这头来。姬千水亲自双手扶起了这们忠臣:“禹卿家今日受惊了,朕不多时前刚刚得到了这长孙老贼通敌叛国,于战争时期出卖我军军情,并主谋计划指使了谋杀肖家嫡长公子肖悠悠一案。此行便要正式拘捕收押长孙禄为首的一干人待后终审,哼!没想到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还这么上赶着给自己再添上一笔罪名……来人啊,全部封魔上重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