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陵愕了一下,然后极是自信的摇头:“不对,二少你想错了。你并不知道我有多么辛苦用心才能够进到战堂,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才接受了我让我成为他的养子。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你自己?你生来便是公爵府上的嫡子,还能与王储长公主联姻;你难道不比我更好?是你自己搞砸了这一切的。”
“我是公爵嫡子那又怎样?生于那么一个强势而又为权势疯狂的父亲,从小每一件事没有听从他的命令便是整整一夜的电击惩罚,你过过那样的日子吗?就算我和长公主有了好感双方都愿意联姻,可是父亲他让我给他留下孙儿我便依旧还是那个被他任意搓圆捏扁不能违背的儿子,这样的日子,我又能……咳咳,咳咳咳咳……”长孙恪激动的嘶吼了起来,却又虚弱的不住连连咳嗽了起来,急喘着困难的呼吸着空气。
剑陵皱眉,但是对于长孙恪的激动不予置评,只瞥过一眼他凸出的肚子轻飘飘地抛出了话来:“如果是我,我宁可死去,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悠悠让他痛苦的事;长孙二少,你如果真的对长公主足够坦承,我想你至少不会落到这般境地。你是她的丈夫,可是你却不能给她保护,更难以让她信任。”
“……”长孙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长孙见状连忙从远端冲了上来将他搂住手指紧紧地握住长孙恪的,絮絮叨叨的低声说着什么,安抚他的情绪。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才刻意的隔在长孙恪与剑陵的中间,不安的质间:“剑陵夫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今日莅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剑陵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摇了摇头:“也许我的确有想过要找你们长孙家的人为你们再三针对悠悠的谋杀报仇……可是我现在改主意了,你们不过只是懦弱的不敢反抗长孙禄的可怜虫罢了。现在呢,如果逃过这一劫三少你还有什么打算?”
长孙似乎没想到剑陵会这么好说话,喃喃的低声回答到:“没有……我只希望二哥能够安好,别的,已经不敢再去想了。”
剑陵有些疲倦的揉了揉下巴,沉思了片刻,“走吧,走的远远的,去欧洲或是去非洲都好,再也别回到这个国家来。”
“诶……?”长孙与长孙恪都惊讶地叫了出声来。“你的意思是……你难道不追究我们还要反倒帮我们吗?”
沙管事也是大惑不解的附耳小声提醒剑陵:“夫人,他们可是肖家的仇人,此举恐怕是纵虎归山啊……”
剑陵只是兀自摩挲着小腹,感受着孩子时不时微弱的动静:“啊……没错,你们走吧,我只要你们当着我的面许下诅咒契约,但凡你们长孙家的后人永生永世不得作出有伤肖家的事,有违者三魂七魄灵魂尽散!长孙恪,你在如此的境地之下却没有打掉孩子为自己保命,我只当做是为我的孩子积福也犯不着对你再落井下石。”也许是因为孕期之中人总是容易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剑陵格外果断的下了决定:“你和皇族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实在不感兴趣,而与肖家的梁子看来的确也与你们关系不大……只要你们现在立下契约,你们尽可以选一个国家,我让人将你们都送去国外。”言下之意,剑陵这是代表肖家要瞒过皇族的触角帮他们这一把了。
“!!!”沙管事大吃一惊,不过看着长孙恪下意识一直护在肚子上唐骨嶙峋的双臂,也能明白剑陵做出这番决定的缘故,便也不再多言。
反倒是长孙恪和长孙两人瞪大了满是红色血丝的双眼,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剑陵略略倾身:“你们这是……不愿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