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2)

余政带头,拿手里的棍子击敲田家的门,大声囔道:“田伯南,你给我出来,你竟然用劣质的糙木棺材安葬我姑父姑母,你个天杀贪财薄情的玩意,有你这么做人的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在里屋的田伯南听到余家又打上门,也是烦:“这余家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爹,要不我出去打跑他们。”田赞要去拿刀。

阴珠拉住自己的儿子,对田伯南道:“你去应付他们吧,田辉官府已经判给我们抚养了,想来余家再闹也是没用的。”

堵在门口的余政又骂开了,“辉儿交给你这种薄情寡义之人来抚养,我余家不放心,田伯南你把辉儿交出来,你没资格抚养我那苦命的小侄儿。”

“我没资格你余家外戚有资格啊?”田伯南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看到余政几人手里都有棍子,顿时乐了,对屋里的田赞喊了一句:“赞儿,拿两把长刀来,这余家拿武器跑到我们家门口来叫嚣了,今日咱父子俩将人杀了,官府也不会说什么。”

“爹,来了!”田赞果然去拿刀了。

阴珠根本拉不住她儿子,她这儿子太好斗了,田伯南也是个无用的,余家不过是外戚,就算田家直系一脉死绝了,也轮不到他们外姓来争来抢,田家再不济还有旁支呢,再说他们还有县令大人签字文书,余家拿什么来跟田伯南抢田辉的抚养权?

田伯南这都应付不了,总叫她儿子,还能有点用吗?

她儿子不是给他田伯南撑面子做打手的,真是烦了这个田伯南。

余家听到田伯南叫他儿子拿刀杀人,赶紧退出了田家门口,站在门口外的一尺之地,余政仍驾道:“田伯南,你这个没良心的玩意,住着我姑父姑母的房子,拿着我姑父姑母的银子,竟这样糟践我姑父姑母,你简直不配为人。”

“西山村里人都看着呢,你就这样拿几口劣质的糙木棺材埋我姑父姑母,还有辉儿的娘,你还是人吗?就你这样的腌瓒之人,不配抚养辉儿,我余家来养。”

“嘿,他还越骂越起劲了,看我打不死他。”田伯南有田赞撑腰,他还怕谁呀,撸起袖子,提刀要上去杀了余家的人。

“回去!”阴珠朝田伯南瞪眼,喝住了他。

看样子她不出面是不行的,要是让田伯南这样拉着她儿子跟余家起冲突,迟早要出事,那她好不容易在田家安顿下来的日子怕是又要面临流离失所了。

不过是乡下的一个余家外戚,她还能应对。

“余家侄儿是吗?你怎么又上门来闹了?”阴珠一身宝蓝短薄外衣,配着绿稠罗裙,手捏丝巾,像招揽恩客姿态靠在门边,娇滴滴的出声。

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在场的男人当下浑身就是一阵酥麻,女人们听的差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阴珠又开口了,“余家兄弟,你们别来闹了,且不说你们是外戚,是没有继承权的,就算田家的人死绝了,也轮不到你们,你们回去吧,田家的事说破天也不是你们余家该管的。”

“谁说我们要继承田家家产了?我余家不过是看到你们这般刻薄安葬我姑父姑母,便上门讨个公道罢了,还有,我那辉儿的娘,你们能那样刻薄与她,对辉儿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余家还有人,绝对不允许你们半点慢待了辉儿。”

“你们这般靠不住,便把辉儿交给我余家来抚养,我余家当着西山村村民们的面发誓,一定会善待辉儿,抚养他长大。”余政的媳妇见自己的夫君被田伯南的妻子迷了心神,暗骂了句狐狸精后,一口气当着大家的面直指田伯南不是抚养田辉的良选之人。

☆、第两百二十三章 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就是要给田伯南夫妇制造压力,好让他们知难而退,就算最后他们抢不到田辉过来抚养,臭了田伯南刻薄的名声,拿银子封口也是好处。

阴珠见一个乡下婆子跟她斗嘴,极是瞧不上她,背靠着门框,轻轻一甩手里的丝巾,不屑的冷笑道:“余家侄媳妇,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夫妇怎么刻薄自家的兄嫂,田伯南之所以买的棺材不算好的,但也是尽了我夫妻二人的心意。”

说起这个阴珠就气田伯南,这男人是钻钱眼里了,给自己兄嫂买棺材的钱他也要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这事,余家不会拿到把柄吵上门来。

还好她有她的应对:“余家侄媳你也知道,我那俩兄嫂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若买太好的棺材,一是我夫妇二人承担不起,余家侄媳还不知道吧?我兄嫂留下的现银田伯南可是当着县令大人还有西山村里正的面给田辉存了十年的定息,没了现银,我夫妇二人自然是拿不出银子买好棺材,手里拮据着呢。”

“这二嘛,我夫妇也是怕西山村的村民戳着我们田家的脊梁骨骂,我们以后还要在西山村过日子呢,余家若是心疼我那兄嫂,我和田伯南不介意余家出银为兄嫂他们办一场风光葬礼,只是我得提醒余家侄媳,你们就算拿银子办了,村里人不来不说,连个抬棺材的人只怕却请不到,若是你们余家愿意自抬棺材,我和田伯南也是不介意的,帮着你们余家打打下手可好?”

看热闹的村民们都笑了,没想到这田伯南的媳妇看似妖艳,却是个明事理的人。

不错,田伯季贪了他们那么多银子,的确死了不配躺好棺材下辈子还享福,这种人就该挫骨扬灰,才能方解西山村所有人的恨。

余家侄媳听到村民们笑了,有的还鼓了掌,风向全都转到了田伯南那妖魅女人那边,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服气道:“那辉儿的娘呢?你为何也要刻薄她?”

“余家侄媳妇,你是不是傻?辉儿娘可是谋杀公婆的罪人,若不是我夫妇看在辉儿的面上,只怕像杨佳蓉这样的罪人,怕是要扔进乱葬岗被野兽啃食,被雨淋的下场,哪还有口棺材安葬?你说,我夫妇二人哪有一点刻薄了辉儿?”

余家侄媳被反问的顿时语塞,只好踢了一脚半天还在怔神的余政,“你到是说句话呀!”

“啊?说什么?”余政楞楞的转过头,不明白他婆娘要让他说什么?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田伯南那腌瓒的玩意,怎么能娶到如何娇艳的美娘子?再看看自己的婆娘,油头马脸,简直不堪入目。

“你也别让余家兄弟说了,这辉儿是我田家的孙子,自然是由我田家人来抚养,官府也是签了字盖了章的,你们余家若是有意见,大可以上县衙告我们,今日之事我便不跟你们计较,权当你们是好心牵挂辉儿,若下次还敢跑来闹事,我便让我儿子打断你们的手脚再去报官,看你们余家有理还是我田家有理。”

阴珠警告完了余家,便对自己的儿子田赞道:“赞儿,关门,他们若是再敢砸门,就别客气,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扔县衙处理就好。”

“是,娘。”田赞哐的一声就把门关了。

“珠珠,你好厉害,三言两语便把余家的人给打发了。”田伯南很狗腿的上前拍阴珠的马屁言道。

阴珠一道冷意寒光射向田伯南,要不是她如今要靠着这男人在西山村安身立命,真想现在就弄死他,免得让她恶心。

余政被关门的重声缓过了神,是他小瞧了这女人了,前面娇滴滴的余家兄弟余家兄弟的叫,听得他全身酥麻档下都起了反应,哪知还没等他多说一句话呢,这女人脸就变了,还扬言挑他的手筋脚筋报官,看来这女人不是他亲近的起的。

“现在怎么办啊?当家的。”余家侄媳见田家的门都关了,不知道当家的下一步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办,回去。”西山村的人也都散了,他们此行逼迫田伯南的目的落了空,还受了田伯南的那个妖媳一顿冷嘲热讽,让他们余家在西山村丢尽了颜面。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脸都丢到西山村来了。

韩家大嫂把在田家门口所见之事又跑去跟白素芹说了一番,末了还啧啧两声道:“真看不出来啊,田伯南那种德性的男人,娶的媳妇到是个好看的,重要的是她还明事理,真是难得。”

“田有贵都能娶到我娘这样知书达理,又温柔贤惠的美人儿,他田伯南娶个好看的媳妇又有什么奇怪?”要怪只能怪这封建的古代对女人太不公平,没得选择,甘愿认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还好她把娘从火坑里救出来了,以后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她可不想像古代女人这样甘愿认命听从什么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鬼话来压她,她也相信娘不会为难她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