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人脉和能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不用因为故意透露她的绯闻给评委会主席而感到惭愧,也无需不自信。
轻哼一声,池苏念也拿了东西准备离开,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她听到有加班的人在窃窃私语。
“喂,你们听说了吗,好像跟严总监有苟且的不是阮西子,而是池苏念啊。”
“什么?池副总监?”
“她早就不是副总监了,干吗还那么称呼她。”
“这不是一时之间改不过来嘛,而且这次比赛虽然有阮西子这么一个关系户在,池副总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总得谨慎点,免得之后吃亏啊。”
先开口的那人冷哼一声道:“我看阮西子根本比不了池苏念,起码她和陈总还有严总监那些事都只是传闻,池苏念那可是事实啊。”
“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原小舟的声音。
池苏念皱皱眉,静心听着,听到有人说:“上次开幕酒会你没发现吗?池苏念回来参加舞会的时候身上披着严总监的外套。”
“我好像也看见了,我还说她明明是陈总的舞伴,为什么陈总衣着完好,她身上却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呢?”
原小舟颤抖的声音响起:“也许只是凑巧,池苏念有些冷呢……”
“得了吧原小舟,大家都知道你喜欢严总监,可你也不能太自欺欺人了,那种场合,连阮西子这个前女友他严君泽都没管,却去管了池苏念,这代表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我看啊,这次的第一名绝对不是阮西子,倒会是池苏念,搞不好阮西子就是上面拉出来给池苏念挡枪的。”
池苏念愤怒地握着拳,直接走出去盯着那群人眯眼道:“怎么,注定会在比赛里名落孙山的你们,已经需要用污蔑别人来让自己失败得心安理得一些了吗?”
大家看到她立刻鸟兽作散,唯一没走的人就是原小舟。
原小舟隐忍地看着她,池苏念嘲笑地望着她说:“行了原小舟,你不用摆出那副纠结的样子,我可不是严君泽那种老好人,这些人的胡言乱语你要相信就相信好了,反正我自己很清楚这个公司里能配得上我的人只有陈总,至于严君泽,那种人还是留给你吧。”
虽然她在撇清关系,可原小舟还是听不惯别人说严君泽不好,上去就和她争辩起来,两个女人最后谁也没占到好处,原小舟手上的水全洒在了池苏念身上,池苏念愤怒地打了她一巴掌,原小舟愣愣地怔在那,耳边回荡着池苏念最后一句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脸来跟我较劲?我今天还就把话撂在这了,谁跟严君泽在一起都轮不到你,以为舞会那天他就和你一起跳舞你就有机会了?别做梦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连他前任阮西子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怎么跟别人争啊?”
阮西子根本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池苏念又给自己惹了一身骚,她正站在楼下和马杰寒暄,马杰开车过来的,邀请她上车一起去吃饭,她没多想就坐了进去,并没发现不远处的陈倦也正要乘坐司机开来的车去赴饭局,通常情况下,私人生活中陈倦都会自己开车,如果有饭局,会让司机开车到公司楼下接着,今天还真是不巧,就让他瞧见了令人不悦的一幕。
“陈总要吃吗?”副驾驶上,易则掌心放着一把糖果,“张秘书的喜糖呢,粘粘喜气?”
陈倦蹙眉望去,躺在易则手心的糖果包装纸上清晰地印着“马大姐”三个字,和“马杰”发音相差无几,真是看得人压根发痒。
“怎么,你也喜欢甜滋滋的‘马杰’?”陈倦意味深刺地问。
易则不明就里道:“陈总,这糖是马大姐,不是马姐,我还挺爱吃甜食的,而且这是赵丽颖代言的,我超喜欢她。”他一副迷弟的样子。
“呵。”
陈倦面无表情地转开头,盯着窗外的眼神复杂又深邃。
其实哪怕是陈倦,也常常会有无能为力的感觉。
就比如说现在,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也很清楚地知道那个女人在做什么,他却只能任由他们俩越走越远,毕竟……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对谁表白心意呢,一个随时都可能死掉的人,还是不要去耽误祸害别人了。
……
餐厅里,阮西子简单吃了一点晚餐,便抬起头对马杰认真道:“抱歉马先生,我很高兴您那么赏识我,但我短时间内没有开始新感情的想法,所以——”
马杰有点失望道:“果然还是不行吗?”
阮西子笑了笑,没有言语。
马杰叹气说:“好的,我知道阮小姐的意思了,不过我们虽然做不了情侣,也可以做朋友的,如果阮小姐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阮西子感恩地点点头,两人又随口聊了一些,便各奔东西了。
她这边如此轻松,陈倦那边就不一样了。
他很晚很晚才回到家里,当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钟。
陈府仍然亮着灯,他一进门就看见等待的陈奶奶,皱了皱眉说:“您还没睡?不是说过了有应酬,不必等我。”
陈奶奶担忧地上前道:“你怎么一身酒气?”
“应酬喝酒不是很正常么。”他并不在意。
陈奶奶帮他拿着褪下的风衣,有点生气道:“易则那小子没帮你挡酒吗?再说了,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我陈家的乖孙不能喝太多酒,浅酌个一两口助助兴就算了,居然让你搞得一身酒气回来?”
陈倦当然不能说易则已经在尽力帮忙挡酒了,奈何他这个当事人突然很想喝酒,所以才搞成现在这幅样子。他如果说了,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他敷衍地应付着长辈,眉头始终锁着。
陈奶奶这次是真的有些怒了:“够了!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陈倦脚步一顿。
“纪远已经告诉我了,你最近身体情况很不好,经常晚上呼吸困难,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这个老婆子活了,你就那么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陈奶奶有些崩溃道,“我已经亲手送走了你爸妈,难道还要亲手送走你?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陈倦回过身抿唇道:“奶奶,我真的没事……”
“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陈奶奶瞪着他说,“你以为我在家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前不久的设计比赛开幕酒会,舞会上你的舞伴根本不是西子,是公司里那个池苏念,我装作不知道等着你跟我解释,可你是怎么做的?今天居然还酗酒,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和西子吵架了?”
吵架了?怎么会,明明是更严重——他是无比确定,他们今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只是,这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奶奶的。
“没有,我们很好,只是今晚高兴,谈了一笔不错的生意,您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