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副局也让李法医多解释下。李法医又说,“小冷刚才分析的很对,凶手会点穴,另外按我经验来看,这肿块是被连续击打两下造成的。北虎部队的特种兵都习惯开双枪毙敌,也就是两发子弹打在相近的部位,这样有叠加伤害的效果,他们也因此有了衍生的习惯,用冷兵器也爱连续击打两下。这伤口暴漏了他的身份。”

我都想竖大拇指了,暗中佩服李法医,姜真不愧是老的辣。

副局倒是想的很多,突然来了一句,“这么说来,卫寅寅的嫌疑很大了!”

☆、第二十七章 压抑

我怀疑副局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寅寅只是个女警,并没在北虎部队当过兵,也不懂的点穴功夫。

没等我们问,副局又多说一句,“卫寅寅的前男友是北虎部队因伤退役的特种兵。”

这下我秒懂了,如果寅寅跟这个所谓的前男友有联系,她知道警局内部什么样,前男友有身手,一起谋杀张队的话,也不是难事,尤其寅寅跟张队吵架的事,全警局都知道了,犯罪动机与犯罪条件全具备了。

问题是我打死不信这种猜测。我太了解寅寅了,她脾气火爆归火爆,发泄出来就好了,绝不能这么心狠手辣。

副局沉着脸,他有想法了,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我想替寅寅说两句,觉得场合不对,也没开口。

我跟李法医、小凡一起,又继续尸检,只是再没什么有用的发现了,这尸体太“干净”了,过一个多钟头,我们忙活完也收工了。

回到警局工作时,我心里想的全是张队和寅寅的事,我估计其他同事也都这个想法,张队被害,绝对是近段时间警局的头条。

法医门诊在警局大楼后面,我这边的消息有点闭塞。小凡耐不住,这一上午总找点由头往大楼里跑,侧面打听下消息。

这一次小凡回来,偷偷跟我说,“冷哥,有同事在跟寅寅问话呢。”

小凡明显说轻了,什么叫问话?要我说就是在审问,只是碍于同事的份上,不像审犯人那么严罢了。

我特想去看看什么情况,但强压着性子,怕受不了那个场面。

这样一到晃了吃饭时间。

我们这些人全奔向食堂。警局食堂的饭菜一直就那样子,每顿一荤两素一汤,我本来端好餐盘要找位置,却突然发现个怪现象。

食堂本来就不大,寅寅独自坐在一边,其他同事全在另一边,乍一看挤的跟罐头似的。我望向他们的时候,还有同事对我使眼色呢,那意思快过来。

我有些不满意,心说这帮人行不行?寅寅是有嫌疑,但没有证据指出她就是凶犯呢,怎么都急着跟她划清界限呢?

我上来犟劲了,不理会同事的目光,直接走到寅寅旁边坐下来。

寅寅胃口不咋好,无聊的低个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米饭呢,看我支持她,勉强笑了笑。

她不想跟我说啥,但我觉得,她肚子里已经很窝火了,要是饭量跟不上去,这人不就玩了么?

我想个招,把手机拿出来,找几个笑话网站,纯属往下硬扒段子,就这么念着,哄寅寅开心。

没一会儿,小凡也坐了过来。他是吃完饭了,或许被我这股劲打动了吧?也仗义一把。他插话说,“寅姐,冷哥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再狡猾的凶犯,也会留下线索的,就算千难万难,冷哥一定带着我,把这线索挖出来的。”

我偷偷对小凡使个眼色,那意思他真行,其实这句名言是我师父说的,我有次对小凡引用了,没想到他记住了。

寅寅看了看我俩,尤其看着我,点点头。

小凡这句话,真就是说的容易,等到了下午,我跟小凡抽出很多时间研究张队死亡案,也完完全全把他尸体的资料又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另外警局也派人去张队家里做调查,按痕检员给的报告,张队家确实来过人,但打扫的很干净,也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痕迹。另外问了张队家周围的邻居,也翻看了张队最近通话记录,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对这个案子太在心,研究这么久,却依旧是这么个结果,一下子压抑的不行了,觉得太阳穴都在砰砰乱跳。

我跟小凡和李法医打声招呼,自行去外面溜达一会,散散心。

我出了警局大院,在四周转悠一翻,只是天太冷,过了半个小时,我又不得不走回来,而且这期间我有个直觉,有人跟踪我,我回头偷偷瞧了好几次,却没发现异常。

在回去后,经过警局办公大厅时,我看到有个女子正跟一名女警谈话呢。这女子长得那叫一个美,尖下巴大眼睛,个子虽然不高,却给人一种娇小、萌萌的感觉,估计拍个照片发网上去,都能成为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

我不认识她,也只因为她长得好看,多看一眼罢了。我跟她擦肩而过,想快点回到法医诊室。

谁知道她看着我背影,突然喊了句,“喂!”

我停下来了,四下瞅瞅,确定她喊得是我。我挺纳闷,反问她,“有事?”

女子捂嘴笑了,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我,“帅哥,你是不是养虫子?”

我脑袋嗡了一下,心说她咋知道的?我还特意退后看了看,确定自己身上没爬啥虫子。

女子被我这囧样弄的更笑出声了,又说她也养过虫子,我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她一闻就知道了。

我想起昨晚张队的态度了,也急忙把上衣拽起来,使劲嗅了嗅。我是真不觉得有啥味,但一个素未见面的女子能这么说,那可太严重了,这味道还特容易让人误解,要是我天天傻兮兮的带着这股味,还咋在警局混啊?

我都有点尴尬了,不想跟女子多说啥,想快点回法医诊室,哪怕借一瓶香水喷喷呢。

可我刚转身,女警对这女子喊,“霍梦你回来,你说张队去你那儿,然后怎么了?”

我耳朵跟兔子一样,都快竖起来了,因为张队的字眼刺激到我了,这里一定有情况。

我跟女警都认识,都同事,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紧忙凑过去,旁听起来。

霍梦没理会我,继续跟女警做报告,我趁空把之前记录看完了。

原来这个霍梦是一个按摩中心的老板,张队跟一些警局同事总会光顾她家生意,昨晚十一点多,张队去她家做了一套保健,她家休息大厅也能听戏和过夜,按她说的,张队昨天心情不好,本想在那里过夜的,但凌晨三点多,张队又接个电话走了。

她本来没觉得有啥,却听警局朋友说张队死了,就来局里说说她知道的情况。

我一合计,凌晨三点多,这跟张队死亡时间很接近了,很可能张队去见的人,就是凶手。

我记得警局也调查了张队最近的通话记录,紧忙离开,又把那记录找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