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支援更是强横,为首的是一辆90式主战坦克,后面跟着两辆装甲车。我留意到,它们都是从石门隧道的方向开过来的。那辆坦克有种伤痕累累的架势,我估摸着,它们一定遇到沙怪了,就是之前我们骑骆驼在石门隧道里跑的时候,遇到的大鼓包。
那玩意有多厉害,我再清楚不过,只是它也就对我们发发威吧,在坦克这种纯战争机器面前,我相信,它保准被几发坦克炮弹炸得四分五裂了。
等跟这波援军汇合后,我看到从装甲车上下来好几个带眼睛的,光凭他们打扮,还有言谈举止流露出来的气势,我能肯定,这都是搞科研的,而且不得不说的,这里还有一个我熟的不能再熟的朋友——寅寅。
我很纳闷,她前阵不是摇铃铛去控制活尸战士了么?怎么这次又摇身一变,当起科研工作者了?
这些人都显得很急,甚至我都没有机会跟寅寅说几句话呢,他们就都在黑虎小队人员的陪伴下,一同奔向太阳墓了。
而他们这么一走,装甲车都空了下来,我看姜绍炎和铁驴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是等不住了,就跟他俩念叨几句。
他俩也算挺理解我,我们仨享受了一把专属的待遇,姜绍炎当司机,带着我和铁驴,驾驶一辆装甲车回程了。
我们一路无阻的出了石门隧道,我又惊奇的发现,在石门隧道外面,原本有一道沟壑把这里跟外界隔离开了,但这几天时间,竟有专人在这里架起了一个临时的桥。
我们的装甲车通过这个桥,又向流沙地带驶入……反正是一番折腾之下,我们回到了且末派出所。
我们在派出所住了少说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骆毅被带回来审问了,而活尸大盗们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又或者说,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没被送回来,还押在禁区之中呢。
我本以为,审问骆毅的活儿又得要我上呢,用毒药抹腿的逼供方式,但这次上头儿派了一个审问专家,用了一手绝活。
在专家审问期间,我们外人不得入内,我只知道他审问的家伙事很怪,有银针、秒表、电击棍等等。
那电击棍我偷偷看了一眼,电量不大,不会电死人,我综合他用的这些设备,猜测他可能用的是催眠这类的法子。
我一直对催眠抱有中立的态度,但不得不说,这次审问很成功。骆毅这“傻”小子,全招了。
之后我又结合其他一些反馈回来的资料,把且末尸国的案子,好好琢磨一番。
这案子不是独立的,跟雷涛的魔心罗汉案有联系,毕竟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比如给孩童注毒或者在它们体内养虫等等,让其变成活尸
另外警方调查数据指出,九娘的女儿村,果然是三苗后裔,而那些活尸大盗,跟古西域高昌大将军张雄有联系,或者是张雄部下的后人之类的吧,因为在活尸大盗村口前,立着两个石像,其中一个写着“天资孝友、神假聪明”,这话称赞的就是张雄。
至于活尸大盗跟九娘她们怎么会躲在且末西南的禁区之中,怎么会变得那么古怪,甚至他们怎么关系这么“亲密”,按目前掌握的线索,还无法想明白,但我怀疑,这一切跟陈诗雨有联系。
而旅游团失踪案,现在想一想,里面很多疑点也都自然而然的能解释清楚了。那些游客来到禁区附近,之所以做春梦,肯定被鬼脸虫的毒影响到了,之后在半醒不醒、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又跟九娘村里那些女子欢好了,但他们这么做,也最终引来活尸大盗们的不满,招来杀身之祸。
旅游团失踪案最后是结案了,但且末尸国案却一直还在“侦破”之中。在我们仨返回省厅的时候,寅寅他们还在禁区里转悠,没人回到且末派出所露面。
我也就此事问过姜绍炎一嘴,寅寅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毕竟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想调查禁区,也该差不多了?
姜绍炎没正面回答我,只是念叨一句,“那里可是宝藏。“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寅寅他们会不会就把禁区当据点了?借着便利的条件,直接研究起活尸来了?
我记得姜绍炎说过三个地方,圣地、尸国和鬼岛。我们连续接手的两个案子,分别跟圣地和尸国有关,我突然有种很怕的感觉,心说我们下一站要去的,不会是鬼岛吧?
而且从这两次破案经历来看,我们真就是九死一生,在刀尖上爬过来的,难以想象,要是去鬼岛了,我还有没有运气,能留下这条命。
我打定一个主意,如果真被自己猜中了,这鬼岛之行,爱谁谁,就算是装病卖傻,我也要退出了!
☆、第一章 第一杀手
我们仨回到省厅后,我感觉这里还是老样子,没发生太大的变化,而这次回来,我给我师父也带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就是魔鼎内装的那些鬼脸虫。
他自打调入省厅后就一直躲在后院从事科研工作,对这些虫子,也额外的珍惜,甚至在我送给他的那一刻,他都顾不上跟我说什么话了,拿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我印象里师父不是这样的,本来挺老成、稳定的一个人,而且从此之后,他总会给我安排一些活儿,让我用魔鼎去孵一些虫卵。
特案组在省里的地位很特殊,平时没什么事,我们仨回来后,姜绍炎压根就见不到人影,铁驴就算偶尔在省厅逗留几天,却也都躲在会议室打盹,我这么一闲着,时间大把的,师父交代活儿,也算给我找点事做,我也就痛痛快快去办了。
按师父说的,用魔鼎孵化虫子,不用多久的时间,一个周期是三天,我三天后就会带着魔鼎去找他。
我趁机也会看看,魔鼎孵化的虫子是什么样。我留意到,第一次师父让我孵化的是金甲虫,第二次是鬼脸虫,之后虫卵就变了,孵化出来的成虫,身上既有金点,也有银光。
我有个猜测,师父对虫子研究的造诣不浅,竟能把两个品种不同的虫子的基因弄到一起,培育出一种全新的怪胎来。
我不藏着掖着,有次当着师父的面赞了他一句,没想到他却谦虚起来,说功劳不是他,之后还特意指了指魔鼎。
我不知道他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也没往深了较真。
师父还给我做了一个实验,挑了几个怪胎虫放在一个玻璃皿里,之后在玻璃皿下面放了一个大图片。
这图片上花花绿绿的,我发现怪事来了,那几个怪胎虫突然消失了。
我以为这是鬼脸虫的基因发挥威力了呢,能让它们隐身,但师父突然把图片抽走了,那一瞬间,我又观察到,怪胎虫不是隐身了,而是将身子变成花花绿绿的模样了。
师父告诉我,这也是让人无奈的地方,鬼脸虫的隐形能力,并没全完的在怪胎虫身上得到体现,只让它们具备一种类似于保护色的功能。
我有些不理解,因为这么一来,这种怪胎虫就没鬼脸虫的优点了,干嘛还要培育它们呢?我问了一嘴,师父却笑而不语。
就他这表情,分明告诉我,怪胎虫绝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之后的一段时间,师父不让我孵虫卵了,反倒转行让我用魔鼎养起这种怪胎虫的成虫来。
他还给了我一个古怪的乐器,其实这玩意并没多大儿,也就一个指头那么长吧。
他给乐器起了个名字,叫虫语笛。我觉得这名字挺怪的,而且通过它吹出来的声音,很尖很刺耳,我真怀疑这声调跟虫语有什么联系?
师父也对此事解释过几句,说在国内,有两个地方的人善于驱兽与驱使虫子,一个是雅鲁藏布的门巴族,一个是湘西一带的梅山教。他们驱兽也好,驱虫也罢,都使用一种冷门乐器,叫双音里令,而这个虫语笛就是根据双音里令研制的,也在它们的基础上,做了一系列的改进。
我对这两个地方都不太了解,也权当随便听了一嘴,但我很听师父的话,他让我一有空就对着魔鼎吹虫语笛,我这么照做起来。
我吹笛子也很在意场合,总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尤其在省厅的办公室里。不然那么多同事都在,我这嗷一笛子下去,遇到心脏不好的,不得当场吓抽了?